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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了?”老闆回過頭看著他,一臉驚訝。“為什麼要關?生意不是很好麼?”他還記得他有次給她家女兒排隊排了快一個小時才買到那幾串小小的糰子。“因為沒有顧客了。”流光盯著倒映在淺褐色液體中自己模糊的臉龐,喃喃自語道。“你說什麼?”一樂拉麵的老闆沒聽清楚。“沒什麼。”流光搖搖頭笑了笑,“就是突然不想開了。”拉麵店的老闆沒在說什麼,轉過身繼續和著面。幹他們這一行的,只有客人願意傾訴,他們才會聽聽,如果客人不願說,他們也沒必要繼續追問下去。、“多謝款待。”流光將筷子擱在吃空的麵碗上,從口袋裡掏出一些錢擱在桌子上,然後起身準備離開。“下次再來。”拉麵店的老闆熱情的朝他揮了揮手。用過早飯後,木葉變得熱鬧了起來,街道兩邊的人家陸續傳來早餐的香氣,沒過一會,就有不少揹著書包的小豆丁從門裡躥出來,一邊回頭對著門口的家人說了句“我出門了。”下一秒屋內便傳來家長們的“路上小心”。小孩子往往喜歡結伴去上學,三兩步跑上去,拍了一下前面小夥伴的肩膀,道一聲早上好,便興高采烈的並肩前行。流光跟在他們後面慢慢走,目送著他們歡快的走進校門,他在校門口的那顆櫻花樹底下停了下來,抬頭看著這棵不知道在這裡矗立了多少年的老樹。櫻花的季節已然過去,粗壯的大樹上只剩下一片又一片鬱鬱蔥蔥的綠葉,一陣微風吹來,樹葉與樹葉相互摩擦,發出“莎啦啦”的清脆聲響。雪白的髮絲隨著清風的吹拂緩緩擺動,流光突然想起當年他站在不遠處,看著一名溫柔的婦人細心囑咐自家孩子的模樣。那名像是三月春風般和煦的婦人的模樣,在記憶中早已變得模糊不清,唯獨那名仔細聆聽的孩童,他的樣貌卻清清楚楚的刻在了他的腦海中。流光走到宇智波一族曾經的居住地,住宅建築和之前基本沒什麼改變,除了破舊了一些。流光只能站在外面,靜靜的看著這些古老的宅子,自從兩年前,這個族地的最後一名居住者也離開後,這裡便被徹底劃分成了禁地,不許任何人私自進入。木葉村的其他地方都已經醒了過來,唯獨這一處,在兩年前,就陷入了永久的沉眠。流光在這裡站了很久,直到天邊的太陽爬上了頭頂,他才轉身離開。木葉電影院最近興起了一股懷舊風,這些天上映的都是十幾年前的一些老電影。流光買了一張票,走進電影院。偌大的電影院,只稀稀拉拉的坐著幾個人。原因無他,只因正在上映的是一部子供向的動畫片。上一次他來看這部電影的時候,身邊還坐著一個一本正經的小豆丁,這次,卻只剩下他一個人寂寞的吸著可樂,啃著爆米花。故事的最後,白貓將烏鴉帶回了村子,其他的小動物們也都不再排斥烏鴉,和它交起了朋友。畢竟是子供向的動畫,結局必然是充滿著正能量的完美結局。但只要仔細想想,就會發現這個結局存在著很多不合理之處。【如果白貓的話就能改變那些動物的想法,那為什麼它一開始不說,再說,那些小動物的想法真的改變了嗎?這麼多年它們一直都在排擠烏鴉,僅僅因為白貓的話,他們就不會再排斥它了嗎?】電影散場的時候,流光似乎又聽見當日黑髮少年所說的那段話。當時只當這個世界的小孩比較早熟,現在想想,也許他自始至終都是看得最清的那一個。電影散場的時候已將近傍晚時分,放學歸來的學子在路上嘻嘻哈哈的打鬧著,流光看著遠處天邊緩緩沉入地平線的夕陽,不緊不慢的挪動著腳下的步子。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條河邊。夕陽燦爛的餘暉灑在河面,波光粼粼的河面晃動著溫暖的光澤,流光走到河邊,席地而坐,溼潤的水汽夾雜著青草的苦澀氣息撲面而來,流光攤開手,有些生澀的捏了一個印,半晌,無事發生過。流光又換了一個印,依舊是什麼都沒發生,他接連捏了好幾個印,兩隻手被他折騰得精疲力盡,最後都以無事發生過而告終。他望著潺潺流動的河水發起了呆,晚霞將天空染成了一片豔麗的紅色,河水倒映著紅豔似火的天空,像是在河面上生起了一把火。流光想起第一次見到鼬的時候,他正對著河面練習著豪火球,沖天的火焰似乎要將河面染成一片鮮紅。當時的他,就像一隻初生的飛蛾,被那簇無比豔麗的火焰給迷住了心竅,義無反顧的朝著這個危險的事物扇動著翅膀,等回過神來,他的一雙翅膀早已被火焰給燃燒殆盡。流光望著水面,緩緩流動的河水倒映出他模糊不清的面龐,清晨鏡子裡僅剩的幾根黑髮不知何時也被同化成一片雪白,流光愣愣的看著綁在左手無名指上的黑色髮絲,緩緩閉上雙眼。遠處的天空飄來幾團墨色的雲朵,掩蓋住天際燦爛的晚霞,夕陽躲在厚厚的雲層後,墨藍色的天空漸漸被陰沉的灰色所代替,一滴透明的雨滴落在火影巖的上方,沒過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