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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放然像是在等待他訊息一般,回得很快,“?”。又是問號。上次交談過後,俞醉就發覺和陳放然說話不能拐彎,因著心裡有氣,編輯資訊也就衝動了些,“我今天見著你和李意在一起了。”“嗯?”“如果你和他是那種關係,我向你保證,我能給你更好的資源,如果不是,我祝福你們。”俞醉不禁大腦發出這段話,就有點後悔,本來陳放然就不待見他,他這樣埋汰人,陳放然肯定更討厭他了。但話已經說出口,覆水難收的道理誰都懂,俞醉也豁出去了。等了好幾分鐘,陳放然都沒有回他,俞醉的勇氣值從巔峰一點點萎靡下去,他吐了口氣,為自己的衝動而後悔。你又是何必呢,他問自己,強扭的瓜不甜,陳放然都不喜歡你,你這樣死纏爛打實在太掉價。就在他以為陳放然會把他拉黑的時候,手機驟然響了起來將他嚇得一哆嗦,看著螢幕上的語音通話,俞醉還有些懵——陳放然竟然要跟他語音通話。他喉嚨攢動,忐忑的按下接聽鍵,“喂?”“你能給我多少資源?”陳放然一說話就把俞醉打個措手不及。“啊?”“我考慮好了,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拿什麼捧我?”俞醉半天才回味過來陳放然的話,但卻沒有特別欣喜的感覺,在他心裡,陳放然一直都放在一個很光明的位置,而現在他卻親手跟陳放然立下不光彩的交易。可又不能說不開心,畢竟他是真心想要接近陳放然。只是陳放然卻問倒他了,俞醉雖說是俞行的兒子,但其實是俞行未婚前風流在外的產物,別說俞家,其實在偌大的北京圈裡,接納他的只有劉茶而已。他的人脈不廣,當年俞家把他接回去後,在圈子裡磕磕絆絆幾年,不受待見,後來自己看清了,像他這樣的私生子,想融入所謂上流,不過妄想。那些人表面不說什麼,私底下指不定怎麼嘲笑他。他沒有人脈沒有門路,能給陳放然的,就只有這些年的積蓄,但要讓陳放然擺脫十八線,還是綽綽有餘。他靠著床上,輕聲說,“當然是拿錢啊,還能拿什麼?”陳放然那邊沉默幾秒,“我們見個面吧。”“行啊,還約上次那個地方?”“可以。”“明晚八點?”“行。”一切進行得很是順利,俞醉掛了語音都還有點飄飄然,甚至反問自己——這就成了?好像來得太過容易了些。俞醉默坐了一會,自己給自己開解,既然陳放然想要紅,他又願意捧,本質上也算是幫了陳放然,這是兩廂情願的事情,沒有什麼好費解的。九年下來,早該知道一個人為了往上爬要經過多大的努力。他還記得剛進俞家的時候,親戚聽說俞老爺子讓大孫子認祖歸宗,紛紛跑來俞家祝賀,一人一句誇,把俞醉誇得飄飄然。結果他從後院回大廳,便不小心聽見兩個親戚的談話,那語氣之中的諷刺意味過於明顯,說俞秦莫名其妙多了一個來爭家產的哥,俞家會有好戲看。他那時還小,只覺得是認了從未見過面的父親,卻沒想到他的到來,對於原本的一家三口是個威脅。他以為喊了一聲爸,俞行就真的會擔起父親的角色,事實上,十五年光景,他壓根沒有見過俞行的面,談何親情?他於俞行不過一個意外,對俞家而言,不過一個讓人恥笑的私生子,若不是母親因病去世,擔心他無人照料,他這輩子恐怕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從商的父親。其實沒有俞家,他未必過得不好,高考後他上了重點大學,年年拿獎學金,畢業他自己找了工作,生活平淡而安穩。反倒多了一個俞家少爺的身份,讓他束手束腳。只不過,這個身份也不是沒有便利的時候,至少他能做到當年完全無法做到的事情、接近自己喜歡的人。這樣也挺好的,俞醉笑了笑,把自己埋進被窩裡,沒多久就沉睡過去,一夜無夢。為了去見陳放然,俞醉特地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閒西裝,又覺得太冷,在外頭披了件風衣,結果一到目的地,還是凍得他直打哆嗦。正想進餐廳,身後傳來汽車的喇叭聲,俞醉疑惑的回頭去看,陳放然的車停在路邊,車窗搖下一半,示意他上車。他納悶了一會,還是走過去,“不進去?”“不愛吃西餐。”陳放然言簡意賅,“就在車裡談吧。”俞醉沒說什麼,心裡唸叨,你不喜歡直說換地方啊,我還餓著肚子呢。他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上去,車裡的暖氣把他包裹起來,他舒舒服服的長出一口氣。俞醉把風衣給脫了放在腿上,想起自己是來幹什麼的,抿了下唇看向陳放然,發覺陳放然也在看他。車廂狹小的空間讓俞醉有些不自在,他佯裝自然道,“外面挺冷哈。”陳放然嗯了聲。俞醉看了下窗外,也不想繞那些彎彎道道了乾脆道,“你怎麼想的?”“什麼怎麼想?”“就我包……”他意識到這詞不能說出口,委婉道,“捧你?”陳放然深邃的眸子落在俞醉臉上,彎了下唇角,“你有幾成把握?”“總之比李意肯花錢。”俞醉脫口而出。其實他心裡還因為陳放然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