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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狗此來果然是為了替被他奉為主人的陰陽師招攬強大妖怪,但性格中根深蒂固追求正義的那根弦在看到茨木童子“欺負”手無寸鐵的女人時被敲響了。他立刻顯出蹤跡,果然,羅生門之鬼讓開了。“你是哪位神明的眷屬?”居高臨下的男子聲音有些冷,但是蘇嫵卻嚇了一大跳抬頭瞪向他——太令人驚訝了,他的聲音他的聲音居然和山姥切國廣要多像有多像!她簡直無法想象被審神者們暱稱被被的害羞打刀會用這麼中二的語調和姿勢同人說話,話說飄在空中該不是為了掩飾腿短吧?我們家山姥切國廣可是有1米72哦,雖說談不上高,但至少看上去比這個長了黑色翅膀的妖怪要e,那什麼一點。她完全沒有什麼恐懼或是害怕的感覺,甚至還有心思胡思亂想神遊天外,飄在對面的大天狗皺眉掃了一眼明顯在走神的人類這都什麼和什麼啊!麻煩你敬業一點好不好,啊?不說嚇得瑟瑟發抖好歹也要拿出面對大妖怪時懼怕的表情來啊算了,就當日行一善吧,也許人已經被嚇傻了。然後大天狗就把注意力轉到了大江山鬼王的身上開始拿出“大義”的理論希望對方能夠加入己方隊伍。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句話聽得蘇嫵眼皮子都開始打架,無非就是“正義”“正義”和“正義”見鬼的正義!凝視深淵的人,深淵亦在凝視。這個長著烏鴉翅膀的妖怪已經站在懸崖邊上而不自知,要讓所有人臣服然後打造新秩序這種“正義”本身就是有問題的。類似“正義”這種寬泛而感性的詞彙,往往會在不同人的眼中具有不同色彩,而世間只有五光十色具備方為靈秀之處,只有一種色彩的天空該多寂寞啊!可惜大天狗已經入了迷障,根本沒想過自己有什麼問題。三個妖怪三觀不合完全談不攏,談不攏當然就要動手啦!於是鬼手、火焰、羽毛、風暴齊聚一堂,付喪神們灰頭土臉扛著大陰陽師從神社中衝出來的時候就見審神者呆呆的被一顆巨大的火球砸個正著。臥槽!不是說遠征沒危險的嗎?垃圾政府!下一刻異變陡升。大家都覺得要gg的審神者突然破開火焰睜眼朝酒吞童子的方向“瞪”了一下,張嘴唱出無聲的音樂,接下來紅髮妖怪就令人喜聞樂見的混亂了。一顆接一顆火球從妖葫蘆的巨口中噴出來砸向他身邊的茨木童子,偶爾有一兩顆飛來燒掉大天狗不斷掉落的黑羽。酒吞童子不知為什麼總會把招式使在自己的隊友身上,大天狗又是個傲慢到令人髮指的妖怪,見酒吞失控立刻將矛頭對準他下手狠揍。茨木童子正在躲好友的火球,一抬頭見那隻掉毛烏鴉竟然敢撿便宜,馬上甩手就是一串黑焰,場面徹底失去控制。“還愣著幹嘛?快帶審神者去找水源啊,不然等會尾巴冒出來了不是要撲街?”年輕的和泉守兼定因為扛著還沒醒過來的安倍晴明而錯失機會,一直具備迷之機動的三日月宗近幾步搶過去攔腰抱起已經成功佔據戰鬥主動權的蘇嫵撒腿就跑,“老人家”這次居然沒有任何遲疑筆直朝最近的水源衝去,剛剛在神社中消耗的靈力因為重新接觸到審神者而逐漸恢復。他跑得很快,照這個速度來看審神者們踏平阿津賀志山也找不到三日月宗近的影子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藍衣的青年抱著白衣緋袴的巫女衝向懸崖,下面正是一泓碧水,他想也不想抽刀就帶著人跳了下去,臨近水面時蓄力下斬,急衝而下的氣勢抵消了一部分下落的力道,最後“噗通”一聲好歹在審神者尾巴露餡前一頭扎進了山間湖泊。鮫人入水,用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完成了物種的變化,瞬間雙腿變作藍色魚尾,膠質翼狀魚鰭在湖中飄散開來,金色眼瞳冷漠淡然。她先是下潛找到了三日月的本體,接著浮上來撈住嗆了幾口水的太刀,魚尾在湖中用力一擺直接衝上水面。 大妖的本能是什麼呢?無非食慾, 繁衍以及生存。龍裔日漸稀少,就連鮫人也逐漸滅絕,可以說水中就是蘇嫵的主場。她先是帶著嗆水嗆得有些暈暈乎乎的付喪神浮上水面, 保證三日月老爺爺等會兒不會因為不肖審神者和人動手而被活活淹死,緊接著連想都不用想,尾巴拍擊水面, 伴隨著高亢的歌聲,足以摧毀半島的暴風雨在大江山頂不斷集結。雷音夾雜著紫色的電蛇在烏沉沉雲層中翻滾, 只待施術者一聲令下頃刻間便能將這個地方夷為平地雞犬不留,是真的連雞和狗子都不放過的那種。鮫人記仇。這些莫名其妙總是出現在周圍的“人”不但會給她烤魚, 還會帶著她找水源,比起那三個打起來波及她的傢伙怎麼看都應該劃拉到“自家人”的行列。所以自家人被欺負了,加之剛剛那顆灼熱的妖火球,新仇舊恨摞在一起就算性子再好魚也是要炸鱗片的。在日本,大妖動手最多也就是個地動山搖改變地形什麼的, 再狠點來個小地震, 但是引發這種極端天象的從未有過記錄。越是靠海的地方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