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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醉被他這句話給惹怒,是誰不來他精心安排的演唱會,是誰道歉道了一半就不理人,他越是生氣,從嘴裡說出來的話就越是無情,“林涼比你年輕,比你好看,還比你聽話,我要你還不如要他。”俞醉說的都是氣話,反正林涼也聽不到。陳放然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神也越發陰沉,俞醉見他有生氣的意思,心裡暢快,他向來都是誰讓他不好受他也不讓對方好過的性格,即使對方是陳放然也不能倖免。見目的達到,俞醉手伸向車門,沒想到連門把手都沒碰到,陳放然驟然握住他的手,緊緊攥在掌心,俞醉心裡一動,面帶慍色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你是生意人,我不會讓你做虧本的買賣,”陳放然音色微沉,將俞醉的神色盡收眼底,“跟我走,我讓你滿意。”俞醉不丈二摸不著頭腦,“什麼?”陳放然直接扯著他到林涼坐的副駕駛位敲了敲車窗,林涼不明所以把車窗搖下來,就見陳放然把和俞醉緊緊牽著的手放在自己面前,聽見陳放然輕緩卻擲地有聲的聲音,“這人我帶走了,以後別和他接觸太近。”莫名其妙被威脅的林涼滿臉驚愕。俞醉心臟狠狠跳動了兩下,那種衝破胸腔的悸動讓他腦袋幾乎無法思考,只一味跟著陳放然的腳步走,好像無論陳放然帶他去的是天涯還是海角,他都會跟隨。 等到陳放然把俞醉塞到車子的副駕駛座時,俞醉才恍然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又被陳放然牽著鼻子走,況且林涼還在車上等著他,這樣把小朋友晾著實在不厚道。於是陳放然要關車門時,俞醉先一步拿手擋了下,“去哪兒?”“履行我的義務。”陳放然強勢的把俞醉扒拉在門上的手抓下來。俞醉因他這句話愣了下,反倒來了興趣,想知道他要做什麼,就在車裡等陳放然。陳放然開門進來,俞醉連句話都沒說出來,陳放然竟然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身體從副駕駛座勾得往前傾,然後準確無誤的含住他的唇。俞醉腦袋轟的一下,微張了嘴讓陳放然得以親得更加深,但陳放然親了十幾秒就鬆開,捏了下俞醉的後頸,氣息平穩,“先還點利息。”俞醉像是回味過什麼來了,竟然有點結巴,“你不會想?”陳放然解讀他眼睛裡的意思,鄭重道,“我就是想。”“你這會不會太突然了?”俞醉都還沒有做好準備,甚至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前幾天兩人還在冷戰,現在就要滾床單,這跳躍也太快了。陳放然啟動車子,眉梢微微冷,不知道在想什麼。俞醉見他不說話,心臟砰砰跳得厲害,好像夢寐以求的東西現在就放在自己眼前,只要他伸手就能拿到,就看他敢不敢要了。有什麼不敢的,俞醉想,陳放然都不在乎了,他也豁出去。他努力給自己做心裡建設,想自己雖然是法的親著陳放然,發覺身下的人反應似乎不是很熱烈,就分開四瓣唇,喃喃道,“你給個回應行不行?”這樣搞得他很急色似的。不知道為什麼,俞醉總覺得陳放然的眼神有點危險,像是一面深不見底的湖,直把他吸進去,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在俞醉晃神期間,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他竟被陳放然壓到了身下,他不明所以的嗯了聲,對上陳放然染了情慾又帶點戲謔的眼神,頓時覺得不太對。可陳放然沒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俯身堵住他的唇,把他親得七葷八素不知所以,等察覺兩人的位置似乎不太對的時候,俞醉已經來不及反守為攻了。他想起以前去湖邊看鴛鴦,兩隻鴛鴦在水中游,水中一片波光粼粼,在日光下耀眼奪目,鴛鴦戲水交頸承歡,他看得呆了,那分明兩隻雄鴛鴦,就那樣忘情的,若無旁人的在水中交歡。他覺得自己和陳放然就是那兩隻雄鴛鴦,清風拂面轉換為夏日炎炎,偏偏欲罷不能,沉溺其中。他又想起小時候去麵包房做麵包,揉麵團的時候有講究,修長的指把麵糰揉成自己喜愛的模樣,隨心所欲而暢快,等加了水,又是粘糊糊的一片,把手弄得全是白濁,麵糰入了烤爐,渾身如火燒,渾渾噩噩的越發膨脹,真是有趣極了。但俞醉現在可不覺得有趣,因為他自己就是那塊任陳放然揉圓搓扁的麵糰,渾身酥麻,卻又抵禦不了陳放然的攻勢,只得放任自己攀上巔峰,變成軟趴趴的一塊麵包。俞醉都不知道陳放然最後是怎麼放過他的,只記得迷迷糊糊見被人抱去浴室清洗,動作很輕柔,他若不舒服的吟兩聲就會換取一個黏膩的吻。次日朝陽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落在俞醉的眼睛上時,他還以為在夢裡不肯醒來,自覺的鑽進一個溫暖的胸膛裡汲取溫暖。但有那麼一瞬間,卻又忽然清醒了,猛然睜開眼睛,愣愣的盯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攪在腦袋裡的漿糊慢慢抽出去,俞醉想起昨晚的瘋狂和凌亂,驟然就想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