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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詳細講述了一下事發的經過。事情是這樣的,今早,沈大起床之後發現二樓的欄杆的扶手鬆脫了,一根木樁杵在外邊,十分的危險。他拿來了錘子,準備將那扶手裝回去。可是就在他拿著錘子走出門的時候,突然被門檻絆了一下,他往前撲去,下巴頦在了欄杆上,結果把舌頭咬掉了小半,他疼的直蹦,流了好多血,腳下被血一滑,摔在了那根木樁上,胸前被捅了個窟窿,木欄杆也被壓塌了,他就從二樓直接摔下去摔到了樓梯上,滾下樓後,又不偏不倚被飛起落下的錘子砸中了頭……就這麼一命嗚呼了。眾人維持著驚駭的表情聽著夥計說完。連一貫面癱的白玉堂都難得地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天尊和殷候活了一百多歲了,頭一回碰到這種倒黴蛋,修個欄杆而已麼,結果就莫名其妙地死了,死得還挺慘。沉默片刻感慨了一下掌櫃的倒黴之後,展昭問眾人,“你們都看見了?”幾個夥計和那位沈夫人都點頭。展昭也沒出聲,如果真是意外,那這位沈大可能是世上最倒黴的人,可如果不是意外……那麼就是這幾個夥計和沈夫人串好了供,店裡只有他們,也沒有其他目擊者,死無對證。魯嚴無奈對展昭一攤手,這種情況普通軍校是沒處理過。展昭點點頭,這種案子在開封府倒是很常見,的確有很多情況是幾個目擊者就是兇手,害死人之後串供想逃脫罪責,最有嫌疑的那個……就是這位沈夫人了。可就在眾人懷疑這幾位證人證言的可信度時,那位沈夫人卻開口,“不是意外。“眾人都看她。“雖然我相公是意外死的,但他的意外死,不是意外!”沈夫人認真說。“夫人……只是巧合,那些怪力亂神不能信的啊。”一個夥計說。展昭對那夥計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打斷沈夫人的話,“夫人覺得,是有人害沈掌櫃發生了意外?”沈夫人點頭。“是誰害的?”白玉堂好奇。沈夫人抬起頭看了看眾人,又嘆了口氣,說,“我。”這下,眾人都愣住了。趙普看了看魯嚴。魯嚴對九王爺點點頭——展昭招奇案的說法果然不是假的啊,黑風城多少年沒出過這種奇事了!公孫不解,問沈夫人,“你是說……是你害你丈夫發生意外的?”沈夫人點點頭。霖夜火憋不住了,“你是怎麼害你丈夫發生這種意外的?設了陷阱啊?”沈夫人眼圈一紅,“我昨天咒他了。”眾人越聽越糊塗——咒?沈夫人道,“他最近總跟一個琴姬來往,我一氣之下,咒他不得好死。”眾人無語望天。趙普嘆了口氣——這是天太冷凍傻了啊!展昭哭笑不得,對她道,“夫妻吵架咒罵兩句是平常事,並不能導致人這樣……”沈夫人搖頭,“不是!我下的是血咒,三天之內我必定要給他償命的!”說完,那位夫人就哭了起來。展昭看了看白玉堂。五爺也只能表示無奈——原來離開開封府之後還是會遇到這種怪事啊。公孫好奇問,“什麼血咒啊?”“是跟血妖下的咒。”夥計道。展昭不解,“雪妖會吃人,會假裝成迷路的女子把人騙走之類的我也聽過,怎麼雪妖還管下咒的麼?”“她說的不是雪妖,是血妖。”魯嚴小聲跟展昭解釋,“西域一帶婦人間流傳的一種說法,準備一個杯子,陸續滴進自己手指中的血,按照一個步驟下咒。”展昭睜大了眼睛看魯嚴——你們黑風城的大姑娘小媳婦兒平日都玩這麼刺激啊,開封城那些個沒事就會繡花買菜做個飯什麼的……謀殺親夫也最多弄包耗子藥。老爺子也無奈。“血妖傳說西域一帶的確是有的。”霖夜火顯然也是聽過,“不過下血咒很麻煩的,民間傳的那種法子也是瞎編的居多,而且一旦成功,下咒之人三天內必死,是跟人同歸於盡的方法。”說到此處,眾人都去看那位沈夫人——換句話說,這位夫人只要能活過三天,這裡頭就沒血妖什麼事兒了!可相反的,如果三天內真的死了呢?那兇手是血妖? 【偶然事件】帥府的別院裡騰出了幾間宅子來,做了臨時的仵作房,給公孫驗屍用。沈大的屍體被抬進了仵作房,公孫抓緊驗屍。而那位沈夫人也被帶進了帥府的一間宅子暫住。黑風城南來北往的人多,百姓也是見多識廣,不過這事兒還是很快轟動了全城。晌午的時候,展昭和白玉堂帶著天尊、殷候、小四子他們去吃飯,進了客棧,果然大家都在議論這件兇案。展昭等人剛進門,就有個機靈的小夥計來領眾人上樓。這小夥計和太白居的小六子一樣,也叫小六子……不過,相比起小六子只是個素人,這位夥計則不同,他事實上是趙家軍的,屬於董仟翼手下的探子,化名叫小六子而已,常年在酒樓收集訊息。這家酒樓也叫太白居,是開封太白居的分樓,生意相當好。黑風城畢竟是軍事要塞,因此所有酒樓、客棧等地方,都安插了趙家軍的眼線,對於展昭來說,在黑風城查案,比在開封府更方便。小六子邊上樓邊跟展昭他們說,“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