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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秦被一股蠻力掀到車外頭去,俞醉聽見熟悉的聲音憤恨的罵了一句畜生,接著便是失控的拳打腳踢。他緊繃的身體這才慢慢鬆懈下來,看向車外,俞秦被按在雪地裡打,陳放然的神情是他從未見過的凜冽,像一把最鋒利的刀,一旦出鞘便難以迴旋。 查到俞秦車牌定位時,陳放然幾乎是闖了一路紅燈的趕來,看到的就是俞秦撲在俞醉懷裡的模樣,在那一瞬間,他只覺得腦袋似乎被什麼鈍物重重的擊打著,使得他耳鳴眼花,連開車門的動作都是下意識的。他打紅了眼,將俞秦壓在泥濘的地上,整個人猶如一隻被放出籠子的野獸,全然沒有了平時的風度,只知道使用暴力來緩解他的悲痛。俞秦沒有反抗,一動不動的任憑陳放然打著,他的嘴角鼻子都出了血,粘稠的帶腥味的血氣令他有種扭曲的快感,陳放然緊緊揪住他的領子,那個素日一絲不苟的男人失控的怒吼問他,“你對俞醉做了什麼,他是你哥,你這個畜生。”畜生?俞秦眼神渙散了兩秒,吐出口中的淤血,忽然劇烈大笑起來,他刺激得陳放然眼神充血,又是一拳將他打得頭暈眼花。路邊已經有人圍過來了,俞醉從沒見過陳放然這麼暴虐的一面,一時間又是感動,又是怕他真的把俞秦打死了,努力的提起勁來喊,“陳放然,夠了。”陳放然滿眼都是俞秦那張令他深惡痛絕的臉,驟然聽見俞醉的聲音,動作猝然一頓,後槽牙咬得極緊,俞秦的臉已經不能看了,可他猶嫌不夠在他腹部落下一拳,俞秦疼得弓起了身子,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圍觀的人嘰嘰喳喳的說著話,陳放然也不管,將縮在角落的俞醉摟進懷裡,看見他破了批的嘴角和凌亂的衣服,幾經控制才壓下心中的悲痛,他聲音都是抖的,“沒事了,我帶你走。”俞醉眼眶有點溼潤,在這一刻才是全然放鬆讓陳放然把他抱出去,三個男人之間的糾纏實在讓圍觀群眾歎為觀止,談論的聲音越大了。陳放然將俞醉放進車裡,看一眼奄奄一息的俞秦,給醫院撥了個電話,這才是勉強壓下渾身的怒火把俞醉送離這個地方。他把俞醉帶回自己家,俞醉的藥力已經過去一大半,只是肢體有點兒軟,就像個無骨動物趴在床上,陳放然撫摸著他的臉,深吸兩口氣,不想去問俞醉經歷了什麼揭露他的傷疤,就問,“洗個熱水澡好嗎?”俞醉握住陳放然的手,“我還緩不過勁,你幫我洗。”陳放然抿著唇點了點頭,起身去放熱水。俞醉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看,回想起剛才的點點滴滴來,思緒複雜得理不清,俞秦沒把車門鎖起來,是不是也代表著他其實也在等有人將他的計劃打破的時刻。他嘆了口氣,再怎麼樣都好,這一回俞秦的行為實在太過火,他再找不出任何理由給他開脫。俞醉疲憊的閉上了眼,不一會,陳放然又返回來,他就主動兩隻手纏到陳放然的脖子上,讓陳放然抱著他進浴室。他確實沒什麼力氣,不僅僅是藥力沒全過去,實在是今天經歷的一切讓他餘驚未定,他從身到心感到不適。溫熱的水淹沒身體的一瞬,俞醉舒服的長出了一口氣,陳放然滴了幾滴沐浴油在打溼的毛巾上,細細給俞醉擦拭,沐浴油的香氣鑽進俞醉的鼻尖,令他滿足的哼哼了兩聲。他睜開眼,發覺陳放然的動作輕柔得不行,像是把他當做一件易碎品,忍俊不禁道,“其實也沒發生什麼,我調整一下就好了,不用這麼小心翼翼。”陳放然的動作頓了頓,抬眼看著俞醉,眼裡既是後悔又是心疼,“其實我早在你打電話給我那一刻我就得去找你,是我考慮不周。”俞醉聽他想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攬,把溼漉漉的額頭靠過去抵在陳放然的額頭上,輕聲說,“怪我戒心太低,你自責個什麼勁。”陳放然嘆口氣,撫摸著俞醉的脖子,深深盯著他還破損的唇,眼神一暗,似乎要掩蓋上面的痕跡似的,把自己兩瓣唇印了上去,但又怕弄疼俞醉,沒一會就要離開,反而是俞醉勾住陳放然的脖子主動加深了這個吻。他乖順的開啟自己的唇,讓陳放然得以進入,兩人唇舌交纏,親得嘖嘖作響,空氣散發著甜膩的香氣,令人都有點昏昏然。俞醉確實是想在這樣的氣氛裡和陳放然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但他體力實在支撐不住,泡澡泡得他昏昏欲睡,和陳放然接了會吻後,他就想睡覺。於是陳放然把他從浴缸裡撈起來擦乾淨,又送回床上拿被子裹了起來,俞醉沒多久就傳出了呼吸聲,陳放然卻怎麼都難以入睡。俞秦做了那麼多錯事,他不出手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那是俞醉的弟弟,但這一次俞秦直接把傷害帶給了俞醉,於情於理他都忍不下去了。俞醉是他想要庇護的人,無論是誰都動不得。陳放然摸了摸俞醉的臉,有時候覺得這人沒心沒肺,但其實心思比誰都敏感細膩,他嘆了口氣,抱著俞醉閉上了眼。陳放然當街打人的訊息很快就上了新聞頭條,換在往前,訊息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