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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她不會看出來有什麼不對，或許她也只會覺得這是男生之間親密的互動‐‐文卻思全身繃緊，簡直無法說服自己。心理的反應還未來得及更多地反應到身體上，他忽然看見苗又寧豎起食指放在嘴巴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顧客來來往往，她站得不影響別人的過路，眼神鄭重且凝重，對著他搖了搖頭。文卻思這時才想起來，不能讓單戎發現自己的異常，急忙鬆懈了下來。他的視線仍然沒有移開，苗又寧放了手，眼神猶豫著，用嘴型對他說：&ldo;我不會說出去的……待、會、見。&rdo;她飛快地轉身出了甜品店的門，腳步匆匆，臉色煞白，手上拿著的雨傘抓得死緊，在雨中走了好幾步才想起來可以撐。文卻思心裡有些發愣，單戎見他表情，咬著勺子問他怎麼了，他只說了聲：&ldo;沒什麼。&rdo;文卻思如坐針氈，好不容易撐到了該回去的時間，單戎自覺地拿起他的傘，還是要過來抱他。文卻思反應有點兒大，他一把開啟了單戎的手，嚴厲道：&ldo;別碰我!&rdo;單戎疑惑地看著他：&ldo;學長這是怎麼了?&rdo;&ldo;……沒怎麼，&rdo;文卻思道，&ldo;你答應過我，在外面不會對我做這樣的事。&rdo;&ldo;那次我只是說在學校不會吧。&rdo;單戎回答很快，嘴角勾著壞壞的笑意，見文卻思表情更不好看了，又道，&ldo;學長，我們走吧。學長不是要回去睡午覺?&rdo;與他相處的過程猶如是乘坐永無盡頭的過山車，每分每刻都沉浸在難以捉摸又提心吊膽的驚慌之中。文卻思沉著呼吸走到傘下，單戎反而規矩了，放在兩人中間的手也只是安安分分地拿著傘，口中還吹起了口哨，剛才的話不過又是一次順嘴的逗人而已。文卻思感受到口袋中的手機振動兩下，好在雨聲淅淅瀝瀝，恰好掩蓋掉它。單戎回教室去了，文卻思這才檢視簡訊。他禮節性與苗又寧交換過手機號，在時隔大半年多後，終於收到了第一條簡訊：苗又寧問他什麼時候有空，能不能兩個人單獨談一談。彷彿生怕他誤會，她還補了另外一條：&ldo;我不會說出去的!就是有些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一下你……&rdo;這件事情就是一排懸著的針，不知何時會落下，扎得人千瘡百孔。文卻思深呼吸好幾口氣，保持著自己一如既往的冷靜，看了看時間，離下午上課還有段空閒，回道：&ldo;就現在吧。&rdo;&ldo;好的，&rdo;苗又寧回他，&ldo;我在a棟樓這邊三層的小會議室，麻煩你過來一下……只有這邊是沒人的，也沒有監控器，你可以放心。&rdo;苗又寧在等待的過程中對著鏡子笑了好幾次，想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只可惜心情複雜，成效不怎麼明顯。感受到敲門聲了，她彷彿自己的心也被敲響了，急急忙忙收起鏡子，喊道：&ldo;進來吧。&rdo;文卻思臉色與她相比，同樣不怎麼好，來得太急了可能是雨傘沒遮好，肩上的校服布料溼了一大塊。兩個人在桌子邊對坐一會兒，可能是苗又寧先覺得無措了，又半站起來，組織語言道：&ldo;我先前就覺得單戎總是來找你很奇怪，今天記住了那家店，過去看了一眼，沒想到會看到那一幕。&rdo;兩個人之間接觸不多，這次的主題又是這樣的話題，氣氛尷尬得像是一條繃緊到極致的弦，怎樣也彈不響。許久後，文卻思才&ldo;嗯&rdo;了一聲。苗又寧有些難以置信，自己看到時的可能性極大的揣測是一回事，真正聽他承認又是另一回事。她眼眶莫名地紅了，顫聲問：&ldo;你真的在和他談戀愛嗎?&rdo;文卻思低著頭，道：&ldo;我和他不是談戀愛……但是有點關係。&rdo;他不願意將自己被脅迫的事說出來，他不考慮單戎，但還要考慮恩人的聲譽。他有點兒焦躁，嘴唇上咬破了皮，又聽苗又寧問：&ldo;是……他主動追你的嗎?他喜歡你嗎?&rdo;這點上，文卻思至今也沒琢磨透。單戎一時興起能做的事有許多許多，突然想起自己這麼個同校的、被資助的好操控的貧困生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至於單戎喜不喜歡自己……雖然他溫柔了許多，說的話也一句比一句更迷惑人心，文卻思卻沒法相信。文卻思就這樣安靜了將近一分鐘，終於張了張嘴，還沒說話，苗又寧連忙開口打斷道：&ldo;等等，不用回答我了。&rdo;她臉色紅了起來，表情卻有些難堪，彷彿不願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