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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句話堵回來,羅星弈眉毛一挑,用刀尖非常囂張地在瞿臨喉間輕輕拍了拍,“可以啊瞿臨,看來我是對你有點誤解。你這個人看著好像不善言辭的樣子,原來是隻分想不想跟人說話啊。”瞿臨不答這話,羅星弈也收了滿腦子的問題,先把目光放到眼前。現下怎麼看都不是詳談的地方,便說:“雖然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找我幹嘛,但肯定不是請我回去拿退休工資的。咱們現在呢,也算是難兄難弟了,你我爭鬥沒意思,白讓別人撿便宜。”他頓了頓,移開了刀以示誠意,“所以,咱倆握手言和,還是朋友……一會兒我放開你,你也別再對我出手。”“可以,”雖然不明白那個朋友關係是怎麼得出來的,不過瞿臨也不矯情,“我本來也沒打算跟你為敵。”二人達成協議,羅星弈鬆開了瞿臨,握著刀起身站到一邊,以防瞿臨下一秒翻臉。不過瞿臨是真的信守承諾,起身後果真沒再動手,只站一邊擦掉臉上的血跡,整理又溼又皺的衣服。他之前受傷的左腿在和羅星弈的打鬥中被頻頻攻擊,這會兒傷口完全撕裂,傷上加傷。血水順著褲子染紅了腳邊的水窪,卻不見他有吃痛的神色。羅星弈也是渾身溼漉漉的,他伸手抹了一把自己頭上的血,見瞿臨這就打算走了,叫住他:“走什麼啊?”視線移到瞿臨受傷的腿上,“我剛可是沒留情的,你這傷勢不趕緊處理?”瞿臨側眼看他。羅星弈就說:“看我幹嘛,你這個人難道沒有痛覺嗎?而且溼衣服穿著也不舒服,不如就近換一套。”也不等瞿臨答覆,從沒忘記過自己初心的羅星弈擰了擰衣襬,目光在四下蒐羅了一圈,走到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張五爺身邊,用腳尖踢了踢他,“還裝死呢?”張五爺:“……”你他媽經歷了這麼多事怎麼還沒忘記我!於是裝死苟活的伏地魔張五爺被羅星弈提了起來,看見對方笑眯眯地問他:“張五爺說想要請我們去家裡做客,是吧?”張五爺:不,我不想。羅星弈提著被安排明白的張五爺一抬頭,就見瞿臨正盯著自己。神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但又有點微妙的不同。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眉頭微微壓著,應該是在想什麼,由是看起來就有點不太情願的樣子。羅星弈道:“千萬別懷疑,我不圖你什麼。我這個人就是這麼愛憎分明,大人有大量。你要是不樂意,”他抬起手朝著破碎的門,“請。”瞿臨倒是沒有不樂意,他只是一時難弄清楚,在聽到羅星弈讓他趕緊處理傷口後是什麼感受。就像當時羅星弈在旅館突然出手打抱不平那樣,羅星弈做了一件在所有人看來“多此一舉”的事。有點好笑,有點新鮮。或許這對羅星弈而言不過是隨口關懷,但對於瞿臨來說,他已經太多年沒被人問起過這些微不足道的事了。太陌生了。但這總歸是好意。所以瞿臨收回目光,猶豫了一下,耿直地問出了一個讓羅星弈哭笑不得的問題:“你……叫什麼名字?”“……”羅星弈突然覺得抑制不住體內的焚寂煞氣了,這段剛剛重新建立的友誼可能就此走到盡頭!心想五分鐘之前還因為誤會打得你死我活呢,結果這人壓根就沒記住過他,這會兒才想起問名字!不過轉念一想,他的確從沒自報過家門,也不怪瞿臨不知道。“羅星弈。”想通後羅星弈爽快報了大名,將張五爺提起來往外走去。雨過天晴後,陽光從雲層後漏下來,恰好照亮他清雋的眉目,“四夕羅,星羅棋佈的星,對弈的弈。”——一個小時後,非法闖入張五爺私人住宅的羅星弈,用張五爺豪華浴室裡的智慧按摩浴缸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換了身全新的衣服,端著熱騰騰的拉麵走進了房間。房間內,張五爺被綁在他那浮誇精緻的大床床腳,喋喋不休地又是許諾好處又是搬出家中兄長威逼利誘二人放了他。瞿臨嫌他煩,隨手將桌上一把精緻的餐刀飛釘在了他的腦袋邊,繼續檢視他和裴永期之前的通訊記錄。瞿臨自然也是洗過澡換了身新衣的,但他沒有某些人那種驕奢淫逸的毛病,早就收拾好自己開始做正事了。不得不說,人的氣質真的對人影響很大。同樣是穿一套花裡胡哨的襯衫西褲,羅星弈穿得休閒隨性,像個風流多情的小白臉;瞿臨卻硬是將一件華麗浮誇的襯衫穿出了正裝的效果,還是熟悉的高冷禁慾感。尤其是畫面裡瞿臨還和張五爺同框,一靜一噪,衣著相似,雲泥之別。看得羅星弈內心連連嘖嘖嘖,都是看臉啊看臉。看夠對比,羅星弈吸溜著拉麵坐過去,問瞿臨:“有結果嗎?”瞿臨放下手中的通訊器,搖了搖頭,“裴永期很謹慎,幾乎沒留什麼資訊。”“不慌,這兒不是還有個活的嗎?”羅星弈抬下巴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張五爺,“他肯定知道些什麼。正好包不錯要審問他跟裴永期做了什麼交易,一會兒一起聽聽。”羅星弈吸完拉麵,轉手又拿出一盒巧克力一顆顆吃著玩,好像根本沒吃飽一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