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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好理解。松平先生為刀劍男士們做過什麼嗎?沒有。他們之前有過什麼因緣嗎?沒有。那麼為什麼要尊重他?為什麼要把他的位置擺得和審神者一樣?什麼都沒有就想要人喜歡你敬重你,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不合情理的要求。蘇嫵的父親之於鶴丸國永來說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類,真身位於宮內廳三之丸尚藏館的昂貴古代文物面對他傲氣一些再正常不過了。憑什麼人家皇室御物要對一個素昧平生的人類恭恭敬敬?蘇嫵這個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她的思維還留在剛剛看到鶴丸從二樓跳下來的瞬間。原本對於人類來說“從樓上跳下來”是個非常短的動作,幾乎瞬間就會完成並出現結果。但剛剛她似乎將他運動的整個過程看得清清楚楚,就連衣服隨著行動變化的皺褶都歷歷在目。四周的場景也開始發生變化,光線在空氣中的折射突然變得詭異,就像帶上了vr眼鏡那樣弄不清楚平面與立體之間的區別。這種奇怪的視覺效果拉長了她對時間的感知,對於站在旁邊的人來說看上去就會覺得她突然反應慢下來,呆呆怔怔的傻掉了一樣,然後弄不清狀況的審神者就稀裡糊塗的暈過去了——這是發生變化的下一個步驟。鶴丸不等其他人有什麼反應,抱著人兩步竄上樓梯,發揮出最大機動將人塞進被子裡裹得嚴嚴實實——如果要是能這樣糊弄過去就太好了松平先生沒有聯絡一直合作的醫生,反倒撥打了一個陌生的號碼,沒過一會兒一個衣衫筆挺戴著眼鏡的青年提了工具箱敲響松平家的大門。相田管家將人帶進來,他揮了下手示意松平先生帶路去看看病人。松平夫人見事不妙,低頭撇嘴扯扯女兒,一直躲在角落裡瘋狂摳手機的優子這才抬頭分了一絲注意力在母親身上:“怎麼了?”“留在這裡做什麼?早點回房休息去,免得大小姐出了什麼問題賴在你身上!”她的劇本似乎同大家都不太一樣,就連她那表現一直都很糟糕的女兒此時也無語凝噎:“你都想了些什麼啊?有什麼好賴在我身上的?她自己過敏,難道還要怪別人!”不過說歸說,優子還是聽話的抱著手機回到房間,關上門後轉身撲上床鋪悶聲尖叫,扔在一旁的聊天群已經徹底爆炸,究其原因不過是她二十分鐘前發出的一張側顏照片:“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家剛剛出現了一個小哥,帥到能掉渣的那種,在我心裡他就是鶴丸國永了!”雖然不知為何附著的照片全部非常模糊,但還是能勉強辨別出照片中人的確生得非常英俊。另一間屋子裡,鶴丸像團飯糰一樣把蘇嫵徹底捲進被子裡去,剛剛扯出她的頭髮把逐漸拉出鰭狀物的耳朵仔細藏好,房門就又被開啟了,除了松平先生外,還有一個似乎是醫生的青年。不是似乎,那就是個醫生,還是蘇嫵認識的,在時之政府下設醫院為她做過體檢的那個人。對方看到一臉緊張已經恢復付喪神狀態做出拔刀動作的鶴丸立刻將雙手舉起來,向他表示自己沒有攜帶任何危險的東西,安全無害的像只無辜的狐之助。“好吧好吧,你總得讓我先為紫蘇診斷。又過敏了?確定了過敏源嗎?”他開啟工具箱,將醫療用具一樣一樣展示給付喪神看,對方這才將已經抽出來數寸的本體重新塞回去,向後退出幾步露出身後的被子卷。醫生:這是有多防著人啊。松平先生:這個付喪神,算了,以後晚飯給他加雞腿。“首先我覺得我們需要開誠佈公的聊一下。”醫生拿著檢測儀靠進蘇嫵,對著這個被子卷哭笑不得:“時之政府並不是什麼瘋狂的研究機構,我們絕對不會拿珍貴的審神者當做研究素材的。而且,說實話,非人類屬別擔任審神者的例子也不少,因為溝通不暢而鬧出的笑話也很多。”他伸手開始將被子往外拆,卻發現一隻手根本就無法完成這件事,只好將檢測儀放在床頭櫃上用力揪著被角往外扥。鶴丸國永守在床頭眯起眼睛,看似好像放棄警戒實則隨時會暴起。他的右手,始終壓在刀柄和刀鐔上。醫生好似什麼都沒有察覺,費了老大力氣才把他的病人從整床羽絨被裡“解救”出來。好在天還未黑,許是蘇嫵身上屬於人類的那部分血脈壓制尚未消失,她並沒有憑空變出一條大尾巴,除了被眼瞼遮住的瞳孔和藏進頭髮的耳朵以外,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負責檢查的青年看了松平先生一眼:“現在紫蘇大人處於無意識狀態,只能由作為監護人的您作出決定,是否要對她進行血統篩查呢?要知道進入本丸後靈力不退反進的‘人類’是非常罕見的。松平氏祖上真的沒有同異族混血過?”“完全沒有,松平氏忌諱這件事。”她的父親對此非常肯定。松平先生當然不可能放長女從事危險工作卻不留任何後手,以神宮如今的勢力,高層關節打不通至少幾個醫生幾個工作人員是完全樂意將蘇嫵的訊息告訴他的:“小野先生,小女到底是什麼情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