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頁(第2/2 頁)

爛的笑容。“爸爸。”他撲到父親懷裡，笑嘻嘻地說，“我愛你。”盧修斯脊背僵了僵，生澀地單手抱起兒子，將手杖放到一邊，用空出來的手撫過他和自己一樣顏色的頭髮。“媽媽有了新的選擇，德拉科。”他說著，似乎也不在意孩子能不能明白，“但她依然愛你，她不會離開這個家。”德拉科懵懵懂懂地看著父親：“新的選擇？”他顯然不理解那是什麼意思。盧修斯低沉溫雅地說：“每個人的一生都會遇見很多人，德拉科。”他抱著兒子坐到一邊的椅子上，“你將來也會遇見很多人。你會選擇一個人共度一生，如果你們相愛，你們會白頭偕老，但如果你們因其他原因而結合，最後也可以分開，重新選擇別人。”德拉科趴在父親肩上，眨巴著眼睛道：“我不明白，爸爸。”“你會明白的。”盧修斯的聲音悠長而安穩，“你現在不需要知道太多，你只要記得這件事，記住你的父母從不曾隱瞞你他們的選擇。你更需要記住的是，不管他們做了什麼選擇，你永遠是最重要的。”德拉科抬眸睨著父親的側臉，這是父親第一次這樣溫和親近地和自己說話，他微微點頭，重新靠在他肩頭說：“媽媽會走嗎？”明明還那麼小，根本不瞭解事情的邏輯，但敏感的孩子還是察覺到了不尋常。“不會。你只會多一個像我一樣愛你的叔叔而已。”盧修斯再次親吻兒子的額頭，看到德拉科恍然的臉，他完全不覺得稚嫩的幼子能明白他的話，只當小龍是逞強假裝的。“現在，你該睡覺了。”將德拉科放回床上，盧修斯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準備離開。德拉科側躺在床上，看著要走的父親，忽然道：“那爸爸呢？”盧修斯背影一頓。“我多了一個愛我的人，那爸爸會多一個愛你的人嗎？”盧修斯沒有回答。他繼續步伐，離開了兒子的房間。德拉科到底年紀還小，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在腦後，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盧修斯站在兒子的門外，背靠在那扇門上，這麼多年以來，在黑魔王手下做間諜，這條路他走得艱辛並看不到未來。他從未想過安穩的日子會來得這麼快，也沒料到納西莎會那樣果斷地選擇重新開始。至今唯一仍站在原地的，似乎只有他了。他會多一個愛他的人嗎？盧修斯不是不回答德拉科，他是沒辦法回答。因為這個人存在與否，由不得他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