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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祭祀時都是要講究長幼有序,有個排位有個規矩的,比如頭一年祭祀老人家,是老大出面張羅,過年那一頓飯,一家子都要在老大家裡吃,之後的話再每年輪著來。至於蕭珩和大王爺,大王爺為長,但是蕭珩又是繼承皇位,祭祀大典上,可能大王爺的位置就有些尷尬了。但是身為長子,他就是再惱再氣,也不該就這麼摞擔子不幹了啊!到時候天下人只會說,你身為大王爺不參加父皇的祭祀,哪會知道你的憋屈!“既是如此,皇嫂應該去勸王爺才是,王爺不去參加祭典,皇上總不能強押著他去啊!”顧穗兒不明白了,找自己有用嗎?大王妃卻哭著道:“如今王爺放出話來了,說是不去了,自己在家閉門不見人,誰勸也不聽。任憑我說下天來,他根本不聽的!他是什麼樣人我知道,倔強性子,不能輕易回頭的,所以今日求著皇后娘娘看看在皇上面前幫著說句話,看在兄弟手足情分,好歹給個臉兒,讓王爺有個臺階下,算是把這事兒給過去了。”顧穗兒聽這話,卻覺得不對了。“大皇嫂,雖然我也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我聽你這意思,應是王爺自己說不想去參加祭典了,皇上也沒說什麼。既是王爺不想去,皇上總不能下令非綁著去,皇上是九五之尊,更不好說求著王爺去。這件事,我看我可是勸不得,還得皇嫂想辦法,好歹說動王爺,別因為些小事傷了手足之情。”大王妃聽得這話,怔了下,低下頭不言語了。她是記得這顧穗兒憨憨的,很好說話的樣子,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次過來,多少是仗著以前那點架勢,想著自己說動下她,她答應了,跑去皇上跟前吹吹耳邊風。聽說皇上是極寵愛她的,以至於如今朝臣上諫充納後宮,都被皇上置之不理。只是沒想到,顧穗兒竟然直接開口拒絕了。聽到顧穗兒的話,她微微擰眉,失望地仰起臉看向顧穗兒:“皇后娘娘,王爺為先皇長子,若是這次真得不能參加祭典,那於禮不合,到時候怕是要讓天下百姓恥笑!”若是以前,顧穗兒或許還會被蒙過去,可是現在,她都是在皇太后跟前晃悠裝樣子多少天的人了,哪裡會被糊弄了去。當下便長嘆一聲,滿腹無奈地道:“皇嫂,你說得極是,只是王爺是皇上的兄長,王爺不去參加這祭典,總不能皇上押著他去吧?大王妃,我若是真去皇上面前幫著說這個,怕是皇上一時著惱,都要生我的氣了,這話可是萬萬不能說的。”大王妃還道再勸,顧穗兒一個勁搖頭:“我實在是不敢的,皇嫂你也知道,前些日子,皇上也不知道怎麼生我氣,氣得把西風園都給砸了,這萬一哪裡不小心又惹了皇上,還不知道要砸個什麼呢!”這砸西風園的事,大王妃自然是知道的,聽得這話,她也是有些怕,又見顧穗兒油鹽不進的樣子,也是沒法,只能作罷,沾了下眼淚,失望地告辭了。大王妃離開後,顧穗兒默了片刻,卻是問起身旁的安嬤嬤:“嬤嬤,這事兒你怎麼看?”安嬤嬤聽得顧穗兒問,卻是道:“娘娘,你做得對,合該拒了她!皇上和大王爺之間的事,那都是朝堂上的事,是手足之間的事,哪是說女人隨便插嘴的,再說了,娘娘說得對,拼什麼不去勸大王爺,非要讓皇上給大王爺一個臺階?這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如今是皇上了,大王爺只是個臣子,憑什麼讓皇上給臣子臺階下!”顧穗兒深以為然,點頭:“原是這個理兒!”到了晚間時分,蕭珩回來,顧穗兒和他提起這事兒,並說起自己拒絕大王妃的事。蕭珩點頭:“不必搭理就是。”說著間,又道:“你如今身份和以前不同了,這個世間,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任何人都會巴結著你,求著你,你素來心善心軟,但是務必記住,任何人求上你,你都要三思,不可輕易答應。”顧穗兒見他說得鄭重,自然不敢輕忽,當下認真道:“我努力記著就是,以後不心軟,別人求我什麼,我都不輕易答應的。”蕭珩看她一臉謹慎的樣子,微怔了下,之後卻問道:“穗兒,你喜歡當皇后,還是喜歡以前在邊疆時那樣?”他忽然有些疑惑,他把她放到了這尊貴的位置,她真得如自己以為的那樣喜歡嗎?顧穗兒聽得這個,也是一愣,她自從當了皇后,每天忙忙碌碌的,還真沒想過自己到底喜不喜歡。她認真想了想後,才道:“也談不上喜歡不喜歡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當了皇上,我就跟著你當了皇后,我既然當了皇后,自然要做好這個皇后。”蕭珩凝著自己的妻子,他知道她性子軟,一直都是被這個世間推著走的,她被推著來到了自己身邊,成為自己的侍妾,沒想過爭沒想過要,結果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皇后這個位置於她來說,不會太過貪戀,但是也不會厭倦,她看似沒有主見,但是無論到了什麼位置,都恪守本分,努力地做好自己能做的。顧穗兒見蕭珩望著自己的眼神彷彿比平時格外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