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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卻思在這幾日內體驗了一遍過去從沒有過的情緒，厭惡，怨恨，以及現在的不安。他的手神經質地握著拳，指甲掐進肉裡，周身充滿了警惕。單戎是個瘋子，做事不會顧及後果，剛才如果自己不答應，他相信那瓶水馬上就會澆透自己。就算還在學校，在場的還有那麼多人，單戎也不會有半分猶豫。他叫自己出來，萬一是想在學校做那件事……文卻思想想便覺得毛骨悚然。單戎彷彿猜到了他的想法，回頭笑道：&ldo;學長不用擔心太多哦，只是想了解一下學長，和學長聊聊天而已。&rdo;他們走到了學校的小超市，單戎埋怨說，&ldo;剛剛想讓學長買點水果過來的，但是學長沒來，害得我口渴了一節課。&rdo;文卻思問：&ldo;你想吃什麼?&rdo;&ldo;買學長喜歡的就可以了。&rdo;文卻思什麼都能吃，沒有特別喜歡的，只想著應付了事，隨便拿了盒處理好的草莓便去結賬。單戎又帶他往籃球館走，偌大的場館長時間開放著，有幾個男生仍在場上打球。單戎挑了個最偏的位置，一半籠罩在黑暗裡，稍微側個身就是通往小通道的拐角。他態度自然，坐下後便拿了顆草莓起來，自己用牙齒叼著，緩緩咬下，緊實紅潤的果肉中滲出甜絲絲的汁水。確認了味道不錯，他心情這才稍微好一些，又拿起一顆，摘了葉片便去喂文卻思，意味不明地感慨道：&ldo;沒想到學長會喜歡草莓……真甜。&rdo;文卻思心不在焉，食不甘味，坐立難安。敷衍地吃了一顆，單戎問他話，他也敷衍地回答。單戎吃完兩顆草莓後，舔舔手指，忽然向文卻思發出邀請：&ldo;既然都來了，學長陪我打一場吧，一對一就好。&rdo;文卻思：&ldo;……我不行。&rdo;單戎挑眉：&ldo;難道學長後面還傷著?&rdo;他能光明正大問出這個問題，文卻思心中一陣羞恥，逼著自己回答：&ldo;好了一些，但是不能劇烈運動。&rdo;單戎又露出了可惜的表情，嘟囔道：&ldo;男生之間打一場球明明是增進感情的好方法呢。&rdo;文卻思體能還不錯，各項運動也蠻擅長，去年的籃球賽時被班上體委抓去當了控球后衛，還讓籃球社社長驚鴻一瞥纏著他邀請了好長一段時間。只不過他沒心思對單戎講這些，也分不清單戎說這話是何用意，聽到什麼&ldo;增進感情&rdo;更是不適。他閉了閉眼睛，籃球館的小休息室裡空蕩蕩的，鐵灰色儲物櫃整齊排成三列。單戎半是親暱、半是強硬地把文卻思拽了進來，文卻思臉色發白，手被抓得生疼。被壓到牆角的時候，他聲音都有些顫抖了：&ldo;別在這兒……有監控。&rdo;單戎一副置若罔聞的樣子，文卻思無奈，只能屈服地求饒道：&ldo;求你了。&rdo;他屈辱又驚惶，但阻止不了單戎，也不欲惹怒他，只能儘量爭取沒風險的做法。好在這次單戎滿意了，又換了一個地方。籃球館的衛生間有單獨的隔層，單戎把人推進去，自己也側身閃入，帶上門後便將文卻思抵在了門上。衛生間裡的燈光較暗，單戎靠近地凝視了文卻思幾秒，左手伸上來，撫摸他的嘴唇，不過兩下便開始往他嘴裡鑽，柔聲道：&ldo;舔溼一點。&rdo;這雙手指節明晰，指尖還帶著草莓的甘甜滋味。文卻思極力無視自己意識中的抵抗，順從地張開嘴，讓那手指得以順暢地插進來。它們簡直壞透了，像兩隻蛇一樣，柔軟又輕巧地在他口中興風作浪。舌頭不得不逢迎，被它們夾住逗弄，津液被攪得&ldo;嗞嗞&rdo;直響，分泌得過多又難以吞嚥，便緩緩地溢了出來，順著嘴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