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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家裡來了個好看的哥哥讓他忍不住接近,又發覺這個哥哥樣樣優秀對他極佳,還是撒著嬌爬上哥哥的床夜裡看著月光下哥哥的睡顏心臟砰砰砰跳個不停忍不住輕輕擁抱。他像個藏匿不為人知秘密的變態,對自己哥哥有異於常人的情感,他甚至想若能一輩子和俞醉在一起,他可以什麼都不要。可是他沒有,他想要俞醉一直開心爽朗的笑,他可以委屈自己,讓自己的感情糜爛在肚子裡,可是他怎麼都沒想到,俞醉會喜歡男的。得知俞醉和陳放然關係時,他砸爛了房間裡所有的裝飾物,誰都可以,為什麼俞醉偏偏喜歡男的,如果是男的的話,為什麼又不能是他?俞秦從來不知道自己是這麼癲狂偏執的人,他喜歡自己的親哥哥,想要將自己的親哥哥佔為己有,不僅僅只是兄弟情意,他要的是俞醉的愛。可俞醉的無條件信任令他愧疚,惡魔的種子稍稍發芽卻難以抑制,俞秦緩慢的走著,在邊緣拉扯,黑夜將他的影子拉得極長,變得扭曲。手機驟然振動起來——俞秦回過神,冷漠的接聽了。那頭的人在彙報事情的進展,今天俞醉竟然去了陳放然的家,嫉妒如同瘋長的藤蔓滋生,俞秦的眼神如同黑夜暗得沒有一絲光亮,所有的愧疚被嫉妒壓下,他的聲音陰沉得不復素日的明朗,“按原計劃進行。”俞秦不信俞醉沒了錢財,陳放然還肯跟著他,他要俞醉徹徹底底看清楚,這天底下,真正愛哥哥的人只有自己——扭曲而固執,瘋狂而偏執,可他不後悔。 俞醉把九成身家給了出去,生活倒是沒什麼影響,但也真切的為一件事考慮起來——他以前雖說不是什麼大富大貴,可每個月給陳放然的推廣費全然不用考慮,他花得一點兒也不心疼。現在手頭驟然羞澀起來,他便也開始正視起他和陳放然的這段關係。這些日子和陳放然相處下來,俞醉雖不是百分百肯定,但也明白陳放然不全為了他的錢,別人包養個小明星是下血本,他暗中算了下,根本連五十萬都花不上,算哪門子包養。況且陳放然也從未伸手跟他要過什麼東西,他們之間像是有一道模模糊糊的界限,等著俞醉鼓起勇氣邁過去。俞醉煩惱不已,他不知道陳放然對自己有沒有那個意思,如果兩人不再是包養關係,陳放然還肯不肯和他在一起,這些都是俞醉需要考量的,他不希望等他說出口,卻得到陳放然的拒絕。說到底,俞醉沒有信心,他將陳放然對他的好和溫柔看在眼裡,可只要陳放然沒有實在表示過對他的喜歡,他的勇氣值就永遠無法抵達巔峰。有句肉麻兮兮的話是這樣說的,先動心的人總是小心翼翼,以往俞醉聽見了只會一笑置之,卻沒想到自己也陷入了這樣的境地裡。他變得無比矛盾起來,甚至陳放然約了他兩次他都狠心婉拒了。在他自己沒有想清楚之前,他不打算見陳放然,他害怕兩人的關係真的到了頭,也怕自己放不了手。俞醉陷入兩難的境地,卻難得認真的思考起來。可還未等他做出攤牌的決定,發生了一件令他自己都無法想象的事情。俞行打電話叫他回家的時候俞醉正在自己的小公寓吃泡麵吃得正香,他想拒絕,可俞行的口氣十分冷硬不容拒絕,彷彿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要回去受刑。他草草把泡麵吃了,納悶的出家門,一路上還是想不出俞家這麼召集叫他回家是什麼原因,難不成俞秦炒股失敗的事情被知道了?但他也只做了個資助人,罪不在他,若俞行叫他回去說肯把他的身家還給他那是最好。下了車,保姆王媽來給他開門,王媽戰戰兢兢的,連大氣都不敢出,只一個勁給俞醉打眼色,俞醉心思細膩,瞬間就發現老宅不同尋常的氣息,那縈繞在空氣裡的壓迫感揮之不去。他這才察覺事態嚴重性,甚至有預感他便是這件事的源頭,他稍作鎮定到了客廳,客廳上俞家全都在——俞老爺子沉著一張臉,佈滿皺紋的手握在沙發扶手上,用了些力,看起來氣得不輕,俞行神態也好不到哪裡去,甘露似乎正幸災樂禍,眉眼的喜意都要飄出來了。在場的所有人,俞醉唯一能信的只有俞秦,他自發看向俞秦,後者先是看了他一眼,最後像是無奈的低下頭去。俞醉誰都指望不上,只好忐忑的一個個喊人。他話剛落,老爺子忽然抓起杵在一旁的龍頭柺杖衝他砸來,柺杖摔在俞醉的腳邊 發出沉悶的聲響,老爺子怒髮衝冠指著他,“我沒有你這樣的孫子。”這句話重量太大,直把俞醉砸了個七葷八素,老爺子雖然一直偏心,但也不是全然不待見他,像說出這麼傷人的話還是頭一回。他一頭霧水,不明白自己在哪件事上觸了老爺子的眉頭,便彎腰將柺杖撿起來,道,“爺爺,你要定我的罪,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俞行沉不住氣了,用力拍了下桌面上的一沓照片,照片頓時散開了,使俞醉得以看清那一張張照片上的內容。全是他和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