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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陽可能是頭一回這麼在乎自己的外貌,他觀察著自己的面容,略有晃神。他從來不覺得自己長得怎樣,好看或是難看,吸引人或是惹人厭。在他過往貧乏無趣的生活中,外貌是對他生活境況影響最小的一項。但可能戀愛自身就有著神奇的魔力,它像一柄魚竿,將人的腦子當作池塘,釣出一種又一種的情感。有甜蜜,有哀傷,有自卑有緊張,忐忑自己是否足夠令人喜愛。而這其中又有自戀。向陽頭一回厚顏無恥地想,我還挺好看的,黎庭一定會喜歡吧。他在黎庭家中穿的睡衣永遠是對方的t恤或襯衣,最開始是逼不得已,後來是情趣。向陽連情趣都懂得了。他拉拉這寬大的領子,露出更多的面板。他原有的傷已經好全了,除了後頸上有一小塊自己看不見的紅色胎記,其他地方稱得上純白無暇,身體是青澀漂亮又幹淨的。他呼吸急促了起來,但又明顯可見,自己眼裡在放著光,是期許與迫不及待的光。最容易佔據青春期男生大腦的一樣東西,無疑是性。當性僅僅是身體本能時,它對向陽來說是可怕的,然而當它摻雜入了愛意,那它就脫去了猙獰原始的外殼,露出柔軟的核心。看起來那麼無害誘人,誰會不想試試呢?向陽開啟浴室門時釋放出了滿滿的水汽,像無形的花在空中綻開。黎庭正在他前方,直勾勾地看著他。向陽眨了兩下眼睛,踩著溼漉漉的拖鞋往前走。他走到黎庭面前,走到黎庭懷裡,踮起腳來用兩條手臂纏住黎庭的脖子——他成功了,因為黎庭為他彎下了腰低下了頭。“你……是不是,就等我,自己來啊?”向陽也說不好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不像責怪,應該不像,因為它好軟。向陽的頭髮還在滴水,水珠子落到面板上,明明是涼的,身體卻只覺得滾燙。“守株待兔。”向陽咬到他的耳朵,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怨氣更重一些,難得沒結巴。黎庭抱住了他,高熱的手掌直接蓋在他後腰上,隔著一層衣物,蠻橫地向下滑。很快的,黎庭發現他沒穿內褲,手掌下摸到那兩瓣軟肉時,仍然只有一層阻隔,可以輕輕鬆鬆抓住它揉`捏,聽向陽從鼻子裡發出細細的哼聲。“守到了。”黎庭道。 向陽沒穿內褲,他把下襬一撩,直接就能夠摸到屁股。兩個人站在浴室門口,黎庭一手繞過他腋下抱著他,另一隻手霸道地玩弄起了手中的臀肉。黎庭沒看gv,但色`情截圖看過一些,男人女人都有。以前的他都是面無表情直接拉過,最近卻會停下來看。他和向陽同出同入,有時向陽興致高昂,便走在他前頭,黎庭就不看路,光看著他。哪怕不和黎庭比,向陽的身形放在青春期男生之中也是偏小的,又矮又瘦,哪裡都是細的。他的校服好像買得大了一號,套在身上空蕩蕩的,連褲管也似乎灌著風。但是胯部不同。向陽走在他面前的時候,向陽靠在他身邊挨他很緊的時候,坐在他腿上的時候,有意無意的,黎庭都會感覺到他的屁股很有肉。那兒被褲子遮著看不著,黎庭就無數次地想象,把它扒掉,看到的東西會是什麼樣。沒有看到,但黎庭總算摸到了。這感覺比想象中的還要色`情一萬倍。和女人的豐滿柔軟不同,手中的臀肉韌性滿滿,是一種微妙的混合著緊實與軟膩的觸感。他的手掌完全貼在上頭,時而陷進肉裡,指頭被從三側包裹著,彷彿要將它吞進去。過於用力了,就會碰到臀骨。這兒好像生來就該是被他這麼玩的。向陽生來就要被他做這種事。向陽被他揉得彆扭,明明只是摸個屁股,什麼都還沒做呢,他就軟了身子,掛在黎庭脖子上。黎庭摟著他,轉了個方向,直接將他的背摁在牆面。向陽猝不及防哼一聲,黎庭則什麼也沒說。黎庭把頭顱埋在他脖頸間,頭頂頂著牆壁。毫無徵兆的,他的鼻息從普通模式轉為灼熱,噴在剛被清洗乾淨的面板上直接燻紅一片,擴大,再擴大,和向陽的紅色胎記連在了一塊,眼睛的距離過近失焦了,視野模糊,又昏暗,隱隱約約的,黎庭就覺得向陽的脖子已經和胎記是一個顏色的。小獵物。他的小獵物,自覺又主動地把自己洗好,送上門來供他享用。黎庭便咬了他,先用嘴唇圈定了範圍,隨後才下嘴,牙齒扣在面板上,咬進肉裡。他沒有用多大的力,比起食用,更多的像是在溫撫,哄騙,使這美味的小傢伙失去防禦心與警惕性。黎庭想起來吸血鬼,以前玩過的吸血鬼遊戲,他們總用獠牙中分泌的不知名物質來麻痺以及催情。他不是吸血鬼,但在此時此刻,他卻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了同樣的效力,因為向陽漸漸軟在了他懷裡,連聲音都變得越發勾人了。