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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忽然被人戳了戳,夏言艱難的回過頭,看到了林同皺著眉看著自己,眼裡滿是擔憂的神色。“你怎麼了?”林同壓低著聲音,輕輕地問。夏言慘白的臉,讓他心裡一驚。林同看了看夏言附在胃部的手,想起中午霍嘉樹提前的夏言的胃不好,試探地問道,“是不是胃疼了?”“嗯,有一點,過一會兒就好了。沒什麼大事。”夏言強忍著疼,故作輕鬆地對著林同微微一笑。林同沉思了片刻,“你是不是沒吃晚飯?”食堂和外面都沒有見到夏言,一回來就聽到她拉琴的聲音,估計她晚上沒吃東西。“練琴忘記時間了。”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說話也有些無力。額頭的冷汗冒得更多了。林同看著還在強撐的夏言,心底不安的情緒越來越重。他一把撈起夏言,看她疼得臉色發白,渾身冒虛汗,頓時蹙了眉頭。“你……你幹什麼?”夏言的聲音弱弱的,全身力氣被抽盡了一般。椅子在地上的尖銳的摩擦聲,在安靜的教室極其突兀,引得前面的同學紛紛回頭看。“怎麼了,林同,這是怎麼了。”江琪看了眼眉頭深鎖的林同,掃了眼虛弱的夏言,“哎喲,夏言,你怎麼直冒冷汗啊。剛才還好好的。你哪裡不舒服嘛?”“我帶她去下醫務室。”沒等夏言反應,林同就一手摟過夏言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小心地扶出教室。“江琪,等下幫我們和老師請個假。”林同扶著夏言,慢慢地走出教室,教室低聲討論著,“這是怎麼了?”“估計夏言身體不舒服。”“我還第三朵花瓣“住夏家不太方便。”夏言的聲音輕若蚊呢,她胡亂地攪拌著碗裡的粥,有一下,沒一下的。加了糖的粥被她這麼一攪和,變得一點都不稠密,水水的,渣渣的了。她小心地用勺子盛著甜甜的粥湯喝。夏言的爸爸媽媽離婚時,她還什麼都不懂。但夏言媽媽言欣是個獨立自主的女性。從來沒有因為離婚,為難過半點夏海天,連撫養費也沒多拿過一分。從小夏言被媽媽灌輸的想法是,爸媽離婚那是爸媽感情不和,和你沒有半點關係,言欣還是夏言的媽媽,夏海天也還是夏言的爸爸。無論爸媽再婚與否,這都是大人的感情糾葛而已。所以每年逢年過節,只要夏海天有時間,都會去w市看夏言,甚至夏海天和言欣夫婦還能跟老朋友一樣坐下來,完全沒有尷尬地吃飯聊天。可s市的夏家畢竟不只有夏海天一個人,這裡有夏海天的妻子季敏,還有他們的女兒夏季瑩。季敏一直討厭言欣,連帶著看夏言也不順眼。可在夏海天和夏家人面前,季敏表面上該做的還是做的滴水不漏。可是夏海天經常出差,這種情況下,夏言住在夏家,多少免不了尷尬。“夏家離學校太遠,來來回回不方便。而且我每天要練琴,容易吵到阿姨他們。” 夏言小心地為自己的住校找著藉口,“再說,我剛考進省一中,學校的進度,比我原來的學校要快挺多的,我需要節約來回路上的時間來多複習,跟上進度。”林同從小對夏言家的情況就瞭如指掌。夏言這特招生第一的成績,哪裡需要趕進度。無非是不想住夏家,弄得大家尷尬。小時候,小男生老罵夏言是沒爸爸的孩子,她也是像這樣,受了委屈,不敢說,只是一個人不停地自言自語找藉口解釋著,安慰自己。實在難過緊了,也只是一個人偷偷躲起來哭,從來不當著言欣的面哭。在大人面前永遠笑言宴宴,一副沒關係,我很好的樣子,其實心裡面早就崩得一塌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