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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爸爸身邊,更是能看出來兩人完全不是親生父子。各種方面都差太多了。褚楚低頭,動筷速度忽然變快了,一下子扒了好幾口飯。褚晁觀察了他幾秒鐘,才提醒道:“不要噎住了。”褚楚把口中的東西嚥下去,用力點頭。他身後的尾巴垂在椅子上,尾端扭來扭去。褚晁看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沒有提醒他將尾巴收起來。父子二人一塊兒吃了飯,又將蛋糕挪到桌邊來。事實上,現在大部分人過生日,都已經不屑於遵循古地球的傳統了。但褚楚出身垃圾星,幼時唯一的讀物,就是有關於古地球的風俗習慣。他看了一遍又一遍,對這傳統的儀式很有執念。他們插上了細細的蠟燭,褚楚閉上眼睛,許了一個願望,接著吸了好大一口氣,這次比去年進步多了,直接將所有蠟燭都吹滅。褚楚很有成就感地將蠟燭再一根根拔出,將切蛋糕的刀子給了褚晁,褚晁又交回他手裡:“你的生日,還是你來切吧。”他握著輕便的塑膠刀,鼓起勇氣,撒謊道:“我不會切這個,爸爸教我吧。”這個謊他每年都要說一次,每年來做一次切蛋糕練習, 少年柔軟細膩溫熱的手掌,與柔順毛乎乎的尾巴,一同纏在手腕上,兩者之間的觸感矛盾,如一道細電,迅疾地從面板表層竄至大腦。一道尖銳警報聲在空氣中炸響!褚晁另一隻手上的移動終端發出急促的系統音:“您的抑制素餘量不足2!”爸爸怎麼會用到抑制素?這個念頭只出現了一秒鐘,他看到褚晁呼吸失去了控制,那雙堅毅的眉狠狠擰起。褚楚嘴唇微微開啟,下一個瞬間,他的手被用力甩脫,又被反過來抓住,男人的手箍住他手腕簡直易如反掌,沒用上多少力氣,就捏得他骨頭幾乎要碎裂。他整個人天翻地覆。褚晁喉間發出渾濁低吼,他還未產生清晰的認識,就已經被爸爸整個人壓到了桌上,上半身被強行按下,砸在硬邦邦的桌子上。少年oga的身體柔韌,腰部從背後抵著桌沿。男人將他向上拖了拖,脊椎硬生生就此在桌沿滑動了一格,被硌得生疼。他的手被按在自己的頭頂,另一隻手尚且是自由的,慌忙地抬起來,想推推褚晁,問上一句怎麼回事,對方已然迅速地抓住了他另一隻手,一起牽到頭頂。他的手腕纖細極了,alpha的手掌完全可以將它們重疊銬住,再次空下的手抓住了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臉,露出白淨的脖頸。褚楚完全嚇呆了,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他拼命想低下頭來,想要開口,但下巴完全被爸爸鉗制住了,說一個字也費勁。褚晁表情兇狠,金色雙眼光芒極盛,燃燒盡了理智。他的資訊素像爆炸一般炸裂在空氣中,驚人的熱度包裹了他們二人,褚楚被迫吸入,原本就沒有反抗之力的身子本能地發軟,他發著抖,桂花的香味不受自己控制地洩露而出。不行,不可以……得讓爸爸停下……他惶恐地扭頭,恰好又讓自己的側頸完全暴露。alpha灼熱的鼻息頃刻間噴到了他的脖子上,讓那塊面板一陣酥麻,他又後悔地想,不應該這樣做。褚晁的移動終端警告數聲,最終尖叫道:“您的抑制素餘量已耗盡!”不再說話了。小皿原本正在廚房之中,留他們父子二人過生日,聽見這動靜,飛快滑出來,驚訝地揮舞兩隻手臂衝來。小皿的兩隻手臂鉗在了褚晁的腰上,驚聲叫道:“主人,請停止你的行為!他是你法律意義上的兒子!”褚晁上身一動不動,抬腳,一下子就將機器人踹得橫飛而出。褚晁的手控制著褚楚的手腕,另一隻手又轉為控制他的腰,強迫他轉了轉身,暴露出一小塊後頸。alpha的臉完全埋在他的脖頸間,資訊素的強烈對撞讓他不停地顫抖。褚楚過去十八年的生活中遇見過的alpha並不多,最為強大的就是他的爸爸。而現在,這個基因強度在整個國家之中都能排上前三名的alpha,毫無抑制,瘋狂地向他釋放了資訊素。那不僅是體能上的全面壓制,更是生理上,本能上。褚楚眼神都渙散了,尾巴軟垂,耳朵也從頭髮之中完全冒出。他喉嚨裡發出輕微的聲音——返祖時會不自覺地發出貓叫聲——他的嘴唇蠕動,最後小小聲地、略帶哭腔地喊了一聲:“爸爸。”他的嘴唇與褚晁的耳朵離得極近,這聲完全落進了褚晁的耳中。alpha的動作有了不易見的止頓,跟隨的兩名士兵趁著這個機會飛衝上前,一個按住了褚晁的身體,另一個將一陣藥劑注射進了他的身體。褚楚淚眼矇矓,感受到爸爸強硬的動作停止了,不過兩秒鐘,就完全軟倒在他的身上。他的手從褚晁的鉗制中縮了回來,被掐得一片青紫,簡直使不上力氣。他惶惶然眨了眨眼睛,低頭,在褚晁的軍服上擦擦自己的淚水,手掌又滑下來,摸摸爸爸的身體。褚楚茫然地問:“你們給他注射了什麼?”嗓音之中猶帶著哽咽。士兵將褚晁從他身上架起來,攙扶著,使他平躺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