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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未點了點頭，張文明的這些遭遇，他並不感到意外。&ldo;凌廳長，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家做主啊！&rdo;張母抹著淚說道：&ldo;文明這些天一直沒有吃好睡好，家裡還不停地有人勸他算了，說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可是我們家出了這樣的事，難道就連個公道都討不了嗎？&rdo;一席話，說得凌未深感羞愧。從張家告辭出來，夜幕已經低垂。凌未的心情很沉重，教育戰線出了這樣的事，他這個教育廳長也難辭其咎。&ldo;凌廳長？&rdo;就在凌未和徐學海下樓的同時，譚成功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ldo;小譚？&rdo;凌未一怔，&ldo;你怎麼在這裡？&rdo;譚成功笑笑，指著身後的汽車，說道：&ldo;賀書記不放心您，讓我過來看看。&rdo;其實哪裡是讓譚成功過來，賀朝陽本人就在車裡坐著呢。只是在這個小區裡，賀朝陽不便露面罷了。&ldo;小祝，你先送小徐回去。&rdo;凌未一見譚成功手指著汽車就知道賀朝陽來了，這輛車並不是賀朝陽的一號車，而是一輛掛了普通車牌的越野車，相當於是兩個人的私家車。&ldo;廳長，我自己打車走就行。&rdo;見譚成功親自在樓下等，徐學海更確定老闆在市委一號心目中的地位。跟著這樣背景硬扎的主子，徐學海覺得整個人都雀躍了起來。&ldo;我坐小譚的車走，小祝送你。&rdo;說完，不待徐學海反應過來，凌未就在譚成功的護送下上了車。車門隨即關好，徐學海自然看不到裡面坐著的賀朝陽。&ldo;徐秘書，走吧。&rdo;小祝催著徐學海上了車，開車走了。&ldo;事情不順利？&rdo;凌未一上車就被賀朝陽拉住了手，他仔細端詳凌未的面容，憂心道：&ldo;你臉色不好。&rdo;&ldo;出了這樣的事，怎麼高興得起來。&rdo;凌未嘆了口氣，把從張文明家瞭解到的情況跟賀朝陽講述了一遍。&ldo;還有這樣的事？&rdo;賀朝陽的眉頭擰了起來。&ldo;可不是，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想不到。&rdo;兩個人手拉著手，心情都有些沉重。&ldo;你想怎麼辦？&rdo;沉重的心情過去，賀朝陽馬上就回歸了現實。凌未在教育廳的處境他了解，之前他要調查冒名女生的事也是在為開啟缺口而努力。今天這事鬧這麼大，凌未出現在現場，現在又剛從張家出來，已然將自己放在了明面上。那些心裡有鬼的人們，能輕易捨棄到手的權力？如果凌未不出手，遲早那些人也要將凌未拉下馬。&ldo;我在教育廳還沒有得力的手下，把這事交給郭嘯虎來辦怎麼樣？&rdo;凌未沉吟道：&ldo;教育戰線的風氣不整頓不行了，這件事和冒名女生的事我想一併抓起來，至少也要打掉他們的氣焰。&rdo;&ldo;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rdo;賀朝陽笑道：&ldo;我已經聽小禮說了，現在公安這邊的作風也很不像話，正好武警和軍隊那邊都能借出人來，要幹就幹個大的！&rdo;有了賀朝陽的支援，凌未的底氣就更足了，到家時，臉上也終於有了點笑模樣。&ldo;餓了吧？&rdo;賀朝陽拉著他進了屋，道：&ldo;今天本來是要和小禮他們吃飯的，結果中間又出了么蛾子。&rdo;&ldo;遇上了還能不管？&rdo;&ldo;那也不能不吃飯啊，&rdo;賀朝陽將他按坐在餐椅上，一邊挽袖子一邊道：&ldo;想吃什麼？我來做。&rdo;&ldo;我想吃炒河粉。&rdo;很久沒吃家鄉味了，凌未有點想念。賀朝陽衝他笑了笑，進廚房忙活去了。賀朝陽在廚房裡做飯，凌未搬著椅子坐在廚房門口陪著他說話，&ldo;小禮呢？怎麼不見他？&rdo;&ldo;郭嘯虎不是關了一個派出所所長嗎？他跟著過去了。&rdo;&ldo;公安局的事，他插手合適嗎？&rdo;&ldo;有什麼不合適的？小禮的身份在天山高層根本就不是秘密。&rdo;賀朝陽一邊用溫水泡河粉，一邊道：&ldo;我聽說今天那個派出所所長鬧得很不像話？&rdo;&ldo;嗯。&rdo;凌未點了點頭，想到周大勇的惡形惡狀。&ldo;他幹什麼缺德事了？&rdo;怕賀朝陽追究槍支事件，唐小禮沒有跟賀朝陽細說事情的經過，只是提了提公安系統需要整風的事。&ldo;他……&rdo;凌未一頓，突然想到了唐小禮的囑咐，強笑道：&ldo;也沒什麼事。&rdo;相處了這麼多年，凌未想什麼賀朝陽還是能看出來的。他一邊切牛肉一邊狐疑道：&ldo;真的？&rdo;&ldo;你還不相信我？&rdo;見凌未拉下了臉，賀朝陽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