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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恆覺得陳放然在方方面面都很像自己,睿智聰穎,理智冷靜,沉得住氣,絕對是幹大事的料子,除去半路殺出來的俞醉,陳放然幾乎是沒有軟肋的。公證人是跟了張恆十幾年律師,姓於,對張恆可謂忠心耿耿,陳放然回來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他是其中一個,當時提議陳放然隱瞞身份的也是他,李律師看過太多商圈的爾虞我詐,生怕張恆宣佈毫無基礎的繼承人就被人拉下臺,如今陳放然得以服眾,這件事也算是敲定了。他把合同挪到陳放然面前,面容和藹的道,“來,簽名吧。”陳放然默默看了幾秒,才是拿起筆在紙上籤下自己的名字,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逃不掉的責任,需要承當的重擔,他往後乃至一生都要為之拼搏而努力。張恆找到他,要他繼承公司時,陳放然是猶豫的,他專業金融出身,畢業後在銀行裡工作,對於房產業只能說是略有了解,要他繼承一家偌大企業,他沒有信心能夠做好,可是張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他無法眼睜睜看著張恆在老年時光一輩子的打拼都落到別人手裡。這一天遲早會到的,不是今日也在不久,陳放然已經做好準備,只是面對未知的一切,他也會產生迷茫之感,簽名之前他收到了俞醉的訊息,現在他只想快點把事情解決,回他和俞醉的家,緊緊把俞醉擁抱在懷裡。等他把名字簽好,李意算是鬆了一口氣,笑吟吟道,“這下好了,不用再遮遮掩掩,你什麼時候來公司,我辦公室都給你挪好了。”陳放然笑了笑,不置可否,這時張恆開口說話了,“你把身邊的事情都理清楚了,下個月股東大會上我會向所有的股東介紹你。”陳放然和李意對望一眼,皆在彼此眼裡看到了同樣的意思,陳放然沉吟道,“外公,我記得我同你說過,我對俞醉是認真的。”至今張恆還不肯接納這個事實讓陳放然覺得頭疼。張恆不明所以的笑了聲,“不管你認不認真,這件事暫且得壓下去,你也不想讓那孩子在風口浪尖上行走吧,你現在身份不比從前,往後要面對的可是那班如狼如虎的股東,你覺得自己能承受得住,那孩子呢,他能不能?”陳放然本也沒想那麼快就公佈他和俞醉的關係,聽見張恆這麼說,並沒有反駁,只是道,“我會自己處理好的。”李意連忙打圓場,“是啊,我相信放然肯定有自己的辦法,董事長您就別費心了。”於律師為人和善,把合同收拾妥當,露出個和藹的笑來,“俗話說虎父無犬子,陳公子是董事長的外孫,定也有自己的謀略,董事長您就讓他自己去解決吧。”陳放然對於律師報以感激一笑,眼見時間已經不早,俞醉還在家裡等他,便起身告別,“外公,您早些休息,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張恆似是疲憊,到底揮手放人,李意也緊隨其後,跟著陳放然出了小別墅,站在走廊長吁一口氣,“董事長這人比較固執,但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就別太擔心了。”陳放然豈不知李意的意思,只是他繃緊了一天,很想趕快回家,便沒有同他多說,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了。 俞醉睡得深沉,但還是迷迷糊糊之間感到身邊有人躺下,他輾轉著醒過來,便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摟住,隨即是陳放然略低的嗓音,“吵醒你了?”他反應了幾秒後就往陳放然懷裡拱,把陳放然拱得輕笑,撫摸著他柔軟的頭髮,湊過去在他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說,“別鬧,很晚了,睡吧。”俞醉不依,他其實是想等陳放然回來把事情都問明白的,但現在人就在眼前,他憋了很久的話反而都空了似的,化成一陣風抓都抓不住,他嘟囔著在陳放然身上亂嗅著,滿意的聞著陳放然身上沐浴過後的清香,哼哼唧唧的說話。陳放然直覺今天的俞醉出奇的黏人,湊近了聽才聽出他是在說做嗎。已經臨近兩點,陳放然不想折騰,可俞醉在他胸口處亂拱的腦袋又撩得他心癢癢,頭髮絲在他脖子上蹭啊蹭的,惹得陳放然不得不稍微推開點俞醉,很認真的詢問,“很晚了,你真的要?”俞醉聞言爬起來去開床頭燈,昏黃的燈光下他盤腿坐著,家居服鬆鬆垮垮的露出精緻的鎖骨和一大片白皙的胸膛——他屬於精瘦型,薄薄的一層肌肉覆蓋著,恰到好處的身材,陳放然最喜歡他的腰,纖細而柔韌,從背後弄的時候能看見兩個微微陷下去的腰窩,性感而誘惑。俞醉不說話,就直勾勾看著陳放然,他想在陳放然臉上看出點不同尋常來,盯了一會,發覺陳放然還是和平時一樣,說不出是開心還是不開心,但到底是鬆口氣的。他心裡是相信陳放然的,總覺得質問放在他們兩個之間就顯得生分了,俞醉等陳放然自己跟他說的那天。這樣想著,他就釋然很多,俞醉今天喝了酒,酒精還縈繞在腦袋裡,是以膽子出奇的大,他在陳放然的目光下三兩下把自己的上衣脫了,像只貓一樣匍匐著從下往上抱住陳放然的脖子,輕輕的說,“做吧,我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