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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表姨媽家二女兒的男朋友的妹妹好像下半年要過去留學,讓她幫忙帶一罐子過去給你?炸熟的會比較容易過海關,還有家裡做的辣椒醬,要不要啦?不然媽媽找找同事家做代購的孩子,讓他們給你捎過去。”說完嘆了口氣:“想吃什麼和媽媽說,總會想辦法讓你吃到。”不!我最想說的不是這件事蘇嫵撓撓頭髮,硬著頭皮轉開話題:“我這邊有同事很擅長廚藝,大家一起搭夥挺好的。”緊接著就問她:“我們家裡有沒有什麼古早的傳說?最近大家都很流行講自家祖上的鬼故事啦,有嗎?”那邊安靜了一會,大概是正在努力的想,沒多長時間蘇女士的聲音傳了過來:“古早的傳說啊?我小的時候聽你曾外祖講過一些啦,說是祖上有人出海見過仙人的城池,還帶回來了許多寶貝。哎呀,現在都有科學解釋的,都是些海市蜃樓什麼的,只能當笑話聽聽。”這個範圍太廣了啊!“對了,”蘇女士好像拍了一下額頭,“啪”的一聲脆響:“你外公年輕的時候編纂過一本民間故事集,薄薄的一本小冊子,我記得都留給你啦,裡面似乎有那個故事。”“好的,那我去翻翻看。”蘇嫵在筆記本上記了幾個字,又問了問蘇女士最近的身體狀況,對面心情極好的應了幾句,最後沒什麼可說的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不管怎麼說,總算是有些尋找的方向。蘇嫵起身走到書架邊上,外公外婆留給她的書籍全部都被帶進了本丸,整整齊齊的碼在架子上。她仔細翻找了一下,最後果然在一套《全唐詩》的殼子夾層裡找到了一本大概只有一厘米厚的故事書。這真的只是一本普通到不能更普通的故事書,紙質已經泛黃發脆,翻到最後面還能看到5分錢的定價和出版於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的日期。蘇嫵翻開這本書,扉頁上寫著編者絮語,說是收錄了當地的地方誌記錄,以及一些民間廣為流傳的傳說最後彙集而成。又斬釘截鐵的表示這些故事都是統統需要打倒的封建殘餘什麼什麼的,相當有那個年代的色彩。她窩在書房的椅子裡,就著午後暖洋洋的太陽慢慢翻看這本故事集,裡面大多是家裡的動物報恩啊,某地神明現身褒獎善人啊,或是什麼人做了惡事最終遭到報應之類的,一看就是普通老百姓喜聞樂見的因果小故事。一直翻到最後,才有兩個讓蘇嫵很在意的傳說。一個同蘇女士提到的類似,漁民出海誤入仙山,得到仙童指點最後回到家鄉;另一個就更有意思了,說是海邊一對善良的漁民夫婦收養了一個海嘯後被發現的孤女,從此家中米缸不見底,布匹不斷軸,後來孤女嫁入本地一個秀才家中,秀才考取了科舉,做了大官,妻妾和美,一生平安。但是編纂故事的人卻在故事結局後用了六七百個字闡述這秀才的無恥和虛偽——靠著孤女的嫁妝發家,居然還有臉“妻妾和美”,簡直不知道羞字是怎麼寫的。她抬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轉頭去看庭院裡綠色的植物,樓下有幾把短刀正圍在那裡玩“籠中鳥”,小夜左文字老老實實的站在圓圈裡扮作“鬼”,其他幾個圍著他站成一個圈唱童謠——話說,你們就不怕宗三左文字聽到了出來打刃嗎?小孩子稚嫩的聲音唱著音調古怪滄桑的兒歌,聽得蘇嫵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要不是眼下正值午後太陽曬得人暖暖的,她簡直想要去抱一床被子把自己裹起來了。這種古怪神秘充滿儀式感的傳統遊戲某些時候真的很滲人啊!蘇嫵猶豫了一會要不要把窗戶合上,最後還是放棄了,她拎起水壺走下去,見到主人出現短刀們果然不再繼續玩這個遊戲,而是像一群小魚似的聚到延廊下:“主公主公,你要來玩兒‘籠中鳥’嗎?”“噓——!安靜點啦,要是宗三聽見會不會不高興?”她豎起一根指頭比劃了一下,老實孩子小夜左文字給出了答案:“我送了哥哥一套耳塞午休的時候用,他聽不到。”你你厲害!但是蘇嫵仍舊拒絕了短刀們的邀請:“據說這個遊戲是從降靈術演化而來的,是真的嗎?”所有校園怪談的電影都告訴我們了一個忠告——不作死就不會死,如果你沒有刀劍付喪神的身手的話最好不要試圖召喚那些看不見的“好兄弟”。蘇嫵離開本丸前匆匆見過一面的螢丸點頭應了一聲:“是的,如果中間不站人的話就能召喚出靈,您想看一下嗎?”“不不不,不必了!我膽子比較小”她縮縮脖子指著空空如也的水壺道:“你們玩吧,不要去亂試那些怪談哦。”說完踢踢踏踏有些慌張的轉頭跑去廚房倒水。短刀們吐吐舌頭,笑嘻嘻的換了個遊戲繼續玩耍。此時廚房裡只有今天負責廚事當番的山姥切國廣拎著菜刀在和一顆白蘿蔔較勁。這是田地裡成熟的 這麼兩大桶水喝下去, 沒毛病也得喝出毛病來。但是金髮青年的眼神那麼誠懇真摯,蘇嫵慫兮兮的抱著水壺灌了滿滿一壺放在桌子上,然後端著水杯一邊喝一邊看山姥切國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