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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喜古怪地看著時宴,道:“你身上帶著的這個吊墜,是一對魂器,但都陷入了沉睡。可是這個發光的東西,幸運的遇到了我,汲取了我身上大部分的力量,又吸收了你的血液,認你為主,現在是它從沉睡中甦醒的時候了……”“魂器……”時宴愣愣地看著吊墜。八喜見時宴傻愣愣的模樣,立刻道:“雖然是一對魂器,但是以輪迴之石為主,並且只有輪迴之石擁有器靈,可惜器靈丟失了,所以才會被你這種無名小卒得到,還好運地認了主人……”八喜扁了扁嘴,看著時宴的目光充滿了羨慕嫉妒恨。時宴哪裡還管八喜的情緒,此時他兩眼放光地盯著那金屬,眼看上頭的血液翻湧越來越厲害,那紅光越盛,幾乎將整個廳殿都映成血紅,時宴連忙問道:“我要怎麼做?”八喜盯著時宴,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的神色:“你只要等著就可以了,這個魂器吸收了你的血液,會自動找上你的,然後你收服它就可以了……”八喜話音未落,只聽“咔嚓”兩聲,金屬突然從吊墜上斷落,和上頭的寶石一分為二,那金屬在半空中懸浮,不知不覺融化成為了完全的液體形態,倏地飛入了時宴的胸口,眨眼之間沒入時宴胸膛。時宴雙眼倏地瞪大,渾身一動不動。“……只要你能夠活著透過它的融合。”八喜盯著時宴的身體,繞著時宴走了幾圈,“魂器哪是那麼好收服的,黑級馭靈師看到魂器都小心翼翼的,你個黃級的小兔崽子……等你死了,看在你給兔爺送了兩個魂器的份上,我會給你收屍的,桀桀……”時宴此時根本無法聽得到八喜的話,那金屬自從融入時宴的身體之後,時宴的所有對外的感官立刻被切斷,只覺得彷彿一團火焰從胸口沒入,將他的血肉燃燒,然後順著他的胸口處朝四周擴散。這可怕的液體金屬彷彿岩漿一般,順著他渾身的經絡遊走,每走過一個地方,時宴不僅要忍受被熾熱的焚燒的痛苦,體內的靈氣完全無法抵禦這股炎熱,瞬間便被蒸發,彷彿渾身的血肉都被融化成一片血水,然而這個過程卻極為緩慢,時宴眼睜睜地看著,卻無法阻止。時宴渾身動彈不得,靈魂被這個魂器禁錮,無法宣洩,只能苦苦掙扎,這痛苦幾次讓時宴徹底昏死過去,但很快又被刺激痛醒。原來他的身體早已經過時光之石滲出的靈水改造,不僅靈力比普通人的純淨,體內的雜質也比普通人少,若是換了個別人過來,忍受的痛苦更是比時宴強烈十倍,早就被活活痛死,靈魂徹底被蒸發,從此成為了行屍走肉。時宴的身體被改造,不僅如此,那靈水還有部分殘留在時宴的身體內,此時在被這魂器遊走之時,為時宴的身體和靈魂承擔了不少力量,因此時宴才能被刺激痛醒。時宴眼睜睜地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陷入可怕的高溫,每一分每一秒被無限延長,時宴忍耐著這股痛苦,恨不得立刻閉上眼睛再次昏死過去,但他明白,一旦他陷入沉睡,恐怕再也醒不過來了。他想起時翼的臉,想起那些瘋狂虐待他的馭靈師,他這輩子重生,不斷努力變得強大,就是為了復仇,並且凌駕於那些該死的自視甚高的馭靈師之上,如今他才剛開始修煉,他連一個仇人都沒見到,連時家的門都沒跨出去,難道就要死在這裡?他不甘心,不甘心!時宴憑靠著這股瘋狂的執念,硬是捱過了這漫長的時間,彷彿過去了幾十年,終於,那股熾熱漸漸地冷卻了下來,而那在他渾身遊走的魂器,最終凝聚在他的右手,形成了一條黑色的鎖鏈,環繞在時宴的右手上,像是一條蟄伏的兇獸。廳殿上,八喜繞著時宴還沒走兩圈,突然間時宴睜開了眼睛,嚇了一跳,猛地彈跳開來,離時宴五米之遠,心中震驚的無以復加:怎麼這麼快就清醒了!八喜再望向時宴的右手,發現上頭不知不覺多出了一條黑色的鎖鏈,漆黑地泛著冷光,令人心悸,饒是它也能察覺這東西的危險,八喜頓時明白,眼前這個小傢伙,居然將這個兇器給馴服了!而時宴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腦中突然多了不少記憶,全是關於手上這條黑色鎖鏈的。“九重殺……”時宴盯著黑色鎖鏈,叫出了它的名字,作為攻擊性頂級魂器,九重殺多年以前曾兇名在外,它曾被不少人類得到過,那些人類幾乎都曾揹負過血海深仇,在得到九重殺之後,創下了不少殺戮,幾次之後,九重殺徹底成為了殺神的代名詞。後來九重殺伴隨著最後一個擁有者無故失蹤,近千年來,再也沒人聽聞這個上古兇器的名字,九重殺的名字也漸漸消失在眾人的眼中。時宴這段時間翻閱了不少時家書籍,卻從未見過九重殺的名字,可見一斑。時宴抬手,指尖撫摸過冰冷的黑色鎖鏈,那股冷意彷彿冷到了骨子裡,時宴卻滿意地笑了。上古兇器,曾經使用他的人都曾揹負血海深仇?他倒沒那麼深的仇怨,只想要了解一己私怨而已,他不甘心就此死去,也許正是這點符合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