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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道目光掃過,有些平淡如水的錯了開去,有些卻滿含邪念猶如跗骨之蛆。鶴丸伸手幫她撫了下絲巾,不少目光或隱晦或瞭然的掃過他。眾人想起還有另一個藍衣青年存在,深深中或多或少帶上了些許戲謔和莫名的深意。除了極個別幾個不知死活的,其他人便不再將注意力放在這個角落。因為……海面上的鬼火終於發生了變化。裹著巨大藤壺的石距鬼船出現於眾人頭頂,亡魂化作的魚骨裹挾著整艘船向石距飛去。船上的人嚇得不知所措,想出各種方法最終還是依靠賣藥郎配置的□□照亮沒有太陽昇起的天空,座船重新回到海面,就在大家都以為安全了的時候,鎖鏈撞擊的金屬聲突然響起。蘇嫵帶著剛剛湊齊的兩個付喪神坐在角落看著人類再次互相猜疑眾人爭執許久也沒有得出結論,最後不歡而散。蘇嫵看了一會只覺得無趣,起身帶著付喪神朝船艙走去,一把鑲嵌著各色寶石的奇怪短劍攔住了她的路。“以妖怪之身現世的刀劍,在下有些好奇,可否將形、真、以及理,細細、道於、我聽?”“放肆!”一藍一白兩道身影與左右拔刀護衛,巫女掀開面紗無畏無懼的直視攔路人:“妖怪乃不應存世之物,可他們存在,既然存在便有存在的道理,但是這道理……就不一定人人都能聽懂。”賣藥郎盯著完全無法分辨出真偽的鮫人看了一會兒,讓開路:“抱歉,是在下弄錯了。”天平靠近後沒有任何反應,這三人都不是物怪,應該只是偶然路過的倒黴蛋。蘇嫵索性扯下蓋在頭上的紗巾繼續前行,轉過轉角仍能看見那抹水藍色的身影。“主公,這個賣藥郎不對勁。”三日月收回本體,但右手仍舊壓在刀鐔上不曾放鬆。這個世界太奇怪了,人人都有秘密,處處有違常理,無論審神者是不是打算離職,至少她在眼前的時候他必要護其周全。賣藥郎一直站在船艙半層的地方目送那個漂亮巫女帶了兩個妖怪離開。他於人世行走多年,見慣各色美人,深知皮相不代表內裡,往往有外表嬌好內心狠毒之人肆意妄為;或是有柔弱女子反因容貌美麗而橫遭噩運者,不知凡幾。這個姑娘確實是美人中也罕見的美人,不知道她的命運如何。他轉身躺在觀景的長椅上望向船外無邊無際的汪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一整天,太陽都不曾出現,等到似乎是下午的時候,異變再次發生。琵琶聲從天空中傳來,遠處虛幻之中延伸出硃紅色欄杆的拱橋。隨著琵琶越來越頻繁的聲音,空中幻化的橋上出現了一頭……一隻……條,總之,出現了一個抱著鐵琵琶的大頭魚,有著美人魚的坐姿可惜沒有人家的顏值。在蘇嫵眼裡這傢伙一點也不好吃,渾身都是汙水和臭氣泡出來的腫包,屬於需要立刻開除魚籍的存在。只要是在大海里,無論魚也好妖也好,統統歸我吃也歸我管!“船上的人,我要問了。一個一個的回答,不回答的人,將會成為海上的亡魂,永遠遊蕩於這片海域之上!”有如能樂唸白一樣的話語從這條魚怪物嘴裡道出,它質問每一個人心底最恐懼的是什麼。幾個人類紛紛在催逼和壓迫下乖乖聽令,每一個都逃不出幻境折磨。賣藥郎在海坊主再次發問時走出人群:“我最害怕的事,是這世上毫無‘形’、‘真’、‘理’,而世界只是這麼存在著,太可怕了。”如果毫無‘形’、‘真’、‘理’,那麼物怪到底為何存於世間?如果物怪存於世間本就是一種必然,那麼人又為何斬除它們?如果物怪不該斬除……那麼,退魔劍的意義何在,拔劍之人的意義又何在。我……究竟為何,存在?正在他放任自己於幻境中消融時,有鈴聲和低低的祝詞響起:“齋歌齋辭,御代與泉,祝寄於舞,神饗不卒,此有祭舞,永葆豐瑞,齋宮之辭,以介景福。”迴環往復,生生不息的祈禱化作利劍擊碎黑色無光的世界,連同他在內所有人類都恢復了正常模樣。魚頭怪並不在意被質問過的人情況怎樣,它把視線放在唱出大祝詞的鮫人這裡。大妖怪只看了它一眼,陵墓中痛苦哀鳴的鮫人燈就連同著魚頭妖,也就是海坊主一起拖入幻境。無盡輪迴的痛苦才是真正的絕望,那麼,提出問題的你,最害怕的是什麼?她看到了,華麗的木棺載著本不該成為祭品的人沉入海底,應當躺在裡面的卻暗自竊喜著活了下來……被海坊主的幻覺折磨了一遍的人們懷著惡念想看端莊的巫女是否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結果等來等去不見這女子有什麼不適,倒是那妖怪突地大吼一聲,嘶鳴著滿地團團滾,滾來滾去“噗通”一下跳進海中去……這個神展開……是不是有哪裡不太對?賣藥郎又向前走了幾步,將巫女和加世一起擋在背後。他看向虛空之中:“為何你要將這艘船引向這妖怪聚集的怪物之海,我很想知道……”被嚇破了膽子的小和尚縮成一團指認是老和尚在羅盤下偷偷放了磁鐵導致航線偏離,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