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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父母,當初那麼相愛的兩人,最後呢?無休止的爭吵後,換來了父親對家庭的背叛,兩人相互折磨了大半輩子,母親臨死前才肯放手……這種愛情太畸形,也太累心。於晚嗓音淡淡,每一個字都說得很理性,“我從來不相信愛情,愛情對我來說也不是必需品。況且我工作已經夠忙,沒精力處心積慮的去經營一段感情。而且,明知大多數都是不好的結局,所以,我寧願選擇從未開始。當然,這是我個人問題。”於晚看著面前低垂著頭,忽然沉默不語的男人,心臟傳來一陣悶痛。於晚忽略心口這莫名的不舒服,繼續說,“我不希望你再把感情浪費在我身上。我希望,你能夠跟於牧一樣,一直當我弟弟,當我的家人,而不是戀人。”弟弟是長久的,戀人卻未必。這幾個月和陸時熠相處下來,尤其是最近,於晚越發清晰的認識到,她很害怕失去他。這種害怕,讓於晚一點也不想讓她和陸時熠的關係,摻雜上任何感情成分。因為,她不希望他們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於晚任何時候,都能強大而自信,不管應對什麼事,都能做到運籌帷幄。但唯獨在愛情上,深受父母婚姻的影響,她是個十足的悲觀主義者。-於晚不相信愛情,他該怎麼辦?深夜人靜,陸時熠躺在自己臥室的大床上,盯著頭頂刺目的燈,怎麼也睡不著。晚上於晚的那番話,不斷的在腦海裡迴盪。她不像之前那般,直接拒絕他。反而跟他袒露心扉,聊起了她的愛情觀,她說的理性又冷靜。生在那樣的家庭,陸時熠當然能理解,於晚對愛情排斥的態度。可是,他就是不甘心,只做她的弟弟。陸時熠就像是漂浮在海上的人,周圍既沒浮木,也沒船隻,只有無邊無際的無力感,將他包圍……每週一上午,公司例會。會議結束,陸時熠並沒走,等在會議室外,見楊頌整理好各部門交上來的周總結,出來後,又掃了眼,已經走遠的於晚,陸時熠趕緊將人拽走。“小陸,你這是在幹嘛?”楊頌一臉莫名,被拉到了旁邊一個無人的小會議室裡。陸時熠反手將門帶上,這才把人放開,壓低聲說,“楊哥,我想跟你打聽個事。”楊頌瞅了他一眼,見他如此神神秘秘,心裡瞭然,笑,“跟於總有關的事吧?”陸時熠點頭。“什麼事?”“楊哥,你在於總身邊工作了五年,那她的感情情況,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陸時熠輕咳了聲,這才問道,“我就是想問問,於總這幾年有交過男朋友嗎?”“於總哪有時間交男朋友啊,自從接管榮光以來,於總天天忙得恨不得一個人當兩個人用。尤其是前些年,你是沒看到過於總忙的經常在公司通宵的場景……當然,這些年追於總的男人不少,不過都被她拒絕了。”陸時熠臉色複雜,聽到於晚沒交過男朋友,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不該高興。若於晚真是個不相信愛情的不婚主義者,那他想要追到她就難上加難了……陸時熠再次確認,“於總真的一個男朋友也沒交過?”楊頌想了想,耿直的說,“這幾年雖沒交過,但我聽說於總還在國外上學那會,倒是交過一個男朋友。”“……誰跟你說的?”陸時熠瞬間醋意湧上心頭。“小於總說的。”“她的男朋友是誰?”“這我就不知道了,得問小於總。”楊頌回過味來,“怎麼忽然問這事?你跟於總進展的怎麼……”還沒問完,陸時熠已經拉開會議室的門,消失在楊頌的視線裡。楊頌:“……”-於牧上次在健身房裡和陸時熠打了一架後,兄弟兩人的關係就變得很微妙,兩人都像是嘔著氣,這段時間誰也沒主動聯絡過誰。但是這會,陸時熠一從會議室出來,就立馬掏出手機給於牧打了電話,想約他今晚出來見個面。然而,電話通了以後,於牧這牲口直接就將它掛了。陸時熠接著打,於牧接著掛。兩人就像是槓上了一樣,一連打了二十幾通,就是不接,最後於牧就像示威,直接把陸時熠的號拉入了黑名單。陸時熠氣的呲牙,當天下午就請假殺去了於牧的公司。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的,於牧這牲口在他來的前一刻,就離開公司去外地出差了。怎麼看都像是在故意躲他,氣的陸時熠狠狠踢了他辦公室的門一腳。而於晚自從跟陸時熠袒露心扉後,既沒冷落他,也沒讓他離開公司,對他依舊器重。只是言行舉止中,始終保持著該有的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