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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己剛剛的想法和老管家描述了一番,這次就連相田先生也不贊成的搖了搖頭:“先生,說句有些逾越的話,大小姐只怕也不在乎您身後的遺產,她或許更想要二小姐的一句道歉。當然,在此基礎上附加經濟傾斜的話更能彌合心中鬱氣。”松平先生恍然大悟:“我把這個給忘記了!優子向姐姐道歉本就是應當應份的,就是太應該所以反倒當做習以為常之事給忽略掉了……”好吧,他果然是有些糊塗的。至於優子的問題,到此告一段落,想必她將會在時之政府下設的監獄中用十五年的時間學會如何重新做人。而這件事裡的另一個重要相關人員正在本丸裡瞪著死魚眼看家臣們如臨大敵的準備包裹好叫主公在戰場上也不至於吃苦。“你們這也有些太過了吧!”鮫人抽抽嘴角,一水兒極化短刀被兄長喊去反覆交代,歌仙兼定還在糾結為什麼名單中沒有他,小烏丸站在燭臺切光忠身邊正和他反覆清點準備打包的一堆小山——沒錯,就是小山。從替換衣物到點心茶葉,從起居坐臥到日常用具,負責整理的壓切長谷部恨不得將整個二樓給拆下來讓同事們背上帶走。蘇嫵抱著一盤子大福好不容易才找到說話的間隙:“我們是要去戰場,不是遠足,更不是搬家!你們清醒一點啊。”被任命為隊長的極化打刀山姥切國廣被太刀淹沒,老人家們反覆交代幹不幹得過時間溯行軍一點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千萬別把審神者給弄丟了。鑑於她一處本丸就莫名其妙遇到劫犯的奇特體質,反覆強調這一點顯然非常有必要。金髮青年很有耐心的點頭、點頭、點頭,間或說上一句“放心”,“我知道了”其他就沒有任何發言的機會。歌仙沮喪得蝴蝶翅膀都快耷拉到地上了,親手養大的孩子翅膀一硬就迫不及待撲騰著往外飛,一點也不體諒老父親空虛寂寞冷的心情。努力將大福嚥下去的蘇嫵 前往七號戰場的第一小隊,除了審神者和隊長極化山姥切國廣外一水兒的藤四郎。極化短刀無論是夜戰還是偵查都有無與倫比的優勢, 白天混在人群裡也非常安全, 畢竟誰也不會去刻意關注幾個毛孩子在幹嘛。七號戰場的時間縱貫1877年往前數的一百年間, 主要地理位置位於江戶城也就是現在的東京地區附近,也許會有誤差存在, 但這一切就只能看運氣了。檢測得出此次波動頻繁的時間點非常靠近1853年,對於新手來說算是一個比較好的訊息,因為這個時間點上有名的大事只有一件——黑船來航。“咱更建議您能帶上陸奧守吉行隨行, 因為坂本龍馬的緣故這位刀劍男士對當時的日本史乃至世界史都比較熟悉, 而且難得的是很有大局觀……可惜他還沒有極化, 七號戰場對其自身的危險性實在太大了。”萬一要是倒黴被對方槍兵纏上少不了要脫層皮,狐之助簡直不敢想發怒的鮫人會不會直接招來海嘯。無論是幹掉了遠方來的黑船還是誤傷了本地的海岸線, 這樣的結果都不是歷史抑制力能夠自行恢復的。傳送結束後, 蘇嫵發現這次居然運氣極好的安全著陸, 眼前是一片無垠的大海。除了一個活人的痕跡都沒有外其他一切正常……正常個鬼啊!至少得有三三兩兩的漁民才對, 日本的人口密度那麼大,緊鄰東京灣的江戶城怎麼可能大白天海邊沒人?!“算了算了, 先進城找個地方安置下來, 反正來的時候就知道不是一時半會能找到頭緒的, 大家都不要急哈!”蘇嫵低頭看看身上的裝束,覺得還是把偷偷帶著的男式和服拿出來換上比較安全。日本是個保守、守舊又宅(注)的國家,這個時期對女性的束縛相對比較殘酷, 穿著巫女服帶著一群男人在街上走恐怕不是個好主意。偽裝成寵物犬的狐之助窩在審神者懷裡努力確定眼下的時間和地點,至於小隊行進的動向就由蘇嫵自己和山姥切國廣商量著辦了。可惜這把出色的打刀誕生於安土桃山時期, 活躍期也僅限於此後持續至江戶時期早年,再往後就被江州彥根藩藩主井伊家收藏起來代代相傳了。也就是說,別看他金髮碧眼一身西裝西褲還挺潮的,實際上卻是個六百一十二歲的老人家……對於兩三百年後的近代史以及城市變遷真的沒什麼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