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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歲時,小學的課程正好教到初級生物。老師要求寫一篇描述自己與父母的獸種的小作文,大部分同學都輕輕鬆鬆地完成了,唯獨褚楚許久沒有上交。他和爸爸的物種並不一樣,他是貓,爸爸是老虎。他對自己很瞭解……但是爸爸究竟是怎樣的呢?褚楚買了一本有關於老虎的研究資料,企圖從頭開始讀。他認識的字還不算多,腦袋也不算聰明,想要讀下這樣的專業書籍很是困難,一天只能看上七八頁,再在作業紙上寫幾行。老師向他催了好幾次作業,他都嫌自己描寫的爸爸還不夠威風帥氣,必須再認真瞭解一下,才能上交。資料書上配了許多老虎的照片,他每張都看了,每張都不如爸爸的獸形帥氣。這只不如爸爸健壯,那隻的毛髮不如爸爸的光滑,所有的都有毛病,只有爸爸才是最好的。對著這些不如爸爸的老虎圖片,他絞盡腦汁,都沒法寫出符合心中標準的作文。最後褚楚沒有交那次的作業,被老師打了零分。老師彙報給了家長。但褚晁回家後,沒有責問過他為什麼,甚至半個字也沒提。他來到這兒一年多了,每次爸爸回家,都要纏著爸爸一起睡覺。那天晚上,褚楚卻無端地覺得有些害臊。躲在褚晁寬厚的胸膛裡,他越想越慚愧,最後耳朵和爪子一起都冒了出來,差點連頭部都要一同返祖了。他慌慌張張抬頭看,褚晁只是摸摸他的頭髮。他盯著爸爸的臉,小聲問:“我是不是給你丟臉了?”褚晁說:“不會。”這個年齡的小孩子相當敏感,褚楚依舊抓著他的睡衣,不安地說:“爸爸是老虎,還是最好最厲害的那種……但是我混種的只是貓,我也不聰明,都這麼大了還是不會控制自己的返祖……”同學之間已經流行起了一種攀比。自己是什麼的動物混種,父母的基因有多厲害,自己長大以後能不能很厲害,能不能讓父母驕傲。每次到這個話題,褚楚就會變成啞巴,別人要問他,他就落荒而逃。他的基因來自垃圾星,他永遠也沒辦法變成讓爸爸驕傲的人。或許爸爸以後還會找別的oga,結婚,生一個弟弟或妹妹……爸爸是最厲害的alpha,戀慕他的oga肯定也很優秀,到時候他們生出來的孩子,一定會比自己要厲害得多。褚楚想著這個,覺得自己應該為爸爸高興。然而他的心裡卻不停地感到失落。褚晁哪裡知道他小腦袋裡有這麼多的煩惱和困惑,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微微低下頭來,用額頭與他相抵。褚楚咬著嘴唇,褚晁又用手指摸摸他的嘴唇,讓他鬆開牙齒。褚楚永遠記得當時那雙金色眼睛裡溫和的光。褚晁對他說了一句:“小貓也很好。”他的尾巴和爸爸的捲了一卷——他還是有些不安心。褚晁想了想,又對他承諾道:“我只要一隻小貓就好了。”褚晁在之後的十一年裡,未曾婚娶,甚至連一個交往的戀人也沒有。褚楚將這個夢做過無數遍,他深深記得那種自卑與傷心,也記得爸爸那聲柔和的安慰。每次醒來,褚楚都會抱著枕頭,對自己念“小貓也很好”,再回味那句“我只要一隻小貓”時,他就會把頭埋進枕頭裡,自私而快樂地笑。 然而這次做這個夢,他又是不一樣的心情了。褚楚再睜眼的時候,難得的冬日陽光自窗外灑進來。他意識模糊,眯起眼睛,被刺得有些難受,好一會兒之後,意識才漸漸回籠。牆上的智慧鍾檢測到他醒來,報時道:“早上好,現在是八點十五分。”褚晁尚在睡夢之中,黑色的濃睫掩著雙目,英俊的臉龐已看不出昨日的狂躁,沉穩平靜。安寧的資訊素在空中隨著空氣微塵一同浮動,褚楚被他摟在懷中,視線矇矓,仰望著他的臉龐,又是許久,才驟然面上一熱。他曾無數次和爸爸相擁而睡……但不是這樣。他周身赤裸,每一寸面板都與爸爸相貼著,昨晚的痕跡還留在身上……耳朵已經自然而然地收了回來,尾巴卻還與虎尾交纏在一塊。褚楚偷偷摸摸地想將尾巴也抽回來,然而他稍一有動作,敏銳的alpha立刻睜開了眼睛,尾巴下意識反將他的緊鎖住。纖瘦的腰險些被alpha的用力一攬弄斷,褚楚不由痛呼:“爸爸!疼!”褚晁仍未恢復神智,眉頭緊鎖,似是在分辨他所言是真是假。褚楚在他懷中扭動兩下,面露疼色,他這才鬆開了手,低下頭來,在褚楚的肩頭舔了一舔。那處過了一個晚上,淤青澱色更重,盤踞在白淨肩頭顯得無比刺眼。他想要安撫自己脆弱的小oga,便採用了野獸慣用的療傷舔毛方式。褚楚被他舔得頗癢,又有些疼,幅度極小地躲了躲,找藉口向爸爸道:“爸爸,早上了……我肚子餓了……”alpha並無法完全理解他的意思,褚楚費了好一番力氣,重複數遍,直到肚子配合地叫了兩聲,alpha才終於鬆了手。褚楚忙不迭爬起來,結果腰部就如同被捏碎過一般,他軟了軟,險些重新倒下。腿間也在隱隱發麻。alpha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