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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於晚再沒法跟他對視下去時,陸時熠抿了抿微乾的唇,啞著聲,情緒低落的說了聲“好”。他手撐著地毯,一臉吃痛,努力了好幾次,終於從地毯上坐起來,氣喘吁吁的靠在沙發上。於晚見他疼的整張俊臉都快扭成了一團,心有不忍,正要說她幫他擦藥算了。就看到陸時熠忽然抬手,將西裝裡的白襯衫,從褲腰裡扯出來後,就開始一粒一粒的解起了襯衫扣……“你幹什麼?”於晚冷聲質問。這小混蛋當著她的面脫衣服,想耍什麼流|氓呢?“上藥。”陸時熠醉醺醺的腦袋,一晃一晃,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像是不明白她為何這麼大反應。解了上衣,陸時熠又去解皮帶。於晚徹底沒眼去看了。慌慌忙忙的起身,小腿還撞在了茶几上,疼的她擰了擰眉。而另一邊的人,三下五除二就將西裝襯衫以及褲子都脫了個乾淨,身上只剩一條四角褲。於晚正準備逃離客廳,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慘叫,“好痛——”作者有話要說:陸大佬,請盡情你的表演! 照顧於晚轉過身, 就看到地毯上的人, 沒拿穩酒精瓶,大半瓶都倒在了身上。陸時熠面板白, 在白熾燈下, 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上多處青青紫紫。於晚本以為,他只有臉上和手上受了點傷,沒想到身上也這麼多傷……顧及不了太多, 於晚趕緊去餐桌拿過抽紙, 又跑到陸時熠跟前,幫他把身上的酒精給擦了, “連瓶子都拿不穩, 你是不是蠢?”陸時熠“嗷嗚”了聲, “痛死我了……”他抓著於晚給他擦身子的手, 目光可憐巴巴的望著她,像一隻受了傷無助又可憐的小奶狗。於晚被他看的,心跳亂了好幾拍。而這時, 陸時熠的目光從她的臉上, 緩緩下移, 落在他自己穿著四角褲的某處。於晚順著他視線看去, 看到這小混蛋居然對她起反應時,臉頰頓時火燒火燎。氣氛前所未有的尷尬。陸時熠的大腦像是卡殼了, 慢悠悠的抬起頭,一臉迷茫的望著於晚,好像在詢問她, 剛剛對他做了什麼?她做什麼了?不就拿著紙,擦了擦他胸膛上的酒精。至於起這麼大反應嗎?於晚尷尬的要死,手忙腳亂的抽過沙發上的抱枕,壓在陸時熠的大|腿上,擋住某處。決定再不管他的死活,站起正要走,陸時熠卻緊緊抓住她的手腕不放,軟著聲,又可憐又委屈的說,“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就不打算管我了嗎?”“……“於晚別開臉,望向別處,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和陸時熠對視了,一對上他那雙可憐巴巴的眼睛,就狠不下心腸來。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雜念,只拿他當弟弟相處。她居高臨下的睨著陸時熠,幾秒後,她開口,“你跟誰打架了,身上這麼多傷?”陸時熠扁扁嘴,像是找家長告狀的孩子,委屈的說,“你弟,他打的我。”“……於牧?”於晚驚訝。這兩人從小到大,一向好的恨不得成連體嬰,從來都是同仇敵愾,一致對外,何時窩裡反動過粗了?“他為什麼打你?”陸時熠目光灼灼的鎖著於晚,語氣像是帶著幾許驕傲,“因為我喜歡你。”“……”於晚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因為他這句話,再次心煩意亂。沉默了幾秒後,於晚回:“那你活該被打。”說完,她從醫藥箱的棉包裡,扯出幾根棉籤,沾了酒精,給他擦身上的傷。想到什麼,她又問,“那於牧傷的怎麼樣?”“我沒打他,都是他在單方面的毆打我。”陸時熠將自己渲染的極其慘烈。“……”之後,客廳安靜無聲,兩人各懷心事,不再說話。陸時熠身上雖然多處受傷,青青紫紫看著嚇人,其實都是些皮外傷,過幾天淤血就能散,不用特意去醫院。於晚知道,就算這倆小混蛋真急眼打架了,也不可能會對對方下狠手。陸時熠身上傷的比較嚴重的地方,是他的膝蓋,不僅烏青,還破皮流血了。不過,不像是被人打得,倒像是撞到了哪受傷的。於晚把陸時熠後背上的幾處淤青,也消了個毒,神情看起來十分專注。不過只有於晚自己知道,她給陸時熠消毒時,他的身材,就這麼暴|露在她眼前,不看都不行,讓她有些心猿意馬。陸時熠身上沒有一絲贅肉,該結實的地方結實,該有肌肉的地方有肌肉,這絕對是長年累月健身的效果。而且身材比例極好,堪比男模。於晚不由的暗暗咂舌,這小混蛋的身材,是真好。藥箱里正好有活血化瘀的藥,消完毒,於晚好人做到底的又給他抹起了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