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第1/2 頁)
而現在的話聖域是他和撒加必須去的地方,黃金聖鬥士也是撒加必然的身份。早在他們兩個降生的時雙子座星象就已發生變化,提醒著夜夜都要觀星的教皇,新的雙子座黃金聖鬥士和他的影子半身出生了。加隆慢慢地握緊拳頭,劉海下的藍眸滑過複雜的光芒。他明白從他回來的這刻起,未來,就已經改變。——對雙子座聖衣擇主的不滿,對作為暗星得被隱藏起來的怨恨,挑唆完美的撒加觸犯弒神之罪,利用神祇的力量淹沒渴求的大地這些,他都已經不會去做。如果那樣的話,那麼這一屆的聖戰會和以往的聖戰一樣中規中矩,就像目前的教皇史昂與天秤座童虎所參加的那屆。不會在戰爭尚未開始時,作為主力的黃金聖鬥士就已折損一半。不會在戰爭剛剛開始時,死去的他們與同樣死去的教皇為了將聖衣的秘密帶回聖域,內心流著痛苦的血淚衝曾經的同伴揮拳。並不是加隆矯情或善良,對他們報以同情,同情對戰士而言是最大的侮辱之一。但他明白,即使是揹負著指引聖戰勝負的關鍵秘密,那些復活的人的戰士榮耀上,都蒙上了一層厚到無論如何都抹不去的陰影。如果史昂沒死,女神沒離開聖域,那麼這屆聖戰“隆隆”被輕喚的暱稱讓加隆脫離了自己的思緒。年幼的兄長仍舊在睡,但似乎是因為不安,那雙眉輕輕皺著,就猶如未來的他。真是糟糕透了,他的警惕心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低?看著自己被撒加握住的手,加隆在心裡自嘲。“撒加。”加隆發現自己叫不出“哥哥”,即使過去的他也不喜歡喊這個稱呼。過去,他曾怨恨過自己與撒加之前的出生順序,對“哥哥”無比抵制。——所謂的“哥哥”也僅僅早來這個世上幾分鐘而已。——可憑什麼待遇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個享受著溫暖的日光,另一個卻只能被陰影吞沒?他仍然是他,即使套著過去自己的殼子,但也無法漂白他這犯下深重罪孽的汙濁靈魂。但是,過去那些他認識與熟悉的人,在現在既是他們,又都不是他們。“撒加”加隆一動不動,低聲叫著。“撒加”他將年幼兄長的名字在唇間反覆呢喃了幾遍。在去聖域之後,他對那些他本就不熟悉的黃金聖鬥士或許可以用對待陌生人的態度。可是面對年幼的撒加,他又該如何。無論是最深的恨,還是最濃的愛,他都已經給了上輩子的他。他對他的愛與恨都已透支,所以在現在,他又該把什麼情感給他?“隆隆,別哭哥哥在這裡”即使已經熟睡,撒加依舊在夢裡用輕聲低語,去安慰那虛幻的弟弟不要哭泣。4、>>chapter·3兩個四歲的孩子要如何獨自生活?看似十分不可思議的事,卻真的發生在加隆身上過。他們的食物一些是鄰居好心施捨的乾麵包或稀粥,一些是他們自己找來的。這裡是一個臨海小城鎮,周圍還有森林。在森林外圍找點可以食用的野果,偶爾運氣好的話,一些魚會因為漲潮而留在沙灘上慢慢地死去,雖說很腥,但也是難得的美食了。加隆不是吃不了苦,粗糙的食物對他而言不算什麼。畢竟當時在海牢裡時,他渴得連海水都喝過,餓得連水藻都吃過。只有一年而已,當時的他們不也那麼過來了?當時的撒加和加隆甚至都是真正的孩子。在身體康復後,加隆嘗試喚醒小宇宙的力量。過去的身體再破敗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無力,他並不習慣與喜歡失去力量。可能是因為年幼,又可能是因為目前的身體素質很差勁,曾經領悟到第八感的他,連最最基本的氣都沒有出現。一般有小宇宙潛質的人遇到危險可能爆發出這份力量,但希望終究過於渺茫,加隆不會盲目地去冒險。可能是因為過早失去父母、自己又是“哥哥”的緣故,撒加遠比同齡人早熟。看著撒加張羅一切的加隆,有種很荒唐的感覺。只是讓一個四歲孩子“照顧”自己,加隆自認為臉皮還沒那麼厚。他直接分擔掉了撒加的一些工作,也不管他願不願意。此時,加隆就與固執地要從自己手裡接過裝滿野果而沉甸甸的布袋的撒加面對面站著。“隆隆,爬樹太危險了,以後不許爬。”雖說年幼,但撒加訓人的模樣也有未來的風采了。這樣的撒加讓一股無名的小小怒火在加隆心裡燃起。“不爬樹採果子,我們今天吃什麼?”“已經有面包了,如果你不夠的話,我把”“那是你的,不是我的!”加隆對於撒加的謙讓已經快忍無可忍。這種以“哥哥”的名義對“弟弟”進行謙讓他真的已經受夠了。他無法把他看成兄長,在醒來後對他一直直呼其名。“可我是哥哥,我不能讓你餓著。”撒加的藍色眼眸閃閃發亮,美麗如海神皇冠上的藍色寶石。“撒加,請你記住,我和你同齡。” 說到“同齡”時加隆臉不紅也氣不喘。“我不需要你對我時時刻刻謙讓,也不需要你的‘照顧’。”“隆隆不要害羞啊,哥哥照顧弟弟是天經地義的。”天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