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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蕭槿後,顧穗兒稍休息了下,便趕緊找出來料子,又配絲線,畫圖樣,準備給蕭槿繡竹子。“哎,你說大姑娘也是的,明知道小夫人身子一天比一天重,還要勞煩小夫人。”安嬤嬤嘆氣:“小夫人,我都替你心疼,你現在不能再費眼睛了。”“這沒什麼,就是繡個帕子,放心好了,我手熟!”顧穗兒絲毫不覺得勞累,反而榮幸得很:“大姑娘特特地讓我來繡這個,可見是真喜歡我做的帕子。”能讓大姑娘那樣的人物看上自己的女紅,她心裡高興得很,恨不得給大姑娘繡一百個帕子呢!安嬤嬤看著她滿眼帶笑的傻氣樣,暗地裡嘆了口氣。罷了,如今只盼著,傻人有傻福吧!蕭槿有所囑託,顧穗兒自然是使出渾身解數想把這帕子繡好,是以這配色這畫樣她都格外地用心。這一日繡好了最後幾片葉子後,自己看了看,也是滿意得很,恰肚子裡的小蝌蚪踢騰得厲害,便說出去走走。誰知這時,蕭珩卻派了人來傳話,說是讓她去他書房一次。一聽蕭珩,她頓時想起,好像這幾天沒怎麼見他人影?當下趕緊在安嬤嬤的伺候下穿戴過了,然後過去蕭珩書房。“可記住我往常教給你的了?”安嬤嬤不放心,忍不住再次叮囑。“記得呢!”顧穗兒在心裡默唸,可以牽小手,可以親嘴兒,但是不能再有其他,如果蕭珩問她什麼,她就一問三不知,再問她就低頭害羞。從她的房間到蕭珩的書房,足足唸叨了三四遍,她終於敲響了蕭珩的門。“進來。”裡面出來男人一如既往清冷的聲音。顧穗兒推開門,進去。蕭珩坐在案前,面前放著筆墨紙硯,還有鎮紙什麼的,而他自己在低頭翻著一本書。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的眉毛墨黑筆挺,像一片剪裁齊整的柳葉。柳葉之下,則是那寒光凜冽的一雙黑眸。而就在這時,那雙寒眸望向她:“進來,坐這裡。”她低聲應道:“是,三爺。”進到案後,她才發現,這裡除了蕭珩所坐的那把椅子,竟然還有另外一把。她想著應該是她可以坐的吧,看了眼旁邊的蕭珩,見他低頭看案上的書,並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便坐下了。她一坐下,就距離他很近了,兩把椅子幾乎是緊挨著。很不自在起來,她甚至想到了前幾天自己想起的事兒,關於親嘴兒的。蕭珩會和她親嘴嗎,他如果和自己親嘴,自己應該怎麼辦?他的唇兒會不會很冰?他那麼高,自己夠不著怎麼辦?一堆的問題在顧穗兒腦子裡閃過,她心裡亂糟糟的。蕭珩讓她看案上,卻根本不見她反應,便轉首看過來,誰知道就見她傻乎乎地望著自己,忽閃著一雙清澈的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這一刻,他突然有種伸手去摸一摸她腦袋的想法。不過終究只是想法罷了。他挑眉,淡聲問道:“怎麼了?”顧穗兒大夢初醒,眨眼:“啊?什麼?有什麼事嗎?”蕭珩擰眉,看著她,之後又看看她身上的衣裳。“這件衣裳是誰給你的?”“大少奶奶給的。”提起衣裳,顧穗兒是很喜歡的,她忍不住摸了摸那料子,滑溜溜的,不薄不厚,這個季節穿上恰恰好,而且顏色也鮮亮,樣式更是好看,最最讓她滿意的還是這衣服是前開襟,且從腰部開始寬散開來,不至於勒她的肚子。蕭珩眸中顏色轉深,淡聲道:“不好看。”顧穗兒頓時愣了下。他覺得不好看?蕭珩又道:“不要穿別人的衣裳。”說著,還沒等到顧穗兒反應過來,他伸手,解開她的衣襟。顧穗兒傻眼了,他脫她衣裳?那她要不要護著?安嬤嬤說了的,不能給他睡,衣裳也不能給他脫,只能親嘴兒只能摸小手。她抬手,努力地想護住衣裳,可是他卻那保養得宜的手卻很靈巧,幾下子就把她衣襟解開,把衣裳扒下來了。她拽著衣裳不放,想遮蓋住自己的肩,可是他卻不讓,直接扯起來扔一邊去了。顧穗兒瞅著落在角落裡的衣裳,眼巴巴地心疼,恨不得馬上跑過去撿起來。可是她不敢啊。蕭珩在扒了她的衣裳後,脫下了自己的袍子,利索地將她裹住了。這是他穿著的袍子,袍子裡面距離他的肌膚只隔著一層中衣的。所以這袍子披身上,一種說不出來的男性味道便縈繞在顧穗兒身邊。她覺得自己好像被他牢牢地包裹住了。她臉紅耳赤,傻傻地仰望著他,一點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什麼不能睡不能脫,什麼只能牽小手,她已經全都忘記了。她想,這一刻,他就是要自己命,那自己也是說不出半個不字吧。只可惜蕭珩沒要她的命。蕭珩牢牢地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了擺在案頭的宣紙上。“來,我教你認字。”他低聲道:“這是你的名字。” 認字?蕭珩之前是這麼說過,說她慢慢就會認字了,慢慢就會打牌了。可是她並不太相信的。認字,打牌,那是什麼樣的人才會的,就顧穗兒的記憶裡,那得是客棧裡的少爺才能上學堂認字,得是鎮子上老爺家的太太才會打牌,她沒想到他竟然真得要教自己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