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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在看材料？&rdo;賀朝陽端了晚餐進來，見凌未還拿著材料勾勾畫畫，遂道：&ldo;別看了，反正這些資料都印在了你的腦子裡，臨時抱佛腳才是給自己添亂呢。&rdo;&ldo;總是要準備的充分一些才行。&rdo;衛總理只給了他三十分鐘的時間，是福是禍，殊難預料。賀朝陽強硬地將他手裡的材料拿開，拉著他坐到沙發上，一起用餐。&ldo;都是你喜歡的清淡口味，吃了早點睡覺。&rdo;筷子被塞到手中，凌未無奈地笑笑，埋頭用餐。來京之前，賀朝陽已經給他哥打過電話詢問訊息，賀昱午聽到是衛總理直接召見後，也微微吃了一驚，不過想到凌未在應州的動作，又想到衛總理一貫的作風，倒是沒有太擔心，只是囑咐凌未一定要實話實說，不要玩虛的。&ldo;你對衛總理有什麼印象？&rdo;凌未邊吃邊問道。&ldo;印象？&rdo;賀朝陽給他添了碗湯，笑道：&ldo;其實衛總理這人還不錯。&rdo;前世今生，蔣衛兩家都是他賀家的對手，但是撇開私怨來說，衛祥平這個人對待公事從來都是一絲不苟的，在大是大非上也沒有行差踏錯一步。所以雖然陣營不同，賀朝陽也一直將衛祥平當做一個值得尊敬的長輩。不過這一次衛祥平召見凌未的結果如何，確實很難說。&ldo;你放心吧，最壞也不過是回家賣雲吞，我很好養的。&rdo;賀朝陽嬉笑道。凌未撇了他一眼，道：&ldo;你太能吃了，不養。&rdo;&ldo;那我養你呀，我很有力氣的。&rdo;賀朝陽彎起胳膊，給凌未展示他的肌肉，&ldo;看爺這身板，麻袋都可以扛三包。&rdo;凌未被他插科打諢的模樣逗樂了，他拍了拍賀朝陽的手臂，笑道：&ldo;扛麻袋太浪費了，就你這模樣，可以去賣肉。&rdo;&ldo;賣肉？&rdo;賀朝陽看著學壞了的凌市長，不懷好意地拉著凌未摸上自己的胸膛，&ldo;客官，要不要先驗驗貨？&rdo;在賀朝陽溫暖的懷抱中，凌未睡得很踏實。一上午，兩個人就沒有出過房門，凌未並不是不想再做做功課，但是賀朝陽只讓他看了一遍應州的材料就不准他再看了，直言他想做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再碰那些東西。因為臨時抱佛腳這一招在面對中央大員時，基本上是不管用的。凌未無奈，只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餘樹寧藉著送水果的機會進到凌未的套房時，看到的就是凌市長跟著電視裡的滑稽節目微笑的畫面。這位凌市長當真有膽色，餘樹寧在心裡比了比大拇指。作為駐京辦主任，他見慣了形形色色到京裡跑關係的幹部，但是像凌未這樣下午就要見總理了，上午還悠哉悠哉看電視的幹部他還從來沒有見過。&ldo;凌市長，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咱們駐京辦就是為進京幹部服務的。&rdo;餘樹寧笑道。&ldo;謝謝餘主任，&rdo;凌未笑道：&ldo;真是給你添麻煩了。&rdo;&ldo;凌市長說哪裡話，咱們都是南平的幹部，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rdo;餘樹寧見凌未並不想跟他攀談，遂識趣道：&ldo;已經跟總理辦公室確認過了，車子一點半過來接你，吃完午飯，還可以休息一會兒。&rdo;&ldo;好，我知道了。&rdo;下午一點半，凌未登上了過來接他的轎車。車子並不豪華，不過在登車的時候，駐京辦裡諸多人的神色都是欣羨的。賀朝陽混在人群中，對著凌未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大內他可以進，但是現在去給凌未站臺，未免太過愚蠢。經過重重關卡，凌未在下午兩點半到達了總理辦公室。&ldo;您好，我是李松。&rdo;一名笑容和氣地工作人員將凌未引到了待客室，&ldo;總理還在接見其他客人，你的會面時間是在三點鐘。&rdo;&ldo;好。&rdo;凌未點了點頭，從容地坐了下來。待客室中沒有別人，李松給他送上茶水後，就坐到了靠門的位置繼續工作。凌未眼觀鼻鼻觀心，等著衛總理的召見。半個小時的時間不長，可是對於從來沒有到過大內的凌未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折磨。好在他很快就找到了分散心神的方法，在把應州的情況在心裡過了一遍之後，他想到了賀朝陽告訴他的小時候在大內玩耍的趣事，想到賀朝陽曾經在這裡使過壞，凌未的心情逐漸放鬆起來。到了三點鐘，李松向上級確認後，帶領凌未來到總理辦公室。臺階上站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此人對著凌未點了點頭，道：&ldo;是凌市長吧？我是衛總理的秘書張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