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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說我擔心……好睏，我要睡覺了。”陳放然親親他光潔的額頭，“晚安。”俞醉覺得自己最近縱慾過度了，從床上爬起來總是腰痠背痛，尋思著是不是給找個時間去按摩館找人給疏通疏通筋骨，否則按他和陳放然那種折騰法，遲早有一天兩人都得死在床上。另一邊陳放然的做事效率快得出奇，在公司見不到老爺子，乾脆直接找到郊外的小別墅去，張恆正悠哉悠哉在院子裡修剪花草，老人的背微微佝著，上了年紀的人性格再怎麼強硬身體也不由得慢慢枯萎，陳放然想這個老人固執了一輩子，怎麼到老都無法改變？他喊了聲外公打破小院的平靜。張恆料到他會來，但沒想到這麼快，繼續修剪著枝葉，連頭都不回，只是說，“俞家那個這麼快就向你告狀了？”陳放然抬步走過去，順手拿了噴壺，在張恆修剪好的枝葉上灑了點水，才回道，“我只是不想讓他受一點兒委屈。”張恆這才抬起頭看他，好像覺得他這話有點好笑，“這就委屈了，那你是來替他討回公道，覺得我做得不對，不應該棒打鴛鴦拆散你們？”“我知道外公是為我好，但是我明確向外公表示過，這是我的私事，我希望外公能不要插手。”陳放然的語氣有點疏遠，態度很堅決。張恆收了剪刀，“你要跟我對著幹？”陳放然搖頭，“您是我的長輩，我不會這麼做，但俞醉是我的愛人，我也不能辜負他，你們兩個對我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人，我無法做取捨。”張恆不屑的哼了聲，“即使那孩子不錯，但俞家那班人我可瞧不起。”陳放然一怔，“您的意思是？”“我能是什麼意思，”張恆慢慢收了東西走進屋裡去，慢吞吞的道，“我一個人快入土的老頭子，閒來沒事找點樂趣也不行？”陳放然急於知道張恆的態度，很快走上去追問，“爺爺不反對我們，那為什麼還？”“我總要知道那孩子的秉性，”張恆佈滿皺紋的臉忽然笑了下，“倒挺剛硬，就是他家裡人吧，我看不太行，俞家老二……叫什麼名來著？”“俞秦。”陳放然的聲音冷下來。“對，俞秦，半個月前執意要見我，說是不想自己的哥哥走歪路，要我出面幫忙，我整天閒在家裡無所事事，就當陪著小輩胡鬧了，”張恆說話的時候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不過在談起俞醉時倒緩和了些，“如果當時俞醉接受了我的提議，我想，他也不配待在你身邊。”陳放然內心久久激盪，半晌才道，“您想考驗他？”“當年你媽為了一個男人離家出走，我這輩子都無法釋懷，我老了，管不動你了，不想半截身子入土還重蹈覆轍，”張恆口氣忽然有點悲涼，“上次你來找我後，我想了很多，在你媽的事上，我依舊不覺得自己有錯，可我不想把你也逼走了，老了沒個親人送終。”張恆按了按陳放然的肩膀，沒再說什麼，往樓上走，陳放然心緒很是複雜，張恆卻是是強硬固執了一輩子，即使到現在也不見得接受他和俞醉，只不過是實在孤獨怕了，才不得不妥協。他喜憂參半，又想到張恆說的俞秦，有點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夜已深了，俞醉睡得迷迷糊糊察覺黑暗之中有人從背後摟住自己，他嚇了一大跳，便聽見陳放然含笑的聲音，“是我。”一顆提著的心霎時又歸回原地，他揉著眼睛，翻個身反摟住陳放然的腰，“這麼晚過來我這兒幹嘛？”他十二點多才睡的覺，現在保底也得一點了，陳放然還穿著西裝，想來是剛從公司回來，他正想說不用每天都往他這裡來，陳放然已經撥開他的頭髮親了一口他的額頭，低聲道，“想你了。”俞醉被他突如其來的情話說得愣了下，腦袋也清醒一點，就抬起頭看著陳放然，因著房間裡沒開燈，他只能看見陳放然那雙在夜裡依舊明亮的眼睛，他湊上去在陳放然的嘴巴上親了親，誇獎般說，“嘴真甜。”陳放然忍俊不禁，在他耳邊吹起，“我整個人都很甜，你嚐嚐？”俞醉瞪他一眼，又想太暗了他看不見，就說，“太晚了，下次吧，吃多了怕發胖。”陳放然當然也只是隨口一說，明天兩人都有工作，也不能總是廝混在一塊，他起身去洗了個澡，又返回床上，俞醉已經深睡過去，側對著他，他便走過去從背後把人摟進懷裡，感受他身上溫熱的體溫。陳放然很慶幸能遇見俞醉，他想懷裡這個人就應該是他的，誰都不能搶走。天氣轉冷，俞醉這個人畏熱也畏冷，又懶得不行，大多數時候是窩在室內，自從上次去了趟俞家見了張恆後，他的生活倒沒有什麼多大的變化，俞醉把張恆的意思告訴他，他不擔心張恆會再來打壓自己。唯一卡在心頭那根刺還是俞秦，偏偏這根刺是他的親弟弟，動也動不得，只能儘量避免，只不過俞醉也不是受了欺負不反擊的人。有一回越想越氣，特別幼稚買了一桶白色油漆特地繞到俞氏的停車場，當著監控的面將白漆全倒在俞秦那輛黑色汽車上了，看著那輛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