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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醉越想越氣,狠心在陳放然的嘴上咬了一口,淡淡的血腥味瀰漫開來,兩人都怔了下,俞醉在這空擋用力推開陳放然。他喘著氣,怒斥道,“你夠了,你別以為我喜歡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他撐著身體站起來,幾乎是低吼著,“我他媽就是個傻逼,被你耍得團團轉,你看我陷進去是不是很開心,你呢,哪一句話是真的,你他媽騙感情就算了,你還騙錢,你要不想紅你早說啊,看我上趕著把錢送人你很滿意是不是,你以為賺錢很容易嗎,又不是誰都是張恆的外孫,隨隨便便就能接手一個大企業,你現在風光了,我提前喊你一句,陳大總裁。”俞醉罵得口沫橫飛,雙目赤紅,壓抑了許久的情緒才終於是找到一個口子爭先恐後的跑出來,他胸腔劇烈起伏,喘著粗氣,想到自己的一廂情願和花出去的錢,就恨不得在陳放然的臉上打兩拳。但是他發現,即使到了現在,他還是捨不得,他真是要了命的喜歡陳放然,連碰他一根手指頭都不忍心。俞醉罵完了,暢快了,就該走了,他不再理陳放然,快速將行李箱提起來,便聽見陳放然輕聲道,“我愛你是真的。”俞醉動作一頓,剛才所有的對質他只是氣憤,可陳放然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讓他紅了眼眶,但他不想在陳放然面前哭,那樣太沒有骨氣了。他用力的嚥下湧上來的酸澀,抬起紅通通的眼睛狠狠瞪著陳放然,“那行啊,把我給你砸的錢還給我,我給你打個折,八十八萬,祝你年年大發,鴻運當頭。”他覺得自己很瀟灑,在這場感情裡也終於主宰了一回,便拉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開啟門走了出去。可是他的背影落在陳放然眼裡卻顯得孤獨寂寥,陳放然心裡有一塊地方空了一小塊,他無奈而後悔的捏了捏眉心,給俞醉發了條路上注意安全的資訊。沒一會就收到俞醉的回信,“撞車你出醫藥費。”陳放然抿著唇無聲的笑了下,暫且不再去打擾俞醉了,俞醉現在情緒不對,看他是哪哪不痛快,或許按俞醉說的,兩人暫時分開一段時間也好,他也能將手頭的事情盡數收拾妥當了,再認認真真去求得俞醉的原諒。 俞醉哐當哐當開了門,把行李箱一丟就滾床上去了,他有點逃避的不想面對,氣陳放然的欺騙,甚至還氣自己偏偏要去接近真相。要是他糊里糊塗的什麼都不去想,他和陳放然現在肯定還好好的,但那不是他的性格,俞醉向來都是刨根問底的人,在關乎陳放然的事情上執著得不行。他恨不得把陳放然整個人都看得透透的,結果大半年下來,他才是最沒有看清的那個。俞醉有些氣餒,如果他能更強大一些,或許在恆天的事情上陳放然就不會瞞著他了,他胡思亂想著,很快睏意襲來,不一會就卷著被子熟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次日清晨,俞醉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即使在感情裡遇到點挫折,在事業上卻絕不敢懈怠,他只得強打精神收拾妥當好自己去上班,一天下來卻難以集中注意力。這樣渾渾噩噩過了兩天,京城便出了一條爆炸性的新聞——恆天董事長張恆退位,繼承人是親生外孫陳放然。短短一句話讓京城變了天,掀起了驚濤駭浪,一時間商圈都在議論這個陳放然到底是從哪裡跑出來的,恆天的股東更是一頭霧水,本以為等張恆熬不下去就可以瓜分股份,不料卻冒出個親生外孫來。這個爆炸性的新聞一再蔓延開來,俞醉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因為當陳放然的照片出現在新聞上時,他的電話就被俞家人打爆了。俞行的俞秦的電話緊接著來,俞醉按滅了一個又一個,但這兩人如同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氣得俞醉乾脆把卡拔出來,落得個耳根清淨。其實陳放然這麼快就出現在大眾視線裡俞醉也是措手不及,他曾經深深相信陳放然就是個扶不上牆的十八線歌手,如今搖身一變卻成為商圈裡數一數二的人物,儘管前兩天俞醉就知道了這件事,但這其中的變化依舊讓他難以消化。公司也是到處議論陳放然的事情,陳放然三個字如同風一般充斥在俞醉的生活裡,讓他想遮蔽都無法,這不,又有同事在群裡發了陳放然的照片,是今天在恆天辦公樓門口拍的。陳放然穿著一身正統黑西裝,臉色是不常見的冷峻,在眾人的擁護下出了辦公樓,眉宇之間充斥著拒人千里的冰冷。陌生得俞醉不敢認,他戳開大圖看了很久,忽然無聲笑了下,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笑,大抵是覺得陳放然越發光彩奪目了,讓他更加難以接近。訊息發酵了一天,俞醉聽得都煩了,下了班就急急忙忙離開,他可不想再待在公司裡聽他們討論陳放然。誰知道他才出了公司的門,就見到車子上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車牌,車窗關著,他看不見裡頭的風光,但他猜想陳放然現在坐在駕駛證,用他那雙冷靜而溫柔的眼睛注視著自己。俞醉沒打算過去,他知道陳放然現在也不可能下來見他,於是開了機,俞家人的電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