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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狐之助的記憶消耗了她不少靈力。鮫人改變他人記憶的辦法很笨,可以視作幻術的一種變化形式。簡單點說就是蘇嫵把平時本丸日常生活中的片段擷取出來,根據邏輯需要編織成新的故事,再塞進式神的腦子裡覆蓋掉之前擷取的時間段。好處是基本不會被發現端倪,壞處是花費的力氣實在太大,他的腦袋現在還濛濛的,平時進行持續修復也沒這麼耗費靈力過。於是,和泉守兼定告辭的時候順便帶上了兩位剛剛來到現世的刀劍男士,蘇嫵送他們走出大門便轉回臥室休息。好在旅行回來大家都很累,因此就連蘇女士也沒發現什麼異常。松平氏的老宅離蘇嫵的家實在是太近了,青年坐過一回車後就記熟路線強烈要求步行往返。因此司機先生得以早早回去覆命,而他們三刃此時則慢悠悠的朝目的地晃過去——又不是出陣,有什麼可著急的?這個時間點太刀眼神都不好,慢慢走也免得丟了面子不是?三把刀就這麼不急不忙的沿著路穿過森林,月亮升得越來越高,密林裡的視線逐漸清晰起來。梅雨時節早已結束,隨著氣溫急劇升高植物的生長也越發肆意,幾乎能聽見枝條、藤蔓和葉子抽條延展的聲音。一些小動物在灌木叢中撲騰著跑遠,似乎還有些嚶嚶嚶的抽泣聲——刀劍付喪神對於它們來說無異於可怕的大魔王,管你們長得帥不帥,保命要緊!鶴丸大感有趣,藉著明亮的月光靈巧的挪騰一下堵住了一隻野兔逃跑的路線。肥胖的兔子來不及剎車一頭撞在他腿上,灰撲撲的後腳蹬了幾下嚇癱在地被付喪神拎著耳朵拎起來么了么分量:“這傢伙可真胖!”說著他就這麼提著一長條兔子美滋滋繼續朝前走,灌木中悉悉索索和嚶嚶嚶的聲音越發驚恐明顯,幾乎到了避之不及的程度。森林中偶爾有疑似連注繩的麻繩系在樹枝和樹幹上,上面還貼有看不清問路的符紙和符咒。走著走著鶴丸國永與三日月宗近同時抬手攔住和泉守兼定的腳步站定,兩把太刀瞬間恢復出陣的狀態,連本體也召喚出來拿在手上。“什麼?”和泉守兼定並沒有檢索到敵人的蹤跡,經驗不足的年輕刃一頭霧水。三日月指指樹上的繩子,鶴丸把手裡的兔子塞給和泉守蹲下身撿起一塊一頭砸過去。石頭還未靠近符咒就被彈開,這些繩子毋庸置疑是個用來捕捉妖怪的陷阱。付喪神的分類本就有些尷尬,被誤認做妖怪並不是不可能。他們站在原地靜待佈下陷阱的人出現,果然不久就有個身穿黑色和服的黑髮青年舉著弓箭從林中走了出來。“欸?這不是上次來和主公‘相親’的傢伙?”鶴丸記性好,他認得這個見過一面的的場家主。然而一連幾天都沒搞出事讓他按耐不住蠢蠢欲動的手,終於把火點到了除妖師的頭上。三日月會放過這個“有可能拐走”審神者的傢伙嗎?明顯不可能,呵呵!的場靜司眼神微動,心中訝異於松平小姐的使魔隊伍越來越強大,但面上卻掛上了一抹禮貌的微笑放低手中箭矢:“原來是松平小姐的式神嗎?在下失禮了。”他的聲音並不大,同靜謐的森林相得益彰,回答他的卻是太刀出鞘時輕輕的嗡鳴聲。三日月抽出本體笑得同樣禮貌:“恕我不曾見過您,無法確定您是否對主君無害。”從沒見過天下五劍這麼不講道理,鶴丸國永憋笑憋得肚子裡的筋都快抽了。倒是提著兔子的和泉守兼定非常驚訝的出聲:“這傢伙居然同主公相親?最後誰沒看上誰?!”雖然重點有點跑偏,但是,這個問題還是挺重要的。事關主君顏面,除了知道內情的鶴丸外另兩把刀的表情凝重起來。的場靜司背後發冷。一聽自己曾經和松平大小姐“相過親”,對面那個身穿藍色狩衣的式神對他的敵意幾乎都快具現化了。無論拜訪松平家的目的最初是什麼,眼下他都必須咬死認定自己沒被松平大小姐看上眼不然估計今天異常惡戰在所難免,還是一對三被群毆的那種。求生欲很強的黑髮青年後退半步徹底放鬆手中的弓箭:“看來這是場誤會。在下門戶低微,未能得大小姐青眼,很遺憾呢。”他最後忍不住皮了一下,一道新月般的刀痕斬在身側的樹幹上。“既然如此,還請您自便。我們也有事,不奉陪了。”付喪神帥氣收刀,寬大的狩衣袖子在空氣中劃出圓潤漂亮的弧線,和泉守兼定眼疾手快拉住他:“你轉錯方向了!這邊這邊!”“”三日月看了一眼年輕刃,倒也沒計較丟了面子這件事,抬腿就向他指出的正確道路走去。鶴丸捂著肚子肩膀直抖,拉了和泉守兼定兩把讓他閉嘴跟上:“噗,唔快走快走。我這千把年就靠今天的笑料過了。好了好了,快點!”有鮫人氣息的庇護,一路上再沒有人類以外任何住在森林裡的妖怪前來討要“過路費”,三日月宗近與鶴丸國永跟著和泉守兼定順利的走到了松平家的老宅前。老管家相田先生正出來檢視,正好看到對面走來的三個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