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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田走過去挨著晉林坐下,疑惑地問道,“既然您不知道我們今日要來,那為何剛才那小童見了我們,便直接將我們迎進去了呢?”“什麼?!”木大師勃然大怒,那鬍鬚都開始一抖一翹的,他一拍桌子朝外面怒吼道,“小兔崽子!你怎麼又把阿貓阿狗往家裡放!下次再見著誰糾結開門,看我不剝了你的皮!”阿貓阿狗本人:“……”“說罷,找我何事。”木大師餘怒未消地問道。得,感情剛才那信等於沒看。喬田只好簡單地把那封信又複述了一遍。“哼,這羊癲瘋,每回欠了人情債就叫我來還。”木大師恨恨地罵咧了幾句,又伸出手來,“圖紙我看看。”“……”喬田覺得這些大師的晚年生活真是玄幻,不過他還是趕緊解下了畫筒,小心翼翼地把裡面的圖紙一一抽了出來,疊好交給了木大師。木大師對於自己的本職還是很理智負責的,他接過圖紙,一張張地仔仔細細看過去,等到全部設計圖都看完,已經是一炷香後了。他把那圖紙攤在桌上,直接了當地說道,“不必說了,你這圖,我接不了,也不想接。”“……”喬田愣了愣,他沒想過木大師會這,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晉林卻更為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詞,“木老先生,您說接不了是什麼意思?”“接不了就是接不了。”木大師揮了揮手,不耐煩地道,“好比我讓你去天上摘月亮,那你就是摘不了,還能有什麼別的意思。”“您是說,這圖紙有問題?”“這圖怎麼會有問題!”喬田有些怒了,這是他辛辛苦苦一筆一畫琢磨出來的畫稿,花了多少個晚上,耗了多少隻蠟燭,連眼睛都熬出了些許紅血絲。這個老頭憑什麼只看了一眼,就說有問題?!他啪地用力一拍桌子,半隻胳膊都是麻的,兩條好看的眉毛擰在了一起,很兇地說,“怎麼做不出來!我親眼瞧見過這樣的,圖怎麼可能有問題!”“田田!”晉林連忙拉了拉他,想看看他的手掌,卻被喬田賭氣之下拍開了。“嘖嘖嘖。”木大師到底是比他多活了幾十年的人,遇見喬田的小脾氣發作也是不急不躁的,“哪裡有問題?我告訴你,你從一開始,方向就錯了。”喬田不服氣地問,“那你說,我的方向哪裡錯了?”“你這小娃……”木大師搖搖頭,從那堆畫紙中隨便抽出了一張,指著其中一處問道,“你告訴我,你這畫的是什麼?”喬田沒回答。晉林低頭一看,這紙上畫著一隻精美絕倫的簪子,簪身纖細修長,給人輕盈飄淺之感。簪頭雕著一朵七瓣蓮,從蓮心之處彎出了一輪月鉤,缺月下又垂著幾條仙氣飄飄的穗子,光是看著圖紙便覺得其瑰麗精巧,使人如臨廣寒宮。那木大師瞥了一眼晉林的表情,又給自己悠哉悠哉地倒了一杯茶,故意道,“我看,你還不如你身邊的這臭小子,人家那可是一點就通、一點就透。”“……”晉林坐著都中槍,他知道喬田雖然平日裡沒心沒肺的,但其實臉皮薄又氣性高,是真真正正被嬌養大的小少爺。他怕這老頭再氣著喬田,連忙道,“木大師,您可否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好啊。”老頭哼了一聲,“我就再寬限你們五日,若是下次來,再給我看這種東西,我可就要掄著我的柺杖攆人了。”晉林連連道謝。等到他們走的時候,老頭子還叫來那丸子頭的小童,故意大著嗓門訓斥他,“你這小二蛋!幾日沒打又皮癢了是不是?平日裡就你最笨手笨腳的,連看個門都看不住,真是白養你了!”“……”晉林收起耳朵,目光全落在了喬田身上。從那老頭故意說他還不如自己之後,喬田就一直沒抬頭,也沒說話。“田田。”晉林難得的既溫柔又耐性地叫他的名字,他輕輕抬起兩隻微涼的手,托住了喬田的臉,入眼便看見兩包眼淚含在紅紅的眼眶裡,倔強地不肯落下來,真是又委屈又叫人心疼。晉林平生沒安慰過別人,也不懂怎麼安慰別人。說起來還有點可笑,他更新的時候,我大概已經有了三章存稿了,啊,膨脹。 ——浮·橘貓 ·存稿箱 山上溫差大,風又野,就算是火爐也能給你吹個透心涼。晉林摟著喬田坐在山間小道的石階上,怕他身體嬌弱回頭又著涼,就把他的肩膀又往自己這裡帶了帶。喬田剛哭過一場,把晉林的衣領子都弄溼了一團。他嗅了嗅鼻子,有些難堪,趕緊拿袖子給他擦一擦。“別弄了,回去脫下來洗就是了。”晉林捉住他的手,盯著他的紅眼眶,問,“眼睛疼不疼?”喬田帶著小鼻音,不好意思地回他,“還行。”其實是有點痠疼的。只不過這要讓他怎麼明說啊?他都好多年沒這麼慘地哭過了,上回還是剛穿越到這裡來,晉林誤會自己偷懶,他委屈地掉了幾滴貓眼淚,可現在想想,那也算不了什麼,畢竟和之前比起來,他這次都算是在洩洪了。不過哭倒也沒什麼,誰還沒委屈過呢?關鍵今天是在晉林面前哭得一臉鼻涕一臉淚的,也太難看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