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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臭的臉色呢。不過她自然沒敢問,他那麼不愛笑,那麼冷的一個人,問了也不會回答。兩人回到了自家院子,剛一進院,顧穗兒就發現不對勁,只見有幾個小廝搬著傢什來來回回的。而其中幾位,正要把一張大床搬到自己屋裡去。那張大床……好像是蕭珩屋裡的那個?蕭珩牽著她的手進院,自然感到了她的疑惑,淡聲解釋說:“你那張床太小。”可是顧穗兒眨眨眼,她還是不明白,她的床小,然後呢,所以為什麼要搬他的床?於是她乖巧懂事地道:“三爺,床雖然小,但是也夠我用的了,那張大的,還是留給三爺用吧。”蕭珩聽聞這個,停下腳步,瞥了她一眼,黑眸中好像有不悅的情緒一閃而過。“我以後睡你那屋。”“喔……”顧穗兒想起昨晚的事,好像有點明白,又有點不明白。他說的那個意思,是她以為的意思嗎?蕭珩看她微微擰著小眉頭認真思索,神情頓了下,微一個沉默,還是問道:“你不喜歡?”“啊?”顧穗兒仰起臉,驚訝地看向她,卻恰好捕捉到了他墨黑的眼眸中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其實很淡,淡得彷彿晴天裡太陽下飄過的一縷雲,絲絲縷縷,不細看根本看不到的。可也許是那雙眼睛太過清冷,也許是顧穗兒太關注這個人,以至於哪怕有一點點不同往日的情緒,她都捕捉到了。他有些不高興。他也會不高興?蕭珩這樣一個完美到沒有任何瑕疵的人,這樣一個幾乎需要她仰視的人,竟然會不高興。因為什麼,因為自己嗎?“我,我沒有不喜歡!”她睜大眼睛,認真又大聲地說。說出口來,她覺得自己可能有些冒失,便臉紅了,但還是辯解道:“你以後是要和我一起睡我那屋嗎?如果是,我沒有不喜歡啊!”可是她說出這話後,他仍然不說話,只是靜默地看著她。她突然有些心慌,彷彿看著夕陽滑落山腰一般,眼睜睜地看著,無可挽回。當下連忙道:“你,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是我太笨了,我不知道你是那個意思,我以為你是要和我換換屋子……”可是他好好地怎麼會要求和自己換屋子睡呢,自己那個屋子不如他的大,沒有道理啊,所以他一定是要搬到自己屋裡去睡。自己怎麼這麼笨。她咬唇,自責,有些失落:“我開始沒想到,是我太笨了,我真得沒有不喜歡。”她是真得真得沒有不喜歡,她說得那麼認真那麼用力,是她進入睿定侯府來 晌午過後,蕭珩突然接到一道旨令,讓他進宮。顧穗兒便想起了大夫人之前說的話,大夫人也要讓蕭珩進宮的,蕭珩不去,現在皇上下旨了。蕭珩在接到那道旨令後,倒是沒說不去,只是淡聲道:“晚上我回來。”顧穗兒乖巧地點頭:“嗯。”晚上是侯府裡的中秋家宴,聽蕭槿和陸青怡說,頗多花樣,猜猜燈謎,玩玩牌,再寫個詩什麼的。這些她都不太會。如果蕭珩在,她心裡會感覺好受許多。所以聽到蕭珩這麼說,她倒是放心了。一時蕭珩離去了,蕭珩走了後,顧穗兒兀自坐在窗前,傻傻地回憶著蕭珩親自己的樣子。她知道,這就是親嘴兒的滋味。怪不得包姑在和客棧家的少爺親嘴後念念不忘,怪不得少爺在和別人定親後她趴在炕上大哭了一場。她摸了摸嘴唇,忍不住再次回味著那個滋味。像火,又像冰,那是在極寒的山夜裡燃燒起來篝火的滋味,用手靠近那熊熊火苗,一邊是刺骨寒風,一邊是灼烤的熱度。她讓自己的身子無力地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想他。只要想他,她就覺得自己的身子好像要燒了起來,燒成灰燼。“小夫人,你看這些畫掛哪裡好?”安嬤嬤的聲音打斷了她的遐想。她抬起臉來,看過去,只見安嬤嬤手裡小心翼翼地提著兩幅畫。那好像是之前蕭珩屋裡畫的。“這……也要搬過來?”她這一出口,便聽到自己聲音擰著,軟軟的,嬌嬌的,好像整個人化成一灘水後再發出的那種聲音。陡然間,臉紅了。幸好安嬤嬤笑呵呵的,好像全都沒注意到:“是啊,之前三爺吩咐過的,說這個也要搬過來,還說他以後就住這屋兒了。”顧穗兒收斂心神,溫聲道:“那還是等三爺回來看看掛哪裡合適吧。”安嬤嬤卻道:“不用,三爺意思是讓你做主。”說著間,她湊過來,笑得滿臉皺紋:“三爺以後這是要和小夫人同房睡,不分開了。”顧穗兒面上倒是有些窘,之前安嬤嬤教了自己好多,拉小手脫衣裳親嘴兒的,當時自己聽著,並不覺得怎麼樣,現在真和蕭珩親過了,再見安嬤嬤,倒是許多羞澀,都不敢看安嬤嬤了。“那就放在東牆上吧,掛那個地方,一進來就能看到,顯眼。”“好!那就掛這裡吧,三爺也一定喜歡這裡。”一時又有其他小傢什安置在屋子裡,有些是原本蕭珩屋子裡的,有些顯然是從庫房拿出來的。顧穗兒本不懂該怎麼佈置這屋子,不過底下丫鬟問,她也就只能仔細看看,再問問安嬤嬤。忙碌了約莫半個時辰,屋子裡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