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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晚動了動唇,面頰冷凝而剋制,嗓音沒什麼溫度,“簡訊裡我說了,你在我眼裡就只是弟弟。”時隔多日,於晚終於給了他正面答覆。多少還是怕傷到他,拒絕的還算委婉。“那你有對你弟,做過今晚對我做的這些事嗎?”陸時熠抬起頭,雙手扣著她的肩,看著她的臉,不甘心的追問。他隱隱能感覺到,於晚對他,和對別人,是有些許不同的。這份不同裡,或許就有他所期待的男女之情。於晚回:“於牧雖然混蛋,但還沒有你這麼生活不能自理。”“所以說,我在你心裡還是不一樣的!”“嗯。”於晚點頭。陸時熠頓時一臉的驚喜。然而,於晚下一句就緊跟著說,“不一樣的智障。”聽到這話,陸時熠也不惱,反而彎了彎唇角,還挺開心的接過話,“不管怎麼樣,我在你心裡都是與眾不同的。”他說的很肯定。“……”於晚看著他的笑臉,心裡一陣沒來由的煩躁。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煩躁。於晚將他推開,“衣服已經穿好了,我送你回去。”她直接去吧檯上拿車鑰匙。陸時熠看著她冷酷的背影,想了想,又說,“我好喝,我想喝水。”“……你事怎麼那麼多?”於晚轉過身。陸時熠努努嘴,抬手抓了抓喉嚨,“從早到現在,我一口水都沒喝。只喝了酒,我現在喉嚨又幹又燒,再不喝水我就要……”“行了,別說了。”於晚嘆了聲,無奈的直搖頭,嘴巴雖然嫌麻煩,還是去廚房給這祖宗倒水去了。想到他喝了酒,喝涼水不好,於晚又燒了壺熱水,等她端著水杯從廚房出來時,陸時熠已經倒在沙發上睡著了。這小混蛋裝什麼睡呢?難不成,今晚還想賴她這不走?於晚直接上前,想將人推醒。等她真準備去推時,聽到陸時熠平穩的呼吸聲,指尖頓了頓。還真睡著了。於晚忽然就心有不忍了……她想不明白,到底是從何時起,她對陸時熠的縱容,遠遠超過了於牧?-陸時熠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快中午了。窗簾敞著,一室明媚。他從沙發上坐起,看到蓋在自己身上的毯子,唇角忍不住揚起,只覺得這毯子比窗外明媚的陽光還要讓人溫暖。陸時熠拉過毯子,將臉埋在其中嗅了嗅,彷彿聞到了於晚身上好聞的馨香。他一臉滿足的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起來。這個點於晚早就不在公寓了,不過,她在茶几上擱了一杯清水,杯子下還壓著一張字條。字條上寫著:給你批一個星期的假,回家好好養傷。陸時熠拿著紙條,指尖摩挲著那一行字,琢磨著這話裡的意思。於晚給他批假,意思是又同意他留在公司,留在她身邊了?陸時熠頓時激動的跟中彩票一樣,他立馬找來筆,在這行字下,又加了一行字。-於晚一早就去了公司。沒有陸時熠在身邊讓她分心,工作效率倒是高了不少。一上午,楊頌抱著檔案上樓找於晚簽字,來來回回好幾次。臨下班時,於晚想起一事,在檔案上籤好名遞給楊頌後,將轉身要走的人叫住。“楊頌,你什麼時候被陸時熠給收買了?”於晚放下筆,雙手交握,靠在椅背上審視的看著他,“連我住哪,你都能告訴別人,我是不是該重新考量你的忠誠了?”楊頌抱著檔案,一臉正直, “於總,您這就誤會我了。小陸昨晚確實給我打過電話,不過他只是問我您還在不在公司忙,我只說您還挺忙的。其他的,我可半個字都沒透露。”“這麼說,是他自個兒猜到的?”若真如此,這小混蛋對她未免也太過了解。楊頌笑著接過話,肯定的說,“於總,我覺得小陸他還是挺了解你的,不管是您的喜好脾氣,還是生活和工作上的習慣。”“……”於晚垂下眼簾,稍一回憶,不由的一陣心驚。楊頌說的沒錯,陸時熠還真是瞭解自己。過去幾個月的相處,很多時候,她只需一個眼神,陸時熠便能明白她的意思。更多時候,是她什麼都沒說,他就已經提前幫她把生活和工作上的一切安排妥當,完全不用她操心。於晚揉了揉太陽穴,心口五味雜陳。她抬了抬下巴,示意楊頌可以走了。不過,楊頌並沒馬上離開,他看了眼於晚,斟酌了一下,說:“於總,我覺得小陸真的挺好的,你對他就…一點感覺也沒有嗎?”於晚“嘶”了聲,抬眼橫他,“這話是他讓你問的?還是你自己問的?”楊頌笑笑,摸了摸鼻子:“於總,我謹代表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