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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星弈:“望舒。”手機螢幕上出現一個字:在。羅星弈心情複雜:“你是不是……有網癮?” :新世界為了滿足網癮少年望舒的再三請求,羅星弈跟人打聽了一下這兒的黑市,七拐八彎地進了一棟小樓,賣了一把衝鋒槍和兩顆微型炸彈,換了些現在的流通貨幣。像目前晴嵐市中心區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沒有治安,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黑診所、賣淫、販毒、搶劫、偷竊……這個地方要是沒有大的集散黑市,那才是真的不正常——哪兒去銷贓?也還算入侵“月宮”的武裝人員帶的裝備都不錯,據那老闆說,這些貨現在黑市都沒怎麼見過,還多嘴問了句是不是進口貨。羅星弈自然笑而不語作“給你個眼神自己體會”的高深狀。拿這些東西換了個好看的價格的同時,羅星弈也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留意一下有些問題了。顯然,這些裝備精良的武裝人員不會是泛泛之輩,不是窮瘋了來隨便盜竊,那這就是個有意思的問題了。——這些精銳攜帶前沿武器進入“月宮”來找他是為了什麼,又是受僱於誰呢?再說遠點,當年的“存火運動”為什麼中途停止了,為什麼在他休眠的一年後所有人都撤離了“月宮”,不帶他也不帶望舒走?一切問題都還是個毫無線索的謎團。羅星弈拋了一下裝著望舒的手機,“走吧少年,讓我們看看新時代的網咖。”可惜新時代的網咖也不是什麼正經網咖,跟從前旮旯裡的黑網咖沒什麼兩樣,服務物件大多是無所事事的怠惰青少年。昏暗的房間內,落座的人要麼在煙霧繚繞中吸著末,要麼緊盯著自己的螢幕,無人關心他人。坐在臺前的網咖老闆見羅星弈走來,抬了一下眼皮,“三新幣一小時,包夜二十。”羅星弈隨便交了兩個小時的錢,在一片叫罵鬥毆聲中找了臺電腦坐了下來。或許是這個地方太落後,也或許是電腦的設計本來就沒有什麼革命性的變化,羅星弈摸索了一下就成功開機上網了。望舒可以透過機體輻射連上電腦的網,羅星弈也就沒管它,讓它自行更新資料完善自身程式,盯著電腦螢幕發呆。也許是他這份與周圍畫風格格不入的安靜影響了旁邊的少年,在等待排隊匹配的時間裡,掛著兩個黑眼圈的少年叼著煙主動跟他搭話:“哥,你為什麼不玩遊戲啊?玩《末日》不?來五區帶你飛,一槍一串喪屍,整個伺服器找不出第二個老子這種操作的。”羅星弈還穿著從別人身上扒下來的黑色特戰服,拉鍊一直拉到了脖子,黑髮被布帶束成一個小尾巴,黑衣黑髮白肌膚,對比異常鮮明。而當他看來的時候,少年一直抖個不停的腿停了。他連學校這種東西都沒聽過,更別提讀書受教育,大字不識幾個,全靠打遊戲才勉強記住了一些字,自然沒什麼見識。可在這一刻,他無比清晰地感覺到,這個人和他是不一樣的,甚至和在這裡生活的人都不一樣。這裡屬於三不管地帶,什麼人都在來來去去,可少年也莫名覺得,眼前這個人跟那些其他外來人也不一樣。尤其是他的眼睛,在電腦螢幕光的照射下,竟然會有點泛紅。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落日”病毒帶來的劫難太慘痛了,以至於連其實並沒有真正在喪屍時代顛沛流離過的少年都知道,喪屍的眼睛,都是紅的。他看著羅星弈,嚥了一口唾沫,在對方的目光下訕笑了一聲,“不來算了。”帶著冷汗老實把頭轉了回去。當羅星弈發現在自己的旁觀下,號稱伺服器第一的少年會以各種各樣神奇的姿勢慘死時,也就移開了目光。他在桌面上瀏覽了一圈,開啟了一個瀏覽器想搜尋一下這24年來的歷史。望舒似乎根據羅星弈的檢索行為推算到了他的想法,手機螢幕上打出了一串字:羅先生,歷史資料我已檢索整理完畢,稍後將會上傳至您的電腦。這行字剛出現,羅星弈面前的電腦螢幕上便出現了一個文件介面,密密麻麻的字佔據了整個螢幕。【羅先生,我將按照編年表順序為您講解這24年來外界所發生的大事件。2021年7月,喪屍病毒“落日”全球爆發,人類危機開始,後世稱這個7月為“末期月”。同年9月,第一批喪屍病毒發生變異,急劇惡化的情況導致人類文明斷層,人類面臨嚴重的生存危機,度過了一個非常嚴寒的凜冬。(羅先生,您的休眠計劃亦是發生在此時,但您參與的這項計劃在我的資料庫內是最高加密檔案,我無法向您透露任何資訊。)2022年2月,第一支抗體疫苗一代實驗成功。(在3月底,所有未受染的人員全部撤離“月宮”,由我負責全面消毒。事件起因:“月宮”受染,不再適宜人類生存。)2022年4月,春,第一個官方性質軍事堡壘基地對外宣稱新國家的成立,當時人類的生存環境極度惡劣,為了爭奪物資和未受核汙染的土地,爆發了不止一次國家間流血衝突,而在接下來的七年間,逐漸擴張為世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