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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平先生苦笑道:“麻煩給我多一點信任吧!蝶姬是我 送走了蘇女士,蘇嫵來不及傷感就面臨著另一個挑戰——來自松平老夫人的最後通牒。按照正常的道理, 晚輩初到某地總要先去拜訪一番住在這裡的長輩以表尊敬才是正道。然而蘇女士從沒對女兒抱怨過前夫和婆婆, 卻也沒說過什麼好話, 不過是無視罷了。所以這位血緣上的長輩對審神者來說完全是連傳說都沒有,屬於徹徹底底的陌生人。當然, 他也不會有什麼敬重愛戴之類的感情,更不會掛念著還要去看望她。以鮫人的性子,知道前因後果還能忍住不主動找事就不錯了, 老太太要是自己非往死裡作那是松平先生也束手無策的。所以, 他先帶著“兒子”去了熟悉的和服店做好衣服, 又載著他和他的付喪神回到八原小鎮等他收拾行李和裙子……不得不讓“兒子”扮成姑娘也是醉醉的,最悲劇的是“長子”、“長女”他還傻傻分不清。趁著這個時間, 蘇嫵先打發了亂藤四郎與和泉守兼定返回本丸, 和泉守的演技實在是太差了, 一個照面就被蘇女士發現端倪, 估計他的搭檔堀川國廣都比他演得像。演藝事業被否定了的打刀大大咧咧把本體往肩頭一扛:“真的沒問題嗎?時間溯行軍可是已經出現過,說不定這幾天還會有。要不要我回去傳個話什麼的, 大家也好隨時待命!”青年撓撓頭髮, 勸諫這種事真的不擅長啊, 土方先生都是直接走過去對近藤局長提建議,互不相讓的時候打一架也能得到結論……但是,放在審神者這裡不合適啊!且不說能不能打過他, 對主人動手總是違背武士之道。好在鮫人真的特別好說話。他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也不用麻煩所有人,只讓歌仙和藥研待命就好。如果遇到問題我就召喚他們。這樣可以吧?”和泉守兼定點頭應下, 帶著亂藤四郎啟動傳送返回本丸,現世的審神者身邊此刻除了燭臺切光忠外就是鶴丸國永與三日月宗近了。松平先生見他收拾得差不多,臉色似乎也沒有什麼不虞的樣子,這才把曾經計劃過的安排重複一遍:“你和我一起回老宅見過老夫人吧?”蘇嫵點了下頭:“走吧,早死早超生。”三個刀劍男士都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嫌這話晦氣,但是到底也沒發出不和諧的聲音。松平先生生怕“兒子”後悔似的催他去換了小紋下來,三葉葵和櫻花構成的家文規律印染在精良的布料上,寬寬的腰帶把他的腰勒得細細的,完全吸引走任何可能落在胸口的目光。反正十一區的妹子胸口起伏大多不甚明顯,完全不走心的審神者一點也沒有面對蘇女士時的嚴謹,看看大差不差就鎖門關窗,跟著父親松平先生就去了老宅子。除了燭臺切光忠仍舊一身黑西裝,鶴丸與三日月不約而同換上了之前穿過來的傳統男士和服,寬寬大大看上去就和兩個含蓄的家臣一般跟在主君身後。這次松平先生沒有帶著大家一路散步慢慢走回去,開著車沿著公路很快就兜了一圈來到松平家老宅門口。由於松平老夫人在這裡,傭人的數量比平日裡幾乎多出了一倍,行動間也更加嚴謹版刻,恍惚似乎真的讓時光倒流回了過去的歲月。松平先生對此不置可否,蘇嫵心大的忽略掉此時氣氛,只有三個真正經歷過德川氏二百餘年幕府年代的付喪神們似笑非笑交頭接耳的小聲點評。就連明治維新也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年,現代人就算再怎麼守舊復古也不免受到環境影響,怎麼可能真的完整復原當年的氣象?何況松平家現下也只不過是居住在熊本縣八原小鎮上的一個普通富戶而已。不過是照貓畫虎罷了。“先生回來了。這位就是大小姐嗎?”跟在松平老婦人身邊陪伴她的年長女傭此時正站在門口迎接眾人。松平先生沒有和她對話,甚至也沒有什麼目光接觸,只點了下頭就帶著女兒邁過大門走了進去。這個女傭是當初唯一一個被留下的母親的人,無非是不想趕盡殺絕徹底斷絕母子情分,要說好印象,那是完全沒有的。蘇嫵好脾氣的側頭微微傾斜了一下上身衝她笑了一下,身穿淺咖色劉袖小紋的婦人皺皺眉頭剛想張嘴,後面跟進來的三個高大男人齊齊釋放出若有似無的壓力,她立刻乖覺的閉嘴後退半步,跺著小碎步轉身去找主人報告去了。松平先生帶著他們先去了付喪神居住的偏院,隔壁就是蘇嫵曾經暫居過的主院,由著他們又打理了一番才繼續往後宅深處行走——其實也是為了給松平老夫人一個準備的時間,她的女傭回去不添油加醋才是奇怪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