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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到了現在,母豬雖然神奇的還有奶水,但基本沒什麼營養了,柳子汐吃的特別容易餓,但由於這兩個月來他依舊沒有斷奶,因此當他煩躁的時候,母豬就是用這一招來讓安撫他。柳子汐靠著母豬柔軟溫暖的肚子,愣了一下,低下頭用腦袋蹭了蹭它的身體。感覺到他們這邊的動靜,睡得正香的二汐動了動身體,轉過身來面對著柳子汐,像小時候一樣用鼻子拱了拱柳子汐的身體。二汐現在的體型已經超兩頭公豬追趕了,它的一個腦袋基本就有柳子汐整個身體大,因此當它的鼻子供著柳子汐,柳子汐頓時左搖右晃,受不了的時候,便隱藏在母豬的肚皮下躲開來。二汐看著柳子汐狼狽的模樣,發出了類似“呵呵呵”的聲音,柳子汐知道,那是它的笑聲。看著溫柔的母豬和與自己親密無間的豬兄弟,柳子汐慢慢地失神了。他小時候因為智障被家人拋棄,恢復記憶之後對之前的事情基本沒有印象了。他的記憶中沒有家人,更感覺不到親情的溫暖。年少的時候見同學有父母疼愛,暗地裡嫉妒的簡直要發狂,成績好長的帥又怎樣,他沒有親人,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真正關心他的人。然而柳子汐絕對想不到,在他二十二歲這一年,在這個破爛的豬欄裡頭,他感受到了來自母親的愛,感受到了來自兄弟的關心,即使物件是兩頭豬,這種情感卻是真實的。他不想這樣死掉,更不想這兩個世界上唯一關心他的生命最終淪為人類的盤中餐。就在這個時候,熟悉的腳步聲漸行漸近。柳子汐迅速根據腳步聲判斷來人,鬱西!立刻從稻草堆上起來,柳子汐將鬱西的校牌拿出來,放在稻草的最裡面的表面位置,看起來顯眼,拿起來卻不方便。鬱西開門進來後,柳子汐立刻抬頭緊張地看著他。當看到鬱西的模樣之後,柳子汐一愣,鬱西的手臂上正抱著紗布。鬱西受傷了?怎麼會受傷?柳子汐將鬱西渾身上下打量一遍,身上沒有淤青或者擦傷,應該不是打架,那麼有可能是意外導致的手臂受傷。兩天沒見到小豬,鬱西發現自己比想象中要想念它,見小豬圓溜溜清澈乾淨的眼睛正上下打量著他,最後視線停留在手臂上,鬱西彎下腰,摸了摸小豬的腦袋:“我的手臂受傷了,所以這兩天沒辦法來看你,你這兩天過得怎樣。”他顯然是真心疼愛柳子汐的,和柳子汐對話的時候,眼神柔和的彷彿溢位水來,柳子汐近距離看著他的臉,這傢伙長的太好了,豬欄裡昏暗的光線下,臉部輪廓分明,望著他的眼神溫柔寵溺,饒是柳子汐在這種時候居然都忍不住心跳加速了。見小豬沒有給他回應,鬱西哪裡會料到眼前的小豬居然會被他電到,他轉頭看到放在角落裡的校牌,低聲鬆了一口氣笑道:“果然在這裡。”他只以為是小豬調皮將校牌放到窩裡玩的,絲毫沒有懷疑到小豬別有用心。豬欄屋頂的構造是很典型的人字形屋頂,稻草放在角落,因此越往裡的位置越矮,以鬱西的身高,想要到裡頭拿校牌,必須半跪著才行。柳子汐見鬱西行動了,立刻拋開雜念,打起精神跑到鬱西的身邊。鬱西半跪著身體,褲子的口袋也折了起來,那一串鑰匙也掉出來了一些。鬱西正伸出手努力夠得到校牌,因此沒有注意到柳子汐跑到他的身邊。柳子汐趁此機會一跳,短短的前蹄勾過鑰匙的環,迅速扯了下來,然後立刻挖開稻草,將鑰匙藏了進去。鬱西好不容易拿到校牌退到後面站直身體,他將校牌收起來,顯然還沒發現鑰匙丟失。他似乎知曉了張叔殺豬的確切日期,因此彎下身和柳子汐玩了許久,眼中一直閃動著猶豫和掙扎的神情,但眼看夜深了,最終還是起身準備離開。走到豬欄門外,鬱西回頭看了一眼,柳子汐正站在稻草上目送他離去,鬱西見狀,回過身將柳子汐抱了起來,也不顧手臂的傷勢,將他捧到面前,低下頭親親的吻了一下柳子汐的鼻子:“對不起,我沒辦法救你……下輩子,你一定要投胎成人,別當豬了。”柳子汐此時如果是人,一定一臉被雷劈到的表情。猝不及防被親了一下,剛剛被鬱西親到的地方還似乎還殘留著鬱西嘴唇的溫度,一路蘇蘇麻麻到他的心底,心跳急劇加快,連手腳都有點發軟。鬱西將柳子汐放下,轉身離開。他手臂上的傷口因為他大幅度的動作裂開,血滲了出來,有些還蹭到了柳子汐的身上,不過不論是他還是柳子汐,顯然都沒注意到。柳子汐傻愣愣地坐在稻草上:難怪我這麼多年對女人都提不起興趣,原來我是個同性戀?不對啊,對男人也沒興趣啊……難道只對這個小鬼有意思?好半天,柳子汐的心跳才恢復正常,鬱西的事情先扔一邊,眼下逃跑才是最要緊的。就在這個時候,又有腳步聲靠近,柳子汐一聽就聽出是張叔的,連忙將瑞士軍刀藏了起來。張叔似乎知道鬱西來豬欄了,口上雖然不說,但始終有些不放心,他拎著從鬱西那裡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