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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形他很熟悉, 很多暗殺物件的親人在得知家人死亡的頭幾天裡大多都是這種反應,他們總會下意識的覺得那個人還會回來,嚴重的甚至會出現幻視或是幻聽——很顯然他認為鶴丸也是這樣, 所以貼心的為他留出了可以單獨冷靜下來的時間。不料過了沒多長時間,那人居然跌跌撞撞的回來了, 懷裡還抱著被外套裹得嚴嚴實實的巫女。“這簡直就是神蹟!”劍心瞪大眼睛反覆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這才抬手摸摸額頭小聲感嘆, 鶴丸只把蘇嫵塞進被子裡,又踹開門去喊了幾個村中婦人燒水並找出乾燥的衣服為她擦拭更換。村民們幹起活來相當賣力,原本以為死定了,想不到那少女居然半夜又突然出現,不管她此時到底是人是鬼, 至少自家小命暫時保住, 哪裡還敢去想什麼別的有的沒的。有幾個細心的婦人還將家中的雞蛋飴糖並姜塊貢獻出來, 勤勤懇懇小心翼翼的煮了一碗薑湯備用,又收了少女換下的溼衣服拿去連夜漿洗烘烤, 務必要把各種細節都做到讓人無可挑剔。如果蘇嫵此時醒著一定會告訴她們這叫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待蘇嫵被打理得乾乾淨淨重新塞進被子裡捂起來,婦人們連連鞠躬朝門口退去,直退到門外才敢顫巍巍的轉身。“等等!”鶴丸出聲喊了一下, 已經轉身的婦人嚇得一抖又急忙轉回來, 不等啜泣討饒, 眼前有金光閃過,居然是一塊小判落在腳下:“算你們的熱水食物錢,換了東西分了吧。”一塊小判就是重量為一兩的橢圓形金幣,鶴丸隨手扔出去的這一枚是從本丸裡帶出來的,由時之政府督造當然足金足兩一點也沒有文元之後粗製濫造成色不足的情況。原本以為人頭不保,沒想到居然還得了一兩黃金,下等貧民多少人這輩子都不知道黃金是什麼顏色,僅能從傳說中自行想象啊!婦人立時感激涕零到幾乎快要哭出來了,只怕鶴丸現在指著大湖要她們跳進去尋白天見到的大妖她們也會抄起家裡的菜刀一頭衝進湖裡。劍心見少女已經平安無事,此時也不好呆在屋子裡礙眼,徑自抱著刀走去外間靠著柱子坐下湊合過了後半夜,直到清晨來臨才聽到屋裡的那個青年驚喜的小聲說了些什麼,然後就有人悉悉索索坐起來的聲音——這是小姑娘醒過來徹底脫離危險了。他走去灶臺找到了一直溫著的熱薑湯端來,敲敲門裡面演出一個灰白色的腦袋,白衣青年繼變作黑衣青年後此時又變成了灰衣青年難道這人的衣服顏色是跟著心情走的?他將碗遞過去,鶴丸笑著點點頭接走,然後就無情的把門給關上了。喂!我已經在院子裡喝了半夜西北風了,你不能這樣!蘇嫵正坐在木板床上抱著粗陶碗使勁往肚子裡咽,她從來沒有想過這輩子居然還有主動喝薑茶的時候。實在是太冷了,好像渾身的血液都被凍住,跳下大湖後相當一段時間的記憶模模糊糊,就像是在湖裡睡過去睡了一天一夜似的——這對於人類而言是不可能的,難道蘇女士祖上有哪位先人是成了精的水獺?建國以後動物不許成精,所以外公外婆應該都還是人類,松平先生這邊沒來得及問,她自己也一頭霧水搞不清楚自己所屬的種類到底應該是什麼。就這麼一邊走神一邊吃,不知不覺間一大碗湯湯水水就下到肚子裡去,蘇嫵拍拍肚皮打個飽嗝,只覺胃裡一股子腥味。“嘔沒事!嘔估計是在湖裡的時候喝多了。嘔”一連串的乾嘔卻連口水都沒吐出來,只帶出一小塊墨綠色的鱗片。還不如什麼都沒吐出來呢!這簡直就是明晃晃的告訴我我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下去,還有可能是半隻,其噁心程度跟啃蘋果啃得正嗨突然看見蘋果肉上有半條還在掙扎的蟲子一樣。鶴丸狀似無意的伸腳把那塊鱗片踢到床下,蘇嫵只顧埋頭噁心倒沒注意他做了什麼。中午的時候村婦們搜刮出了最後的麵粉弄了些稀稀的麵條端來,好歹算是把嬌養的客人給伺候好了,他們又過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便離開了這個閉塞的村子。“您是怎麼從村民手裡跑掉的?”劍心對這種逃生方法很感興趣,保不齊自己那天叫人抓住了也捆成粽子呢,倒時候還能用上也說不定。蘇嫵伸手到他面前,輕輕捏開了一個指節:“軟骨發育不良,先天的。”“額”我只是問問而已,沒有讓你演示啊!他乾笑兩聲看著她又把指節給掰了回去,發出清脆的聲音。鶴丸此時基本上已經恢復到一身雪白的狀態,只有幾綹灰色的頭髮藏在髮間,估計相當長的時間內都無法恢復原狀了。劍心只當他是換了身衣服,埋頭領著幾人又走了一天,日落時分就看到了江戶城的外城。“德川慶喜逃跑到這裡糾集軍隊同天、皇、軍對戰被位於城中,後來還是有大人物出面說和才讓他和平開啟城門保住了這座古城。如果要是真打起來,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遭難。”曾作為維新派劊子手的少年對這段歷史還算熟悉,無聊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