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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不厭詐。”鄺露含笑偏頭道:“娘一人住在洞庭湖底,寂寞萬年,如今既然兒女都在天界,自然是讓她也去天界才更好。至於父帝,我倒不是定要幫他,而是知道潤玉你也希望娘能得到天宮的正名,此後不再躲藏掩飾著過日子。如今有這大好機會,父帝願意昭告六界封她為雲夢天妃,便只是為洗刷龍魚族萬年來的汙名,也該當如此,不是嗎?”潤玉笑了起來,眼底浮現出喜悅的光點,伸手將她攬在懷中,讚歎道:“露兒,你如此冰雪聰明,善解人意,潤玉當真捨不得放手,滿心滿眼對你都是歡喜。”他本以為能娶到鄺露已然就是此間最幸福之事,卻不想大婚之後與鄺露的每一日,都幸福如初,甜蜜滿溢。他何其有幸,得天道這般垂憐,能娶到鄺露。當真是要感激上蒼才是。鄺露笑笑,又道:“那日父帝去見了母神,我聽說母神悲痛欲絕之下將父帝狠罵了一頓,說她的一生都被父帝給毀了。我看近來父帝似是有所頓悟,大約是想著弄權一生,最終卻得到一個妻離子散的下場,所以才想要去迎回娘吧!”頓了頓,看向潤玉道:“若娘真肯與父帝迴天宮,我想,再過不久或許父帝就會將天帝一位傳給你。潤玉,你可願做天帝?”潤玉深深地看著她,道:“若你不在身邊,便是得到那個位置又能如何?雖有大權在握,六界俯首,卻仍是高處不勝寒,終其一生也不過是清冷寂寥,終將還是孤身一人,一無所有。”“所以?”“所以,有露兒相伴,做天帝如何?不做天帝又如何?”潤玉彎唇笑道:“若天帝之位與露兒只能從二擇一,潤玉不做這天帝也無妨。”鄺露笑著伸手在他鼻尖上輕輕一點,“潤玉的心之所向,便是鄺露的心之所向。”才欲收回手,就被他一把握住,便又道:“你若做天帝,我便陪著你;你若要做個逍遙散仙,我也覺得很好。”潤玉抱著她,輕聲道:“只要露兒在,怎樣都很好。”天帝順利將簌離迎回天宮,封其為雲夢天妃,為萬年前的龍魚族正名。潤玉見孃親雖仍不肯原諒天帝,但為了龍魚族和兒女,還是選擇上天宮,心中不免感激。鄺露自嫁入璇璣宮後,緲玉仙宮便空了下來。恰好簌離上天也不願住到上清宮,鄺露便邀她住進了緲玉仙宮。潤玉想到撲哧君常年陪伴在簌離身邊,又是他名義上的弟弟,便奏請天帝要將萬里洞庭交由撲哧君來掌管。天帝想了想,也覺並無不可,便封彥佑為洞庭君,將萬里洞庭湖賜予他為封地。兩百年後,天帝禪位,將帝位傳給長子潤玉。潤玉繼位當天,封前天帝為太上靈寶天尊,天妃簌離為雲夢元君。立緲玉元君鄺露為天后,賜封蓬瀾洲為靈玉仙山,並當著所有來賀新任天帝繼位大喜的六界使者的面立誓,此生所愛獨天后一人,且終身不立天妃。得知潤玉在殿前立下此誓言,鄺露感動之餘,也不免想要打趣他,“天帝陛下情深不悔,整個天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樣的天帝,相貌雋美,且又深情如斯,便是陛下不想立妃,奈何仙子們心喜陛下……若將來有個花仙雨仙的,陛下想要立一天妃,鄺露自不會多言。”潤玉一聽便知她在有意戲謔,卻又拿她無法,只得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不許胡言。這天界花仙沒有,倒是有一個花神錦覓。雨仙更是沒有,如今司雨的雨神是青衍。露兒這般心急替為夫覓妃,難道是在責怪為夫對露兒不夠溫柔體貼?”露兒臉一紅,竟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撇開臉,卻被潤玉一把捏住下顎,迫她與自己四目相對,柔聲追問:“露兒為何不答?可是在責怪潤玉不夠溫柔體貼?看來,今晚潤玉要更加溫柔,直到露兒滿意為止。”“你……”,露兒臉漲得通紅,甘拜下風道:“我說不過你。”說罷就要起身離開。潤玉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回來,就著她轉身之勢一把攬住腰身使她坐在了自己腿上,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頰,輕柔摩挲道:“怪不得叔父常喚你小露珠兒,我的露兒,當真是水做的珍寶。”邊說,邊捏著她的下顎令她低頭,自己則揚唇吻了上去,“這一生我有露兒就夠了,旁的人再好,與我何干……”百年前,雨仙趁著鄺露回蓬瀾洲之時,入夜守在星雲門外等候前來當值的潤玉,向他表明心跡,希望能得到潤玉的垂青,卻被潤玉一口拒絕。“我是真心心悅殿下,”雨仙見潤玉轉身就要走,忙一把拽住他的袖擺,急切道:“小仙不敢奢求,便是隻在殿下身邊做一仙侍也是甘心的。人人都道元君溫柔賢善,必不會阻攔殿下收一仙侍的。”“她不會,本殿會!”潤玉不耐地甩開她的手,眼中透著毫不掩飾的冰冷厭惡,“本殿早已昭告天界,此生只會有露兒一個妻子。你久日窺探本殿與露兒,莫不是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你趁露兒不在之時,在星雲門攔下本殿來說這番言語,你料定若此事傳入露兒耳中,她必不會攔阻本殿納妃。”見雨仙臉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