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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澇得澇死，旱得旱死。&rdo;凌未咬了口小甜餅，感嘆道。&ldo;怎麼了？還在為錢的事發愁？&rdo;&ldo;嗯，上面給了百分之二十的修路款，但是這錢也要分批撥付，總體來說缺口還是太大，一旦工程啟動後續資金跟不上，整個應州市政府都得跟著吃掛落。&rdo;&ldo;黃教授走前不是跟你商量過嗎？&rdo;賀朝陽提醒道。&ldo;你是說……？&rdo;凌未的眉毛挑了起來。&ldo;對，引進民間資金修路的事。&rdo;這件事他早就想過，但是一直忍著沒說，後來和黃教授聊天時，聽到對方也有這個意思，這才透過黃教授的口去點醒凌未。&ldo;這件事可行嗎？&rdo;凌未放下甜餅，專心道。&ldo;你先把東西吃了，咱們再商量。&rdo;賀朝陽擺明了凌未不吃光盒子裡的點心不罷休，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凌未累垮了，他這個秘書難辭其咎。哪怕撇開公家的身份不談，身為凌未的戀人，他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凌未熬成這樣！之所以一開始沒有阻止，是因為他知道在江海時他已經插手太多，應州這一戰需要凌未獨立完成才行。雛鷹是被老鷹推下懸崖才學會飛翔的，有些事捨不得，卻又不得不做。凌未吃過點心，賀朝陽仍然沒有吐口，到下班時，凌市長的臉色板了起來。賀秘書今天太拿喬了，他只是想跟對方商量一下引進民間資金的可行性而已，這人把嘴巴閉成蚌殼是要給誰看呢？&ldo;凌市長，下班了？&rdo;凌未剛走出辦公室，就見常務副市長孫周也從自己的辦公室走了出來。凌未是正職，不管孫周對他是什麼想法，表面上還是很尊敬的。&ldo;孫市長。&rdo;凌未微笑點頭。&ldo;孫市長好。&rdo;賀朝陽也跟著問了好。孫周對著賀朝陽點了點頭，又對凌未道：&ldo;難得凌市長今天下班早，有什麼活動嗎？&rdo;凌未心思一轉，笑道：&ldo;聽說臨江路的一家養生餐館不錯，小賀訂了位置，我們去嚐嚐鮮。&rdo;&ldo;市長真是好口福，牛記的藥膳可是滋補的上品。&rdo;&ldo;孫市長要不要一起去？&rdo;凌未邀請道：&ldo;我和小賀對應州的情況還不熟悉，要是有你這老應州給我們指點指點就好了。&rdo;凌未這麼說，自然就不是客套之詞。孫周頓了下，隨即笑道：&ldo;既然是凌市長請客，那我可就不客氣了。&rdo;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出了大樓，正副市長相談甚歡的場面自然進入了不少有心人的眼睛，一時間眾人心裡揣測紛紛，應州市府的空氣似乎也出現了一些亂流。凌未帶著秘書，孫周自然不好單身赴宴，而是叫上了他的秘書劉端。劉端是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鼻樑上架了副眼鏡，人很斯文。不過能給常務副市長當秘書，手腕心機自然也不差，此刻劉端笑著和賀朝陽搭上了話，看著好不親熱。&ldo;賀處，你來應州後咱們也沒在一起吃過飯，以後可要多多來往才好。&rdo;劉端把著賀朝陽的手臂，親熱道。&ldo;劉哥，你可別叫賀處了，你比我年長，以後就叫我小賀吧。&rdo;賀朝陽笑眯眯地說道，一開口就給了劉端一頂高帽。看來這位賀秘也是個通透之人，劉端在心裡給賀朝陽打了個不低的分數，隨著兩位市長進了包間。牛記餐館在應州很有名氣，必須要提前三天預訂才有包廂。幾人坐定，開胃菜，正菜流水一般送了上來，孫周見到這些菜色，眼光閃了閃，這一桌菜下來估計凌市長一個月的工資就要吃光了，可是自己被凌未邀請顯然是隨機行為，也就是說不管有沒有自己這個客人，凌未都是要這麼吃的，以一個市長的身價，哪怕他真的有這些錢，也不好在自己面前顯露出來吧？孫周心裡的一番計較，自然在凌未的意料之中。周惜暮送的那輛車就停在外面，看來適時地揭露一下家底也是必要的，不然會給更多的人妄加揣測的機會。&ldo;小賀，車上還有上次凌開拿來的青梅酒嗎？&rdo;凌未看了看桌上的茅臺，眉頭微皺。&ldo;有的，我去拿上來。&rdo;賀朝陽趕忙起身去了。凌未歉意地對著孫周說道：&ldo;孫市長，真不好意思，最近飯局多，再喝這種高度酒我可實在是扛不住了。正好前些日子我弟弟給弄了一些清淡的酒，孫市長不妨一起嚐嚐？&rdo;官場中人哪個不是酒場英雄，孫周今天已經做好了醉酒的準備了，見凌未略帶歉意的看著自己，遂道：&ldo;不瞞凌市長說，我也是怕了這些飯局了，今天要是不喝這些高度酒，就真得謝謝市長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