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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煒自知他小毛病很多,可他捫心自問,就他做的那些事情,沒有一件到達別人要置他於死地的程度,有人來搶令牌他不覺得奇怪,但有人要殺他,周煒只覺得自己會死不瞑目!“你這種蠢貨,不配知道死的原因。”對方冷哼道。周煒心中頓時怒意橫生。不過,周煒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作為靈師,他對自己的身體再清楚不過,他能感覺對方這一劍刺偏了,也許是保護罩產生了作用,令對方無法一擊致命,生死關頭,周煒的大腦高速運轉起來。既然如此,就努力從對方口中多問出一些東西出來,指不定日後能翻盤!“是因為令牌嗎,還是因為外頭那兩個靈師?”周煒喘著氣道,隨著那劍插入他身體越久,周煒身體的不適感也越發的強烈。隨著說話呼吸胸口起伏,周煒只覺得胸口一片鈍痛,渾身的力氣被抽空了不少,靈力也在銳減,這一句話問完之後,周煒便像缺氧一般大口大口呼吸起來,耳邊也漸漸出現了耳鳴的症狀。零散間,周煒似乎聽到了對方說了幾句什麼,可惜他身體不適,就算努力想要聽,卻怎麼也聽不清,隨後,那人單手一用力,插著周煒胸口的劍被猛地拔出,周煒只覺得一口氣提不上來,整個人本能地慘叫一聲,全身都失去控制一般,整個人瞬間就倒下了。倒地之後,胸口的傷口受到震盪,周煒再次悶哼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懷裡的令牌乒呤乓啷地往下掉,散落在周煒的四周,沾著周煒的血,周煒卻沒力氣再將他們拿起來。那個刺傷周煒的人似乎頓了一下,回頭看了那三塊令牌,片刻之後還是決定繼續離開,不要拿走它了。“華遠鴻……”隨著血液的流失,周煒的體溫也漸漸下降,整個人有點不清醒了,原本以為對方刺歪了他有可能活下去,可是此時他靈力盡失,按照這樣的流血速度,可能等不到人來救,他就自己死了,與其這樣,還不如博一把,周煒看著那人的背影咬牙道,“今日一劍,來日必報……周家的子孫,容的自家人欺負,但是外人動手,必死無疑……”“周家?”華遠鴻轉過頭來看著周煒,望著周煒癱在地上的蠢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從世家出來的人。能說出這樣的話,周煒口中的周家,必然是如今靈師界能排的上號的家族,周家放在整個靈師界不算太強,但是對於現在的華遠鴻來說,一旦惹上了,卻是麻煩的。那些大家族,真正恐怖的不是現在展現出來的實力,而是多年累積下來的底蘊。華遠鴻可以確定外面那些老師找不出他的馬腳,等學院真正厲害的人來了,那也是幾天後的事情,四周的靈氣早就散光了,到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憑空冒出的雲景身上,怎麼看雲景這個擅闖的人嫌疑更大,利用周煒打壓雲景,一年級對他最有威脅的兩個人全都除掉,這是華遠鴻想到的一箭雙鵰的好辦法。看似粗暴,實際上卻是最有效的,不論這件事怎麼細細糾察下去,就算周煒認為不是雲景,但到了最後,其實最不利的只有雲景而已。不過,扯出個周家就麻煩了,這個周煒指不定是周家某個人的私生子,華遠鴻不擔心學校的問題,但卻不想惹上週家這個麻煩。華遠鴻想著想著,突然微笑起來,掉過頭走到周煒面前:“你倒是提醒我了,今日要是讓你活著了,後患無窮啊……本來還想看在同學的份上,饒你一條命,既然你自己迫不及待地想死,那我就滿足你好了。”華遠鴻說著,左手張開,一枚黃色的鱗片在他手中發出光芒,下一刻,鱗片在華遠鴻靈力的催動之下,變換成了一條金屬千足蟲,千足蟲從華遠鴻的手掌上往下爬,爬過周煒驚懼地發抖的臉,然後一下子鑽入了周煒的耳朵裡頭。周煒的眼睛和嘴巴倏地張大,他想發出慘叫,但卻什麼聲音也釋出出來,像是聲音被封鎖住了一般,只有有如破風箱一般的喘氣聲,聽得令人十分壓抑。不出兩分鐘,周煒的精氣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減,整個人彷彿老了好幾歲,眼神痴痴呆呆的,人猶如殭屍一般僵硬,連呼吸也沒了,而千足蟲也緩緩從周煒的另一隻耳朵爬出。和之前相比,千足蟲的色澤變得亮了許多,身體漲大了一點點,像是吃飽喝足了似得,爬回華遠鴻的手心,變回了鱗片的模樣。華遠鴻冷笑一身,將四周所有關於他的痕跡全部都消除掉,而他消除痕跡的手法千奇百怪,用的全部都是隨身攜帶的靈器,這些靈器大多是從雲景那兒拿來的,但也有四分之一是非常特殊的靈器,顯然是離開了營地之後遇到了某種奇遇得到的。在華遠鴻離開之後,窗外那漆黑一片的黑暗處,突然浮現出了一個人影,此人望著華遠鴻遠去的背影,緩緩地邁開腳步穿牆而過,竟然對那些實物熟視無睹,彷彿是個靈魂體一般。如果雲景在這裡看到此番情形,必然大吃一驚,這是精神力實體化的表現,平常看起來和真人無異,但是其實卻和靈魂體一般,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