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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去了吧,下午還上班呢!”“不用啦,院長說了,為了表揚你的英勇事蹟,給你特批了三天假期,回去好好休息。”“真的?”陸少霆張開雙手狠狠地跌回床上,“太好了,終於解放了!”“美得你,你起來換身衣服,我先去把這保溫瓶還給你那位小美女,等我回來就走吧!”還沒到探視時間,病房中就只有許以藍一個陪床的,讓yoyo住這間單人病房也是院長特批的,考慮到這件事情引起的社會反響比較大,勢必會有記者前來採訪,為了不影響其他病人,更重要的是要樹立院方慈悲為懷、救死扶傷的正面形象,特地讓yoyo住進了這間一般情況下無論如何也輪不上的特護病房。yoyo還沒醒來,許以藍耐心地拿一條幹毛巾給她擦頭上和背上的汗,小女孩大概是受了驚嚇,睡也睡不得安穩,不時就掙出了一頭汗。聽見腳步聲,許以藍以為是值班的護士,沒有在意,直到顧澤琳站在她的面前:“是許小姐嗎?”許以藍忙放下手裡的毛巾站了起來:“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顧澤琳把保溫瓶還給她:“這個還你,還有,少霆他,哦,也就是陸醫生,他其實不太喜歡喝這些,不過有時候又不好意思當面拒絕,所以以後還是儘量避免吧!”聽了這話許以藍的臉又紅了起來:“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以後不會了。”顧澤琳淡然一笑:“你明白就好。”轉身走了出去,高跟鞋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中一下一下地敲進許以藍的耳膜,她把頭埋在病床的邊緣,又一次哀嚎:“真是丟臉死了!”陸少霆還是沒有走成,剛準備出門的時候接到院長的通知,讓他準備一下接受電視臺的採訪,於是他又重新換上了白大褂,按照安排去了yoyo的病房,接受許以藍和她剛剛趕來的父母的感恩戴德。這樣的場景讓他覺得很不自在,而且他很累,頭還有點暈,剛剛只喝了半碗湯的胃叫囂著想要鬧騰,但他還是得面帶微笑,對著鏡頭侃侃而談,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只求能快點結束這一切,回去好好地埋頭睡上一覺。漸漸地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記者的問話漸漸偏離了正題,開始糾結起yoyo的身世問題,一開始是一個記者問了一句:“請問yoyo的爸爸是什麼血型?雙方的親戚中有rh陰性血型的先例嗎?”許以藍張了張口不知道怎麼回答,陸少霆明顯地感覺到了她的窘迫和不安,敏感的記者也感覺到了:“yoyo的爸爸在這裡嗎?許小姐,您這麼年輕就有了一個三歲半的女兒,請問您結婚了嗎?”許以藍後退了一步:“我,不,不是……”她的父親許衛民一提拳頭站到女兒的面前,有人比他更快一步,陸少霆伸手撥開了幾乎要戳到許以藍臉上的話筒:“你們問的這是什麼話?有你們這麼說話的嗎?”最後的結果當然是鬧得不歡而散,陸少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地頭腦一熱就站出來了,也許是當時許以藍的樣子太過柔弱,以至於激發了他潛在的保護欲吧!總之院長對他的表現非常地不滿意,但也無可奈何,誰叫人家技術好呢,好幾傢俬立醫院等著挖人呢!顧澤琳開車把陸少霆送回家,挽起頭髮捲起袖子就進了廚房,陸少霆衝完澡出來的時候,她已經變魔法似地端出了兩菜一湯,說句良心話,陸少霆覺得顧澤琳的廚藝並不怎麼樣,但作為一個在家裡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能為他做到這樣,他不是不感動的,但要因此而有進一步的發展,他總覺得還差了點兒什麼。如果說顧澤琳是擺明車馬來追他那還好辦,可偏偏人家就是不說啊,口口聲聲大家當哥哥妹妹相處的,讓人想要拒絕也無從開口。而且他從國外回來的這大半年,顧澤琳確實幫了他很多,別的不說,如果不是有她當擋箭牌,這些日子他被父母逼著相親都不知道被逼了多少次了。作為一個二十六歲還沒有真正談過一次戀愛的男人,陸少霆確實沒有資格說自己懂得愛情,可是作為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總有那麼一些夜晚會有一些難以啟齒的夢境,夢裡有一個面目模糊的女人,總能讓他產生一種強烈的非她不可的感覺,以至於每次醒來之後,總是悵然若失。退一步想,如果真的到了三十歲還沒有找到那個自己想要的女人,那就跟她在一起吧,也未嘗不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陸少霆自信按部就班地當一個好丈夫、好爸爸他還是做得到的。剛剛洗過的頭髮還在往下滴水,新換上的休閒裝領口有點大,露出漂亮的鎖骨,顧澤琳看了一眼就覺得有點兒臉紅心跳,忙去浴室拿了一條幹毛巾過來:“頭髮也不知道擦乾一下,你以為醫生就不會感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