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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微風吹在人的身上,帶著絲絲冰涼。流光嘆了口氣,看著對面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少年。頭頂的圓月從未有過任何改變,面前的少年卻從牙牙學語的那麼小一隻長到了自己的肩膀,他以後或許還會長得更高,但他終究是沒有機會見證了。“我不會攔你。”流光踩著木屐,一步一步的走向黑髮的青年。“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攔不住你。”流光嘴角溢位一絲苦笑,伸手在少年毛絨絨的腦袋上摸了摸。佐助沒有像以前那樣將他的手一把拍開,而是一臉平靜的任憑他撫摸著自己的頭髮。流光從食盒裡掏出一個提前洗好的番茄,塞在他手上。“在外面記得好好照顧自己,飯要好好吃,按時睡覺不要熬夜,洗完頭記得吹乾再睡覺,晚上睡覺記得蓋好被子。”流光將他翻起來的衣領仔細捋平,往後退了幾步,上下打量了一陣子,而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家小佐助果然是最帥的。”佐助沒有做聲,一動不動的任憑流光對他為所欲為。“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流光提起被他暫時擱在地上的食盒,緩緩轉身,背對著佐助。“再見,小佐助。”木屐在青石板的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佐助看著那人逐漸遠去的背影,慘白的月光灑在他的背後,散至腰際的長髮像是被鍍上了一層白色的冰霜,佐助發現,不知從何時開始,這人頭上白色的髮絲悄無聲息的爬了滿頭。佐助抬頭望著頭頂明亮得有些過分的圓月,再看了一眼自己居住了十二年的大宅,緩緩閉上雙眼,遮住眼底僅剩的一絲留戀。再睜眼,便只餘一片冰冷的鮮紅。作者有話要說:上班摸條魚。 天善流光拎著煲好的雞湯來到鳴人的病房,卻只看見在替換床單被套的護士小姐。值班的護士告訴他,鳴人一個小時前就已經出院了。流光突然有些心疼他煲了好幾個小時的雞湯,決定午飯就用這個來解決。走出病房的時候,有人叫了他的名字。“流光。”流光回過頭,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性正站在他的身後,他的旁邊還站著新上任的 煙火臨近傍晚時分,下了一場小雨。雨沒下多久就停了,窗外的樹葉經過一場雨水的洗禮,變得愈發翠綠,葉尖沾著點點晶瑩的水珠,在夕陽的餘暉下散發著溫暖的光澤。流光醒過來的時候,看見窗邊坐著一個人。黑色的浴衣將他本就清瘦的身體勾勒得更加單薄,流光撐著下巴,就這樣呆呆的望著窗邊的青年。“看夠了嗎?”黑髮青年偏過頭看著剛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流光,視線停留在他那頭有些凌亂的長髮上。“看不夠。”流光整了整自己凌亂的髮絲,對著窗邊的青年露出一個微笑。“好些年沒見過你穿常服的樣子了,機會難得,當然要多看幾眼。”鼬沒說話,只是看著他臉上睡覺時被壓出來的幾道紅印。“今天睡了多久?”流光歪歪腦袋,思考了片刻,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十八,還是十九來著,應該沒超過二十。”“我記得你以前總是起得很早,睡得很晚。”鼬望著窗外樹葉上晶瑩的水珠,淡淡的說道,他的視線似乎望向了遠方,但又似乎注視著眼前,黑黢黢的雙眸中倒映不出任何事物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