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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始終背對著這把打刀,纖細的腰肢看上去柔弱無骨,就像是枝頭大朵的白菊,既美麗又脆弱。青年的臉已經紅得快要滴血,大腦被一片迷霧塞滿——看來付喪神離開本體擁有人的形態在某些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至少一把刀不用擔心該怎樣同一個漂亮的姑娘道歉!“……”就在山姥切快要憋死自己的時候,蘇嫵轉身舉著一個櫻花形狀的玻璃碟子遞給他,裡面堆了滿滿一碟形狀完美的蓮花酥:“你去簷廊下面找個地方,我泡一壺茶,一起去賞花?”庭院裡其實沒有什麼值得欣賞的花朵,田地尚未開墾,四處都是光禿禿的一片,只有遠處山坡上有一顆大樹鬱鬱蔥蔥……不是花期的時候山姥切根本分不清楚花樹的種類,反正院子裡只有這點綠色,將就著看吧!他把長谷部專門擺在公用櫃子裡的墊子拿出來,挑了一個最軟最乾淨的鋪在身邊,自己就隨便找塊地方席地而坐,那碟酥皮點心端端正正放在自己和墊子之間。蘇嫵端著茶盤出來的時候,哭笑不得的看到一個故作鎮定到坐姿僵硬的人“卡”在簷廊臺階上。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下午的高鐵去上海,明天的更新就是在那邊碼出來的了 “茶好了,”她翻出一個粗陶杯,把茶水倒進去後遞給青年,自己也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眯起眼睛看向遠處起伏的山脈和天空:“這樣的話,我曾經同藥研藤四郎說過一遍。現在,也要對你說——那些歷史上留下印記的名刀名劍,與我而言毫無意義。我不曾經歷過他們的歷史,漫長的時光之河裡我同他們錯身而過,從沒有過任何交集。他們的名字,奇聞逸話乃至於存在,對我來說都毫無意義。只有你,只有你們,是我的決定讓你們從熔爐中出現並被喚醒。那麼,你們就是我的責任,這種由靈力與運氣結合的紐帶將我們牢牢束縛在一起,你們變得鮮活而含義深刻——不再是一抹剪影,而是活生生的,我的家人。”山姥切稍稍側過眼睛偷偷看去,少女秀美的側顏撞進他眼底。她看著手裡的杯子,一字一句慢慢的訴說著,語氣輕柔,神態溫和,恍若流過白石的清泉般沁人心脾。他張嘴開合數次,卡在喉嚨口的話慢慢說了出來:“對不起……請,不要討厭我……”空氣突然安靜,山姥切好像沒有察覺到少女驚訝的表情,徑自盯著遠處的大樹慢慢說出藏在心裡許久的話:“我雖是仿品,但也非常優秀,會展示給您看……可能會需要一些時間,但請不要放棄我,不要忽視我……請您,一直看著我,只要沒有折斷,請使用……”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居然把那些只敢翻來覆去在腦內劇場播放的話說了出來,立刻糾結成一團床單,頭頂甚至冒出因臉部溫度過高而產生的白霧,眼看就要宕機。蘇嫵輕輕笑了起來,清脆悅耳的笑聲讓青年更加羞憤欲死,她趕在山姥切用床單悶死自己之前及時扯住了他的手:“好的。我會一直看著你,看你鋒利無比,看你忠誠不二,看你出類拔萃,看你橫掃千軍。所以,請不要折斷,不要離開我,好嗎?”國廣大人!這個人類少女的眼睛裡有三月的繁花!還有一個白色床單滑落下來而不自知的付喪神……那是我。她眼中的山姥切國廣,是這樣美好的存在……嗎?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摸摸那雙彷彿藏著一整個春季美景的眸子,卻在接觸到她柔軟睫毛時停了下來——啊!我還是很鋒利的,可千萬不能傷到她呀!青年果斷收回伸到一半的手,匆忙轉過身去把自己藏在陰影裡:“別傻了!沒有你的命令,我才不會折斷。”說著又回頭摸了摸茶壺:“茶涼了,我去廚房換一些熱水,也該準備午飯了,你就坐在這裡……賞花喝茶吧。別亂動!”他像抱著老母雞一樣抱著茶壺匆匆離去,如果不是突然飄出來的花瓣,蘇嫵還以為他又有哪裡不高興了。山姥切學著長谷部把審神者“擺”在廚房窗外的簷廊上一抬頭就能看見的地方,添好熱水點心後把本體也留在她身邊:“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如果、萬一有什麼危險就把我□□保護自己。不要怕,我很好用。”說著又扯了扯頭上的床單轉身走進廚房,叮叮噹噹傳出切菜淘米的聲音來。蘇嫵坐在簷廊下,手裡捧著溫度適中的粗陶茶杯,輕輕啜飲一口,似乎看到了連綿不絕的繽紛盛景,那些綻放的花朵會留在枝頭永不凋零。午飯前傳送儀邊放出一道白光,有出陣的隊伍回來了……被編入成年人隊伍的壓切長谷部居然中傷迴歸。類似神職人員的出陣服上有數道破損,還沾染了塵土和鮮血,但他本人卻毫不在意的一臉狂放:“主公,我為您帶回了一把大太刀、一把太刀、兩把打刀和一把短刀!”作為隊長的歌仙兼定瞪著他反覆摸著自己的刀鐔,似乎很想讓這個同事成為第三十七位“歌仙”:“您真是太亂來了!在戰場滯留過久會招來檢非違使,這次幸虧是大家等級相差不遠這才得以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