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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滔天的怒火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又消失了,賀謹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沉默的坐直身子。他垂眸盯著耍賴的人的頭髮,能夠感受到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正窸窸窣窣的剝開糖果,塞進自己嘴巴里,牙齒磕在偏硬的糖衣上發出短暫的咔嚓聲後,便是小聲的咀嚼。衛世鳴說:“好甜啊。”賀謹:“……”他默默握拳剋制自己想法,抬眸望天花板。一場危機就被三聲師兄解決了。賀謹雖然還是冷著臉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但是衛世鳴已經能絲毫不受影響的跟他要糖吃——因為藥真的太苦了。以前都是兩粒藥丸吞掉就好了,現在要把藥丸衝成一整晚藥湯,苦味提升了好幾個檔次,很久沒吃苦藥的衛世鳴自然招架不住。不過好在他醒過來第二天,藥湯就重新變成藥丸,只不過原本兩顆現在四顆,翻倍了。衛世鳴吃完飯後就要吃藥,這中藥丸還非常大,需要一顆一顆吃,衛世鳴皺著眉頭一顆藥丸一口水,本來就飽腹狀態的肚子頓時就有些撐了。賀謹不錯眼的盯著他吃完,才起身離開飯桌。等賀謹離開後,飯桌上的姜曙終於不用在裝透明瞭——沒錯,雖然這幾天賀謹和衛世鳴住在他的家裡,但是他理虧並且躺在賀謹的黑名單裡,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就怕自己又惹得這位爺不高興。到時候這位爺不高興了,那他還能在天師界混下去嗎?那他的玄機團還能展開嗎?答案當然:不能!所以姜曙只能委曲求全臥薪嚐膽忍辱負重……“你剛剛說什麼?”大概是念叨的聲音有些大了,衛世鳴聽到一點動靜,轉頭詢問他。姜曙頓時收了想法:“沒啥,身體感覺如何?”“還行。”衛世鳴現在吃好喝好睡好,日子過得還是不錯的:“而且這才第二天啊,也感覺不出來什麼變化。”姜曙幽幽道:“是啊,明明才第二天,為什麼你就獲得了賀師兄的原諒。”衛世鳴聞言一下子坐直身子:“當然是我比較受寵啊,我可是賀師兄唯一的師弟。”原本掉馬後,衛世鳴一直不想承認兩人的師兄弟關係——畢竟這是他生前嘴賤犯下的錯,導致這孩子記仇了三千年愣是憋著這口氣成為了自己師兄。不過此一時非彼一時,他現在多喊幾聲師兄能讓對方消氣的話,衛世鳴還是很樂意的。對於這種解決方法,姜曙也就只能羨慕的聽聽,然後抱著自家又又痛哭道:“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衛世鳴也去找屬於小玄龜的魚缸:“誰知道啊。”小玄龜:“……”就這樣,衛世鳴又開始了漫長的養傷之路,姜曙作為接了委託的醫師,自然也要陪伴左右,堅守起自己為數不多的責任感。賀謹也多數待在家裡,偶爾會外出也基本處於上午出門下午就能趕回來——他已經完全不相信姜曙和衛世鳴兩個人了,所以就算忙碌也會盡可能的趕回來。衛世鳴還覺得不好意思,跟賀謹商量道:“我這次真不亂來了,你要是忙也不用天天跑來跑去的。”賀謹平靜道:“你上次也是這麼答應我不亂跑的。”衛世鳴:“那我這次保證,我以自己的人格保證!”賀謹:“呵呵。”衛世鳴:“……”他覺得自己被嫌棄了。衛世鳴頗為憂傷的抱著浴缸去陽臺,強制小玄龜跟自己一起曬太陽,還要強迫讓小玄龜聽自己說話——沒辦法他太無聊了,姜曙大部分時間潛心修煉醫書,偶爾寫寫符紙專研術法,抽空還會訓練又又,怎麼看都過的比他充實。全家就他最閒,賀謹管的還非常嚴格,衛世鳴知道他擔心自己又不好意思拒絕他的好意(其實是不敢),所以他閒來無事,只能跟小玄龜對影成一人了。衛世鳴靠在椅背上,慢悠悠的唸叨:“副將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啊……該不會樂不思蜀已經忘記我了吧。”小玄龜也懶洋洋的曬著太陽,慢慢道:“對……”衛世鳴:“……”“你快閉嘴吧。”小玄龜:“哼……”衛世鳴又開始進行日常唸叨:“好無聊好無聊我好無聊……我還想吃麻辣燙火鍋燒烤羊肉串……我不想吃藥膳了……好膩啊我好膩啊……”“……”小玄龜默默縮回殼裡。就這樣熬到下午吃飯時間,一早出門的賀謹果然準時出現在飯桌前。衛世鳴一邊吃飯一邊打量賀謹,猜測著他這幾天往外跑是因為什麼。衛世鳴的目光絲毫不收斂,賀謹沉默半晌,最終還是主動問道:“怎麼了?”“也沒什麼……”衛世鳴裝作不經意的問道:“你最近總出門是不是還在處理孟銳留下的禍根?”賀謹:“恩,基本上快完成了。”衛世鳴追問:“那有沒有看見孟銳或者把他捉拿歸案?”賀謹似乎猜到了他想問什麼:“那天后就沒有見過他,他活下來的可能性基本為零。”衛世鳴啊了一聲,有些失望:“那就是說孟銳還在副將手裡……他怎麼還沒玩夠啊,都離開半個多月了,也不知道回來。”賀謹擰眉,似乎也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等明天我找人問問。”距離他們解決掉邪陣到現在,已經快過去大半個月了,要說副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