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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三日月笑起來:“怎麼就要哭起來了?老爺爺可沒有欺負您呀。”青年伸手把小姑娘從椅子裡挖出來抱了個滿懷, 輕輕拍著她的背:“不要哭了, 您的眼淚太過珍貴, 怎麼能隨意流下來呢。”白梅的冷香環繞著她,鮫人索性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新月般的刀紋上被染了一層珍珠的光芒,哭鼻子的小姑娘又“吃吃吃”笑起來:“對不起啦,就是一時心血來潮突然想做些壞事”“哦~是這樣啊。嗯,下次想做壞事的時候可以來找老爺爺,這樣東窗事發的時候大家就會‘哇’的特別驚訝,哈哈哈哈哈哈哈,甚好、甚好。”他狹促的揉揉審神者的發頂:“您等下要去向歌仙殿、燭臺切殿還有長谷部殿道歉哦,他們是最擔心的。”“嗯,知道啦!”蘇嫵回手從桌子上拿起一隻金色的鈴鐺:“你來本丸的時候我剛好不在,所以這個見面禮也就一直拖到現在,吶吶,我自己刻的。給~”付喪神伸手接過這隻精巧的金黃色金屬鈴鐺,上面用陰刻的手法刻畫了他的刀紋,又用鮮豔的硃砂細細填進去,新月被染成了鮮活的血紅色。三日月捏著這顆鈴鐺反覆看了看道:“原來廊下的神樂鈴都是您親手鏤刻的嗎?突然有些捨不得掛上去了呢”他把鈴鐺塞進衣襟,微笑著告辭而去。路過欄杆剛好看到不遠處閃過一角白色被單,老人家眯起眼慢吞吞走過去,繞個圈走過另一個轉角,分毫不差的堵住了才從外面回來的某打刀。“哦呀,原來是山姥切國廣,看上去似乎有些煩惱?”他笑得一臉豁達,看上去就像是個關心後輩的和藹老人一般。年輕的仿刀壓抑了許久,見到可靠的長者不自覺就跟著對方的節奏坐在廊簷下低頭傾訴起來。三日月雙手踹在袖子裡坐在他身邊,恰到好處的誘導讓山姥切越來越放鬆,最後他下意識的吐出了一直深埋心底的恐懼:“我能感覺到這個名字同主公之間的聯絡,確實是她的真名。雖然並不完整,但是在我們的本丸裡想要猜測出主公的姓氏實在是太容易了。”“我很害怕,萬一某一天要是控制不住自己該怎麼辦”這對於山姥切國廣來說的確是極為艱難的考驗。他呆在最喜歡的籠子裡,門是開著的,外面有美味的糖果,但他知道不可以去吃,一旦碰觸,身後的大門就會關上,再也無法回到籠中去,卻又忍不住嚮往著糖果的甜味。“你不如直接去問姬君,那是她的名字不是嗎?這只是個意外,我想她會原諒你的。躲避永遠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復雜”三日月的語調慢吞吞的,聲音低沉溫和。山姥切逐漸覺得心頭非常輕鬆,平安時代流傳下來的天下五劍,果然是位非常值得依靠的長者。他扯了扯頭上的被單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了,會去報告給主公的謝謝你,三日月。”“哈哈哈哈哈,老爺爺能派上用場真的很不錯。”他眼底的新月蒙上了一層啞光,看上去人畜無害。山姥切扭捏了一下又有些猶豫:“可是主公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種問題吧最後會不會被狐之助知道,這樣的話時之政府也會知道”“嗯,確實有這個可能。不過,我還有個主意,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有用。你不妨找一個值得信任的付喪神和你一起分擔這份風險你明白的,名字就是最短的咒,萬一有誰對姬君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掌握了名字的另一個人就能 三日月告辭後蘇嫵又在修復室坐了一會兒, 看看差不多快到晚飯的時候了才低著頭去廚房找刃道歉。本丸裡的刀越來越多,負責烹飪的工作越來越重,現在只要是能把飯做熟的付喪神都被動員起來輪換著值班減輕負擔。當然, 為了避免出現烹飪事故總會有一位善於此道的刀劍男士坐鎮免得讓大家吃到黑暗料理。所以,飯點前在廚房這裡最容易找到歌仙兼定或是燭臺切光忠。走過樓梯口,廚房裡已經有一股誘人的食物香味傳出來, 看來今天負責晚飯的刀手藝不錯。審神者慫慫的扶著門框探頭朝廚房裡看,燭臺切正背對著她同堀川國廣說些什麼。說不清是幫忙還是在偷吃的和泉守兼定看到了偷偷張望的蘇嫵, 漂亮的青年大大咧咧喊了一句:“吶,燭臺切, 主公似乎在找你。”穿著黑色運動裝的男子轉頭衝她笑了一下,最後交代了堀川國廣一句什麼,這才繞過正在沸騰的鍋子走出來:“姬君,肚子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