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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燒結廠要用。&rdo;&ldo;是嗎？&rdo;李敬州聞言笑了，&ldo;鄒市長，這看起來不像是燒結用的煤啊！&rdo;鄒一民聽了乾笑道：&ldo;怎麼會不是呢？&rdo;&ldo;鄒市長懂鍊鋼嗎？&rdo;&ldo;不太懂。&rdo;李敬州點了點頭，道：&ldo;怪不得。&rdo;&ldo;請李組長指教。&rdo;&ldo;指教談不上，但是這些煤看起來就不是一個品種。&rdo;李敬州帶著大部隊慢步走到那些殘留煤渣的地方，他看著眼前的景象，臉上的笑慢慢地淡了。&ldo;鄒市長，你們這裡有一個焦化廠吧？&rdo;&ldo;啊？&rdo;鄒一民楞了，這個李組長是鬼魅不成？&ldo;帶我們去焦化廠吧。&rdo;李敬州臉上的笑完完全全地消失了，他看著鄒一民，用非常肯定的聲音說道：&ldo;焦化廠一定離這裡不遠。&rdo;順著煤渣掉落的痕跡，巡查組的人沒有多費多少周折就找到了焦化廠。離著老遠，就看到了高高聳立的煙囪，那汩汩冒出的濃煙，那刺鼻的味道，讓巡查組的人都皺起了眉頭。&ldo;鄒市長，這個焦化廠是怎麼回事？&rdo;&ldo;這……&rdo;鄒一民還想撇開干係，李敬州卻抬手打斷了他。&ldo;這個焦化廠在市裡有備案沒有？是雲騰鋼鐵下屬的嗎？如果不是……&rdo;李敬州頓了頓，繼續問道：&ldo;那為什麼這些煤會從雲騰鋼鐵的碼頭上運過來？&rdo;這幾句問話堵得鄒一民啞口無言，他想解釋，但是這建鋼廠的事也是一環套一環，在這裡撒了謊，以後就需要更多的謊言來抹平。更糟糕的是，現在焦化廠已經投產，卻沒有正式的批文，這種汙染企業在環保那邊是難批下來的。當初為了搞批文，他和周嶽跑省裡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在始終得不到批覆的情況下，他們決定先投產再慢慢耗，上面頂多就是罰罰款，他就不信還有人能給炸工廠不成。只是看到李敬州的態度，鄒一民的心裡有些慌了，事情似乎不是他原先設想的那麼簡單了。憑空冒出了一座沒有立項的焦化廠，要說雲騰鋼鐵在吳州沒有貓膩，恐怕任何一個吳州官員都不敢說這樣的話。只是一座焦化廠，還不能作為處置雲騰鋼鐵和吳州官員的證據。當然，在沒有批文的情況下，擅自佔地開工，是違了規，但是這樣的違規，還不到巡查組動手的地步。&ldo;小賀，對吳州的情況你怎麼看？&rdo;回到賓館後，李敬州問賀朝陽道。&ldo;我覺得很複雜。&rdo;賀朝陽坦誠道：&ldo;鄒市長所報的金額與雲騰鋼鐵的預算不相符，而且他報的金額中可沒有焦化廠這一項，更何況，良田變荒地，銀行資金流向不明等問題並不是咱們憑空推測的。&rdo;李敬州點了點頭，道：&ldo;你說的對。&rdo;&ldo;組長，接下來咱們要做什麼？&rdo;&ldo;怎麼，著急了？&rdo;李敬州似笑非笑道。&ldo;來吳州已經幾天了，工作並沒有什麼進展。&rdo;賀朝陽拐彎抹角道。&ldo;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rdo;&ldo;這……&rdo;&ldo;大膽的說。&rdo;&ldo;我會申請查賬。&rdo;賀朝陽道：&ldo;查銀行的賬。&rdo;李敬州看著他，笑了，&ldo;還有呢？&rdo;&ldo;到土地局去查檔。&rdo;&ldo;如果土地局沒有備案呢？&rdo;&ldo;那就實地考察。&rdo;&ldo;也不一定會有效果。&rdo;李敬州道：&ldo;我們來之前他們就接到訊息了，你覺得現場勘查能查出什麼結果？&rdo;&ldo;可是今天組長不就查出問題了嗎？&rdo;賀朝陽不著痕跡地拍了個馬屁，道：&ldo;組長的眼睛真毒，竟然能一眼看出煤質的不同。&rdo;李敬州笑著搖了搖頭，道：&ldo;你這小夥子真會說話。&rdo;&ldo;我說的是實話。&rdo;&ldo;我要是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就白瞎了以前的經驗了。&rdo;李敬州這次沒賣關子，而是很坦誠的說道：&ldo;我在同山礦務局工作過十年。&rdo;怪不得！賀朝陽恍然大悟，同山是國內有名的產煤地區，聽人說以前李敬州是搞技術的，難怪他在工地上走了一圈就能看個大概。鋼鐵企業都少不了煤，李敬州懂煤，看樣子對鋼鐵企業的工藝流程也很瞭解，這或許就是梁副總理派他當組長的真正原因吧。&ldo;你去哪裡了？&rdo;賀朝陽從李敬州的房間出來，正好遇到手裡端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