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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也並非想要此刻認他。”簌離轉身,口中雖說著逞強之言,眼底卻有思念一閃而過。“未成大事,還是先勿要打草驚蛇的好。”鄺露看向撲哧君,叮囑道:“撲哧君也是,不要再去找夜神了。機緣到了,自會相認。”“知道了。”撲哧君撇了撇嘴,應下了。臨走前,鄺露找簌離要來了她的靈火珠。簌離不解,鄺露卻將它慎重收了起來,道:“日後必有大用處。”撲哧君送鄺露出雲夢澤,路上問她:“你與乾孃說了什麼,讓她後面那般高興。”鄺露道:“不過是告知她,將來她的兒子要登九霄雲殿的帝位。”“真的?”撲哧君眼睛瞪得渾圓,“潤玉會繼承天帝一位?不是火神旭鳳嗎?”“天帝素來看重長子,他喜愛潤玉多過喜愛旭鳳。”鄺露解釋,“潤玉和他都是真龍之身,旭鳳卻是鳳凰,何況這鳳凰的母親,還是他不喜之人。天帝從未承諾一定會讓旭鳳繼承帝位,何況旭鳳本身也無意於帝位。”“可僅憑這些,也不能斷定將來繼承帝位的,就一定是潤玉啊?”撲哧君還是覺得她這話說的膽大又過早。“必是潤玉無疑。”鄺露斷然道。並非是因他前世做了天帝才這麼說,乃是按這形勢發展下去,這一世成為天帝的只會是潤玉。所以找簌離來合作,不過是這其中的小小一環,關鍵還在潤玉那裡。比起天帝天后,潤玉才真是運計鋪謀,取勝於無形之中。與撲哧君道別後,鄺露繞著洞庭湖又轉了兩圈,一飽這附近的湖光美景後,才踏著仙雲走了遠路返回南天門。剛從雲廊下來,便見穗禾公主帶著鳥族的幾人匆忙過去,看方向應是去了九霄雲殿的方向。鄺露看著她們的背影,心中納悶。鳥族雖然繁盛,但她們最致命的一個弱點便是需要花界供糧。前任天帝還在時,曾定下天規,無論花界與鳥族如何廝鬥,花界也不能置鳥族百萬生靈不顧以斷糧為脅迫,而鳥族也當念花界供糧之恩不能因一己之私前往花界搗亂。所以千萬年來兩界雖不和睦,卻也相安無事。但不久前她曾隱約聽聞,花界似乎開始逐漸斷鳥族之糧……到底是否真有其事,她也說不準。畢竟此事過於隱晦和嚴重,天宮也素來不許仙傢俬下議論,所以她也只是猜測,這次穗禾公主前來天宮是不是與此事有關。事實上,花界的確已經慢慢斷了鳥族的供糧。若是以往,鳥族憑藉存糧倒也能勉強過日,只是近百年鳥族正逢天災,收成甚少,花界供糧一斷猶如雪上加霜,當真是難以度日。穗禾素來心高氣傲,雖受了花界的氣和羞辱,卻也不願前往花界尋負責糧食的仙子質問,只是上了兩道摺子到天界,希望天宮能開糧幫助鳥族渡此難關。然而兩道摺子一上,便如石沉大海再無迴音。鳥族族長日日責問穗禾,穗禾被逼無奈,只得親自帶了人上天宮求見天帝。天帝聽聞是鳥族前來求糧,倒也未曾推辭,對一旁議完事還未來得及離開的潤玉道:“既然是鳥族有難,便撥些糧食好了。潤玉,此事便由你來負責,你將糧食運往鳥族,助鳥族渡此難關。”“父帝,”潤玉行禮道:“為鳥族運糧潤玉本是義不容辭,只是此前潤玉曾與鳥族有過些許誤會,不便前往……不如此次便由旭鳳為鳥族運糧。旭鳳出自鳥族,與鳥族又是近親,想來回家一趟又送些糧食,會更得鳥族族人的喜悅。”天帝蹙眉道:“讓旭鳳去?”這旭鳳本就已甚得鳥族族人之心,如今再讓他親自送糧回去,豈不是更加助長了他在鳥族的聲譽?“旭鳳與族人親厚,本就是無可厚非之事,”潤玉笑言:“這百年來旭鳳也甚少回族裡看看,如今藉此機會回去,既送糧食又探了親人,豈不是一舉兩得。”聽潤玉這般言語雖是有些道理,但天帝心下怎麼都覺不暢快,不想答應讓旭鳳送糧。“陛下,”見天帝還在猶豫,穗禾忙行禮道:“鳥族劫難只等天界相助,刻不容緩啊!”潤玉也行禮道:“父帝,鳥族百萬生靈還等著天界的糧食,請父帝下旨吧!”天帝強壓下心底的不悅,道:“既是如此,那便讓旭鳳……送糧前往鳥族。”“多謝陛下恩典!”穗禾大喜,行禮的同時鬆了一口氣。等出了九霄雲殿,穗禾幾步追上潤玉道:“夜神殿下,方才在殿上,多謝殿下為鳥族進言。”“不必客氣。”潤玉勾唇一笑,眼神卻極其淡然,“旭鳳與鳥族乃是近親,為族人渡難,本是理所當然。”穗禾聽他話意只覺奇怪,卻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不管怎樣,還是多謝殿下了。”想了想不得其解,穗禾只得再度道謝,只是笑容卻已斂了不少。潤玉笑了笑,餘光瞥了她一眼後,邁步徑直離開了。穗禾站在原地看著潤玉的背影,微微皺眉。這個夜神殿下,心思深不可測,著實可怕…… 旭鳳領旨送糧前往鳥族。鄺露這才知道她所猜果然沒錯,穗禾公主那日前來,是為了鳥族困境一事。只是她奇怪的是,天帝明明已經忌憚旭鳳和鳥族的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