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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眨眼睛,只見鏡子中的女子猶如小扇子一般的睫毛輕輕顫抖,嫵媚動人。她再晃了晃腦袋,便看到鏡子中女子那明豔動人的鳳釵也跟著在額頭前點了點。一時間不由抿唇笑了。蕭珩坐在旁邊紅檀木椅子上,原本打算隨手拿出書來看看的,只見坐在桌前的顧穗兒一會兒擠眼睛一會兒搖腦袋的,不由挑眉問道:“怎麼了?”顧穗兒被他這一問,忙收斂了心神,故作鎮靜地道:“也沒什麼,就是看看。”蕭珩疑惑:“看什麼?”顧穗兒一噎,她哪好意思說今日打扮這麼好,忍不住想自己多看幾眼?“也沒什麼,就是覺得……覺得腦袋有點沉吧。”可憐顧穗兒想了半天,找出一個蹩腳的理由來。蕭珩卻不疑有他,當下來到了鏡子前,站在她後面,兩手搭在她肩膀上看鏡子裡的女人。雖說是隔著鏡子,顧穗兒感覺到了他的目光,竟覺有些羞澀,於是微微避開了他的眼神。臉上隱隱發燙,但她還是微微垂眼等著他看。她其實也想知道,他怎麼看待盛妝過後的自己。蕭珩看了一會兒後,目光下移。因為春日的緣故,天氣暖和,示意她誥命服裡面穿著的是水紅色薄煙紗,胸口那裡一抹鮮翠色嫩緞做成的繡兜,襯著那如雪肌膚,乍一看之下,只覺嬌豔欲滴奪人眼。蕭珩便有些不悅了。他想了想,好像宮裡頭女人都是這麼穿的。但是他依然不高興。他不喜歡顧穗兒這樣子。她的肌膚比尋常女子要白,要細,觸感柔膩得讓人捨不得挪開。那種滋味,他自己是嘗過的。他甚至還用唇吮過,輕輕一用力就是一個紅印子,觸目驚心地印在女人的胸口,看得讓人血脈僨張。蕭珩眼中的不喜實在是太過明顯,就連顧穗兒都感覺到了。她原本雀躍期待的心漸漸涼了下來,有些委屈,又有些無奈,最後沮喪地抬起手來,摸了摸那鳳釵,低聲道:“我戴著這個確實不好看。”她撫摸著那精雕細琢的鳳釵,感覺著顫巍巍的金鳳翅:“這個還挺沉的,戴著也不太習慣。”正說著,蕭珩湊過來,從她後面俯首下來。眼前的鏡子突然被剛硬的男人擋住,身子被環住,她微微張嘴,驚訝得沒反應過來。男人從她頸子上低首下來,竟然俯首在她胸口處。“你——”她忍不住低撥出聲,好疼。蕭珩用牙齒輕輕咬了一口後,又吸了幾下那雪膩滑潤的嫩肌,之後才好心地放開來。顧穗兒清澈的眼眸中含著淚,委屈地低下頭去看自己,只見翠綠鮮亮的抹胸上方一處,被咬出一個觸目驚心的紅痕,像是長出一隻小紅果。這根本是擋都擋不住的。顧穗兒咬唇,悲憤地看他一眼:“你怎麼這樣!”蕭珩抿唇,盯著鏡子中那白雪皚皚中盛開的嬌豔小花兒:“我就這樣。”顧穗兒:“你——”他還有理了?蕭珩說完後,也不管顧穗兒是如此地委屈悲憤,徑自來到了旁邊的箱子裡,翻箱倒櫃的。顧穗兒驚訝:“殿下,你找什麼?”蕭珩悶頭一番找,總算拎出個東西來。顧穗兒打眼看過去,只見那雙修長好看的大手裡捏著一個水粉色亮緞子肚兜兜。那是她以前冬日裡覺得天冷,便會穿在裡面的,能護住脖子下面的鎖骨處,也能護住肚子,這樣舒服些。“那個是冬天裡才穿的。”現在天暖和了,不可能穿那麼嚴實。“就穿這個。”蕭珩拎著那塊布,直接走過來放到了顧穗兒肩頭:“套在裡面,正好遮住這塊紅。”顧穗兒清秀的眉毛微微聳動,打量著眼前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這是什麼意思嘛……蕭珩挑眉,眸光淡淡地落在她那塊紅色淤痕上:“你要讓人都看到嗎?”顧穗兒想想也是,趕緊拿起那片小肚兜兜,打算去屏風後頭換上。蕭珩:“我幫你。”顧穗兒:“沒事我自己來……”雖說早已經親密了不知道多少次,不過她還是不太習慣,畢竟她如果換衣服,是要褪掉外面的。蕭珩堅持:“時間不早了。”顧穗兒沒法,只好從了。豐盈有度,肌膚粉雪透亮,一個動作間便見那嬌豔小紅果在雪山巔峰顫巍巍地動。蕭珩從她後面,自腰間繞過去,自己先幫她掂了掂,又輕輕一彈,顧穗兒咬牙,抬手就恨不得掐他一下,不過到底是沒有,暗自忍了。“我來幫你。”暗啞的聲音自背後傳來,她深吸口氣,咬牙閉上眼睛,任憑他來幫自己。象徵著誥命和地位的鳳釵,手工繁瑣,精緻動人,明晃晃地閃著金色光澤,輕輕地垂在她烏黑的鬢髮和雪白的肌膚上,在這嬌美動人的肌膚上映襯出細碎柔軟的光。他終於幫她穿好了,放開。顧穗兒睜開眼睛,回首,卻見身後男人剛硬俊美的臉龐上微微沾染了一點紅色脂膏。那是紅草兒染就的脂膏,是她唇上的顏色。她抬起手來,柔軟的手指輕輕地幫他揩掉。“仔細讓人看到了笑話。” 今日是因後宮裡的桃子結了果,她命人摘了來招待皇親國戚並公府貴女。蕭珩作為當朝五皇子,他的家眷自然也應該赴宴。按理說,這種場合前來的應該是蕭珩的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