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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斜視了齊司瑛一眼,同他逗樂,“我養不起。”“成吧,那我養你。”齊司瑛一臉我吃虧了的無恥表情。我忍不住樂了:“別耍寶了,你上課要遲到了。”“哦,別跟我提上課……”齊司瑛作痛不欲生狀。退學手續不是很麻煩,至少,是比我想象中簡單。九年義務教育早就滿了,學校也沒什麼權利逼我上學。當然,學校也不是多稀罕一個成績一般,家室一般的學生。這年頭的學生,一點也不值錢和金貴。成功退學後,我打了個電話給主唱梁明偉,表示同意加入【kg for】。梁明偉手機好像開了擴音,我已答應,那邊一陣鬼哭狼嚎似的歡呼,【kg for】終於不是陽盛陰衰了,終於有美女加盟了等等。吵鬧了一陣,梁明偉說,要【kg for】全員一起去狂歡,慶祝我的加入和羅含笑考上北京師範大學——羅含笑不是去“北大”當學生,而是當老師。真看不出來,他年齡已經快三十了。提到狂歡,我跟他們推薦了月見酒吧,他們很爽快的答應了。如果我知道加入【kg for】的後果是會遇到初戀情人,我說不定考慮都不需要就直接拒絕。那些小雜誌上的文章把初戀描繪的猶如日本櫻花般悽美哀傷,各種華麗抒情的詞藻用盡,然初戀於我,確實心頭上的一塊腐肉,不碰它沒感覺,但是偶爾想起就會痛得不行,想下定決心去完全切除,又害怕痛得死去活來而沒有勇氣。齊司瑛是月老的一個惡作劇,也是月老的一個完美禮物。我想把他比喻作去腐生肌的絕世良藥,遇見他,我發現原來心頭那塊腐肉不應定切除,塗上二貨出品的不靠譜牌齊司瑛就會慢慢癒合。只是,還沒有完全癒合的時候,我又遇見了初戀的那個極品腦殘型人渣。8、初戀情人加入【kg for】,和春闈口中的鬼才人渣一起表演的生活,開始了。我以為我會不習慣,但是不管是在臺上還是臺下,我們相處的都那麼自然,好像我們已經一起表演了很久很久。梁明偉經常把妹把的惹出一堆麻煩,通常那個時候,樂隊都會暫停表演,因為主唱沒了。不過自從我加入之後,梁明偉再出狀況,就由我頂上,一邊彈吉他一邊唱歌。我才加入【kg for】一個星期,就有粉絲團出現了。有一個鐵桿女粉絲知道我飲食不規律,還在我們樂隊表演結束後送便當給我吃。看得梁明偉直眼紅沒天理,好女人都去蕾絲邊了之類的,捱了我一記鐵砂掌才老實下來。因為我很好奇去世的前前任吉他手,便鬧著春闈告訴我一些八卦。春闈說,那個吉他手叫白斌,是一個高高瘦瘦,面板蒼白的清秀男孩子,是端木軍的戀人。白斌只知道南極洲是七大洲中海拔最高,這還是他高中地理課上知道的,除此之外,他對南極洲一點也不瞭解。不過,這一點也不能夠阻擋他對南極的渴望和嚮往。他常在夢裡夢到南極。他夢到,在接近南極中心,有個地方叫南極之巔,那裡高聳著成片的剔透的冰川,在冰川深處隱藏著一條佈滿冰刺的狹窄隧道。他每次都夢到自己蜷著身體縮成球狀,滾進那條隧道,被冰刺切割的血肉模糊,然後心跳停止。南極之巔,那是他夢想中的終點。但是直到最終,他也沒有去過南極,只是在lsd製造的巨大冰寒的幻覺欺騙中,微笑著拋棄了端木軍,獨自離開這個世界。春闈說,白斌是故意過度服用lsd的,他的時間到了。鬼扯,什麼叫時間到了,我還真不懂。不過,是有一些人,覺得活著比死了還痛苦,但那一些人,也有很大一部分選擇繼續痛苦。南極之巔,那種地方估計只有夢裡才有吧。抱著吉他,飛快地移動著手指,我的耳朵本能的遮蔽了各類嘈雜的歡呼,深深地沉浸在音樂的世界裡,身體也隨著強烈的節奏舞動。這是最後一首安可曲,結束之後就可以下場休息了。“大家今天狀態也不錯哦。”梁明偉眨著桃花眼拍了拍端木軍的肩膀。“我們狀態一直很不錯,倒是你,你搞定嚴局長的女兒啦。”端木軍一身的汗,擰開礦泉水瓶蓋仰著補充水分,粗魯動作讓很多水都順著脖子流進了衣服裡。“我誰啊,怎麼會搞不定。”梁明偉勾起唇角壞壞的笑。唉,他只要擺出這個表情,就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尖叫著淪陷,我暗自覺得春闈說他是超級無敵萬人斬這話不假。我蹲在角落,一邊豎起耳朵聽他們攪基,一邊細心擦拭自己心愛的吉他。“也不知道是誰去年被某個瘋狂一夜情物件逼得逃去美國避風頭。”謝離目不斜視的活動自己的手指。“穆晴,果然是你。”後臺突然出入一個男人,一個穿著西裝的,於我們這夥人格格不入的男人。這熟悉的聲音,是我那噁心的初戀物件鄭陽不會錯。我強迫自己裝作什麼也沒聽到,仍舊仔細地擦拭寶貝吉他。“穆晴,你不要對我裝傻!”鄭陽無視後臺的其他人,徑直走到我面前,用兩根手指捏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